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绍涛和村民东扯西扯,扯了一堆废话,终于让村民确定他们是无害的了。
天色渐晚,村民也回家干饭了。
张绍涛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说道:“下次我们选露宿的的地方走远点,免得被村里人看到。”
为了避免麻烦,还是避开村民好。他们又不需要进村卖货,不需要跟村民打交道。
就算要打交道,也让几个人去询问一下好了。猛然地出现上百号人,的确村民不安。
程顾卿点了点头:“行,下次俺们走远点。这次好不易看到烟火,大家就想靠近一点,嘿嘿,俺们好些天未见过人了。”
说到这里,队伍不由地笑起来了。
程顾卿回到队伍,继续绕麻绳圈子,就算对面有村子,也不会省掉这份功夫。
拿麻绳的时候,看到徐癞子和徐福气依旧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做饭。
程顾卿好笑地问:“癞子,福记,你们没事吧?脑瓜子还晕不晕?”
徐福记是自己吓晕的,被针扎醒后,还晕晕沉沉,没什么精力。
摇了摇头说:“大队长,俺没事。”
顿了顿说到:“大队长,谢谢你救了俺,要不是你及时出现,俺恐怕去见孙家列祖列宗了。”
回忆起那头野狼扑过来,咬下来,徐福记就全身哆嗦。
怎么他就这么倒霉的?上次被野兽追,扑掉一颗牙,这次又被猛兽扑,还差点丢命。
哎呀,看来还是不适合出门,不适合走镖。
程顾卿安慰地说:“莫怕,有俺在,不会有事。你看看,你遇到危险,俺肯定会救你的,所以不用害怕,你不会有事的。”
上次恶虎扑上来,程顾卿一脚踹开徐福记,救了他一命。这次恶狼扑过来,程顾卿一刀把狼砍断头,徐福记成功获救。
两次都是大队长的救命之恩。徐福记连连点头说:“俺就知道,在有危险的时候,大队长肯定救俺的。”
这么一说,徐福记精神不少。
是啊,遇到危险,大队长每次都出现,他还怕个球呢?
程顾卿满意地看了一眼徐福记,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到:“这么想就对了,野兽有什么好怕,俺们队伍在一起,一定能逢凶化吉。”
安慰完徐福记,程顾卿又看向癞子问道:“癞子,你怎么了?昨天晚上怎么无端端躺在地上的?有狼扑你吗?”
第一头孤狼闯进来,跳到徐癞子跟前,这么一下下,徐癞子就被吓到了。
因为那头孤狼死死地盯着他,要不是要救好朋友狗獾,说不定还真扑向徐癞子。
这么恶毒的眼神,把徐癞子吓得瘫软在地上,害怕这头孤狼会来寻仇。
那眼神,终身难忘,那么一刻,癞子好似孤狼的杀父仇人。
后来野狼发起攻击,徐癞子更是吓破胆子,想着跑路,但手脚都麻痹了,怎么也爬不起来,一直瘫软在地上。
徐癞子当时多害怕,害怕野狼突破重围闯了进来,幸好野狼在外围就被消灭,自己的小命也保住了。
劫后余生时,徐癞子想起身,可因为吓破胆子了,怎么起也起不来,一种恐惧从头到尾传递,徐癞子觉得自己要完蛋了,觉得自己被恶狼诅咒。
他拼命地挣扎起来,却一直起不来,越挣扎越起不来,徐癞子几乎要崩溃了。
刚好许芦根经过,看到他这样,以为也生病了,拎他到一边治病。
徐癞子当时好想说话,好想告诉许芦根自己中邪了,只是一直说不出来,一直全身颤抖不能自已。
后来想不明白,为什么程顾卿打晕他。
之后被针扎醒,然后全身也能动了,也能说话了,也能吃喝拉撒睡了。
徐癞子眼眸深深地看了一眼程顾卿,不知道该感谢她,还是记恨她。
那么一个闷击,好难受啊,此时此刻脑袋还晕晕的。
可没有这么一闷击,或许一直中邪。
程顾卿无语地看着徐癞子了,不知道他在搞什么东西。
于是说到:“癞子,你作甚。有病就去治,生病这事可大可小啊。”
徐癞子摇了摇头说:“俺没病,俺头好晕。你打得俺晕乎乎,俺脑瓜子一直转来转去,俺好累。”
程顾卿一愣,一阵害怕啊。她的力道之大,她自己最清楚了。
虽然一击癞子的头,用的力气不大。但这种力气的事说不定,或许她觉得不大,其实很大,每个人承受的力度不一样呢。
莫非自己那么一击真用力过度,使得癞子脑震荡。
槽糕,要是这样好难负责啊。
程顾卿讪讪地说:“癞子,要是头晕就不要干活了,好好休息,等晕完再干活。”
一定不能承认自己的错,要是错了,可要负责。
程顾卿一点也不想对癞子负责。
脑震荡可大可小,如果小还好,能恢复,大了,那可作孽了。
程顾卿只能祈祷癞子受到的力度不大,休息几天就好了。
徐癞子摇了摇头说:“俺还要做饭,不能休息。”
不是想干活,而是不干活怕被骂,队伍每个人都有任务,要是自己躲懒,说不定又被骂了。
程顾卿哪里敢让徐癞子干活,万一脑震荡加重了,怎么办?
立即把癞子拎到铺盖上,严肃地说:“癞子,生病了就好好休息。如果不休息好,会耽误队伍的行程。俺可不想因为你又要停下来。”
一副你不休息你就是罪人的模样看着徐癞子,其实心里慌得一批。
徐癞子看到程顾卿这么严肃,只好躺在铺盖上说到:“俺知道了,大队长。”
既然程顾卿都让自己休息了,徐癞子借坡下驴,好好偷懒。
看吧,不是听不干活,而是老大不让他干活。
程顾卿见他听话了,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又找上许芦根:“芦根,癞子头晕,你治一治?”
许芦根很直接地说:“大队长,俺又不是大夫,俺哪里会治病?”
不要对俺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俺只是种药材的,不是看病的。
死马当活马医,程顾卿命令地说:“你阿爹怎么治,你就怎么治。总不能让癞子一直晕,耽误行程的吧。”
这话说得好有道理,许芦根无力反驳。
只好说到:“俺试一试,俺看过俺爹怎么给晕头病人扎针,俺就依葫芦画瓢扎针。”
随后说到:“俺不确定会治好,你不能怪俺。”
程顾卿挥一挥手说到:“去吧,随便治,只要不死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