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我这,不用担心。”
接到夏夜的短信,路浔墨揉了揉眉心。
“浔墨,你没事吧?”林晚秋凑上来,搭住路浔墨的肩膀。
路浔墨眉头拧得更深,毫不犹豫地甩开她,“滚。”
“浔墨,我在担心你。”林晚秋又凑上去一点。
路浔墨当即站了起来,比刚刚还要冷上几分的气息带着骇人的杀意,“我说了,给我滚!”
林晚秋被他一吼,身子不由得颤抖起来,直觉告诉她不能留在这,立刻拿好自己的包离开了包间。
反正来日方长,这个男人她一定会驯服的!
路浔墨又坐回沙发上,拿起面前的酒就往下灌,辛辣的味道在喉头弥漫开来,带着苦涩一股脑地冲上来,让他有些想流泪。
他多想刚刚夏染跟他闹,打他两下。
之前能让他心里好受点。
她就这么离开了,一点挽留都没有。
他又何尝不是心如刀割?
但他又不敢轻举妄动,因为那是他活下去的希望。
她要是没了,他又怎么能苟活。
半个多月前。
路浔墨把名下所有的路氏股份转给了路泓贺,就接到了那个人的电话,给他下了最后的通牒离开夏染。
“我没有太多耐心和你耗下去。”电话里的声音冰冷依旧。
路浔墨也没有丝毫慌张,“我怎么能确定你给的解药就是解药?”
“得罪言家不是我们想要的,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会派一个叫林晚秋的女人监视你,你最好安分一点。”
“你们可要想清楚,夏染离开了,你们就没有威胁我的筹码了。”路浔墨沉声开口。
电话那头似乎一点都不在意,“那又怎么样?目的已经达到了。”
“路泓贺给了你什么好处?”路浔墨讥笑。
“好处都是没多少,但是我跟你有仇就对了。”
……
夏染忘了自己是怎么被夏夜带回家的。
她洗了澡,然后哭了很久很久,哭累了,睡着了。
翌日清晨。
“怎么这么快就决定好了?”电话里,言九黎的声音带着疑惑。
夏染笑了笑,“爸,我想去巴黎看看,我想做出自己的品牌。”
“好,爸爸和妈妈都支持你。”
“爸,我想今天就走。”
电话那头沉默一会儿。
“好,那我和你妈过来帮你收拾行李。”
“不用了,你们来接我吧,我已经收拾好了,等会去把总裁的手续办好就行了。”
“好。”
挂了电话,夏染抱膝坐在沙发上,看着周围熟悉的陈设,一秒钟也待不下去。
她怎么能在处处都有他影子的地方活着?
摸了摸手边总裁和果冻的头,夏染低着头,小声地开口:“对不起哦,不是故意要让你们分开的。”
果冻像是没听懂,依旧傻呵呵地舔了舔她的手一件傻样。
一直到夏染抱着总裁关上了门,果冻才好像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一个劲地在门口打转吠叫。
楼下。
苏溪和言九黎已经在楼下等着夏染了。
夏染一见到他们就收拾好心情飞奔过去。
苏溪抱住夏染,宠溺又无奈地看着她开口:“真心点,别毛毛躁躁地。”端详了夏染两眼,又疑惑地出声,“眼睛怎么肿成这样?谁欺负你了,小墨呢?”
“他有事,我昨天晚上水喝多了,水肿。”夏染解释道。
苏溪深信不疑。
言九黎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给她拉开车门,“快上车吧,弟弟等你很久了。”
后座上的言容一看到夏染就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毫不客气地挤开了总裁,扑倒夏染怀里。
“姐姐!”
总裁看着这么个小娃娃也没什么兴致,索性缩成一团睡觉。
言容兴许是好奇,一把抓住了总裁的尾巴扯了扯。
总裁瞬间炸毛,夏染好笑地安抚了一下总裁,又把言容抱回儿童安全座椅上,逗他玩。
回头看了一眼,垂眸。
走啦。
路浔墨回到家打开门,迎接他的是果冻委屈的嚎叫。
路浔墨蹲下来,揉了揉它的头,抬起头看着周遭的一切。
“她走了?”
走了就好,是时候也该让他们尝尝得罪他的下场了。
走进书房,路浔墨才发现夏染是真的铁了心离开,周围一切关于她的东西都带走了。
她的房间已经空了。
可即便如此,周围却都还是她的味道。
路浔墨刚坐下就接到了路泓贺的短信。
大意是让他出国留学。
路浔墨讥笑一声,回了一条信息过去。
“你满意了?”
路泓贺这么做,无非是想要他没有言家的靠山罢了。
“我劝过你的。”
路浔墨没有回答,只是答应他会出国留学。
这都没有她了。
她留下来又有什么意义?
浮生如此,会别多少,不如莫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