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舟在真皮沙发上坐着喝咖啡,笔直的身段,俊俏的脸庞。
全身充满爆炸性的肌肉,眸里散发出无边的威严,全身上下隐隐有王者之风!
女经理以为顾景舟大批购置礼服,是为了宴会的嘉宾们准备的。
站在距离他一米处,微微鞠躬。
“这位先生,您是要为秀场购置礼服还是要为了举办晚宴准备礼服?”
觉得自己有些冒昧,又迅速补充,“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需要统计一下尺码。”
“都不是。”顾景舟慢条斯理的放下咖啡杯。
目光淡淡地看着她,语调慵懒,“我要送给我妻子。”
“啊?”
女经理不由自主惊呼出声,面上是毫不掩饰的惊谔。
一整间奢侈高定店的礼服,全都给她夫人一个人穿?
往店外瞧了眼,没有看到这位先生的妻子,极力掩饰掉内心的惊讶。
“您夫人没有跟您一起来吧?麻烦您把贵夫人的尺码提供一下。”
顾景舟伸出右手指间上的戒指,“她来了,在这里。”
说完这句话就站了起来,从西装内衬口袋里夹出一张黑卡递过去。
“尺码随意,礼服全部送到枫苑。。”
女经理和时装顾问大眼瞪小眼,震惊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这位先生的夫人应该是去世了。
时装顾问忙不迭的接过黑卡,恭敬说,“好的,您先请到休息区歇息片刻。”
她们看不见顾景舟面具下的脸,却听过枫苑。
尽管他不提枫苑,能来这种地方买衣服的人非富即贵,没谁会闲的蛋疼跑来消遣她们这些小喽啰。
五分钟后。
宴琛风尘仆仆的赶来,穿着白色长款外套,黑色休闲裤,脚蹬黑色旅游鞋。
因为长期锻炼的关系,体魄匀称强健,身材比例堪称完美。
“孤爷。”他喊了一声。
顾景舟闻声望过去,唇角勾起一丝邪肆的弧度,一副财大气粗的口吻。
“帮我把这层楼的衣服,名牌包,化妆品之类的全部买下来。”
宴琛走近把他仔细端详了一番,“怎么?铁树开花了?终于走出感情阴影,重新觅得良人了吗?”
顾景舟轻飘飘的瞥他一眼,“没有。”
宴琛的视线在店里转了一圈,看这些人忙前忙后的模样。
顾景舟这是把这家店清空了啊!
目光落回在沙发上坐着,悠闲自得的男人脸上,“那为什么突然买这些讨女人欢心的东西?”
“鸢鸢喜欢。”顾景舟的嗓音低缓平稳,“她本就该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哟呵——”宴琛故意拉长了尾音,“原来你还有这么浪漫的时候。”
顾景舟看了眼表,“我先走了,这里交给你了。”
正准备走,宴琛叫住了他,扭头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声音说。
“最近西郊有点不太平,有几个兄弟折在那里了,他们这明显是冲着咱们来的。”
“嗯。”顾景舟淡漠应了一声,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我知道。”
宴琛眯起眼睛,“你打算怎么做?”
顾景舟舌尖轻弹了下,“等。”
“…等?”
顾景舟挑眉,“你别管,你只要照着我的吩咐去做就行了。”
宴琛仍是不放心,“我怕你被暗算。”
顾景舟不屑一笑,“别忘了我当年在国外是怎么混的。”
说完这句话,他潇洒地扬长而去。
宴琛看着顾景舟的背影,陷入了回忆中。
曾几何时,顾景舟被顾老爷子送去国外历练。
脱离了顾家的他,没有了矜贵清冷,他人格分裂一般又狂又野。
没有了顾家的束缚,他做事完全没有章法。
他那时年少轻狂,热血沸腾。
眸底总是夹含着邪肆不羁,甚至还带着一分挑衅,根本就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那些想害死他,让他死在异乡的敌人,他会一一找上门去,将对方碎尸万段!
他什么都敢干,什么都不怕。
哦,不。
他那时候怕死,怕不能活着回国见沈鸢鸢。
而现在,沈鸢鸢死了,他自己的命便不会再放在眼里,更加的肆意妄为。
在试衣间换衣服的沈鸢鸢把外面的动静听的七七八八。
无非就是哪个贵门贵族为了自己的妻子一掷千金,把整家店的礼服都给盘下来了。
从试衣间走出来,把手里的礼服递给门口的时装顾问。
温婉道,“这件礼服我不是特别满意,既然你们店里的礼服都被包下来了,那我就换别家再看看吧。”
时装顾问瞧着沈鸢鸢脸上戴着的面具愣了一瞬。
都到年尾了,是突然兴起什么潮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