一个不说,一个不知。
萧元琰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不想让即墨非清为他守一辈子活寡。
东泉带回来的药只够再吃两回,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连东泉和魏重锦都解不了的毒,这世上没人再能解得了,闻人叶璟和即墨慕浅一直在派人寻找琳琅谷的踪迹,没有一丁点儿的消息。
萧元琰心里明白,是时候安排自己离开了。
他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女子,说是北方戎国的公主,来和亲的。
当丫鬟和即墨非清说的时候,她完全不相信,还以为是丫鬟在逗她玩。
等满心欢喜到了门口,她亲眼看见萧元琰带着一个黄衣女子,小心翼翼地躲在他身后,抓着他的胳膊。
“火火,她是谁啊?”即墨非清相信萧元琰的为人,想着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忍着没让自己发火。
“她是燕秀公主。”萧元琰解释道。
“夫君为什么把她带回来,皇宫里没有给公主安排住处吗?”萧元琰护着她的样子,刺痛了自己的眼,也刺痛了心。
即墨非清还是想问清楚一点,如果真的有什么误会呢,火火不会爱上别人的,也许是无可奈何,也许是圣旨难违……
“燕秀是来和亲的公主,在皇宫里住不惯,来玄王府住也好有人陪你。”萧元琰一字一句地说出来,却不敢抬头看即墨非清。
即墨非清听到是因为她在宫中住不惯才过来的时候,心口一疼。
她在府中等了他五日,等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这几日你不在,我正好无聊,南苑就留给妹妹住,我派丫鬟去打扫一下,正好溪溪回娘家,我也回宁王府住几日。”
即墨非清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她希望火火和这个女子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也不敢相信自己心里冒出来的念头。
南苑是她的住处,火火不会让她住的。
“需要我送你过去吗?”萧元琰道。
即墨非清抬起头看着萧元琰,眼里没有泪水,也没有恨意,只是笑着道:“不用了,我认得路,怠慢了公主就不好了,南星,繁缕,我们回宁王府。”
良久,萧元琰才转身看着即墨非清离开的背影,忽然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抹苦笑。
“你去和丫鬟一起住,不许踏足南苑一步,否则本王要了你的命。”萧元琰甩开那名女子握着自己胳膊的手,独自回了南苑。
“是,王爷。”那名女子有些不甘心,可是玄王的意思她不敢忤逆。
她只是一个青楼女子,根本不是什么北方戎国的公主,被玄王买来演一场戏,不过如今看来,玄王和玄王妃的关系,也不像别人说的那样好。
即墨非清回了宁王府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内,两日没有出门。
江宁担心她,只能每日都过来劝她,说萧元琰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得以才这样做的。
即墨非清想了很久,或许真的像江宁说的那样,她和萧元琰生死与共,从相识到相知,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