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转身欲走,却被顾景舟抓住了手腕,他紧握伊琳娜的手臂。
声音冷冽如冰霜,“要什么直接告诉我,不用装模作样试探我,我的忍耐有限。”
顾景舟并不是善茬,否则这些年他不会在顾家,以及帝都活得这么滋润潇洒。
他的世界与这个女人无关,甚至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欠奉。
但这个女人太嚣张了,她的存在就像一根刺扎在顾景舟的心尖,令他浑身难受,让他想拔掉它以免留下祸害。
伊琳娜收敛起笑意,反扣住顾景舟的手,强势的拉到了自己面前,她贴在顾景舟耳边,吐气幽兰。
“顾先生,你这是舍不得我了?”
顾景舟眉峰皱得很厉害,他不喜欢跟陌生人近距离的接触,尤其是一个女人。
“我警告你,离我远点。”他冷冷的甩开琳娜的手,语调冷酷无情。
伊琳娜挑挑眉,倒退半步站稳,“那顾先生,我们来谈正事吧,要么你的妻子香消玉殒,要么……”
“帝都所有的地皮你随便选。”
顾景舟没工夫陪她玩文字游戏,单刀直入的截断了她继续说下去。
伊琳娜笑得花枝乱颤,“我不缺钱,我只缺帝都顾家二少爷。”
说罢,伊琳娜踩着细高跟款款走远,顾景舟盯着她的背影消失殆尽。
俊朗的脸上浮现一丝诡异莫辨的神情,垂在两侧的手缓慢攥成拳。
他的眼底闪过杀戮的狠戾,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压下胸腔翻腾的恨意。
逼仄的目光朝着走出来的人扫射了过去,那人被盯得浑身一抖。
“二少奶奶现在必须马上输血,如果不及时输血,恐怕……”
顾景舟眼瞳一缩,心脏猛烈的抽搐着,他几乎喘不过气。
“我知道了。”他咬牙挤出四个字便转身走了。
霄圣医院停车场。
伊琳娜的腿随意懒散的,搭在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肩上,男人手法娴熟的给她捏着腿。
伊琳娜裙下的风光,一瞬不瞬的落进了男人的瞳孔深处,喉结滚动似有一股欲火窜出。
伊琳娜的卷发肆意散落肩膀上,拿着一块巧克力慢悠悠剥壳,塞进红唇里,抽空剜了一眼男人,蹬脚朝着他裆部踹去。
冷嘲道,“亚辛,你只是个流着芬兰皇室血统的野种,要不是我父亲收留你,指不定你现在已经是孤魂野鬼了!”
亚辛面不改色的承受着她的羞辱,他是芬兰皇室的耻辱,若不是因为伊琳娜的父亲他确实早已是刀下亡魂。
他抬头看向伊琳娜,“我会报答您的恩情。”
伊琳娜勾了勾红艳的唇瓣,“我不稀罕你的感激,伺候好主子就是你的本分。”
亚辛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没敢吭声,低眉顺眼的给伊琳娜捏腿。
伊琳娜瞧着亚辛这副,天生做狗的下贱样,把他和那个天神般的男人联系到一起,气不打一处来。
带着贬低的口吻讽刺道,“哼,要不是看你长得好看,我会留你到现在吗?现在想来真是浪费资源!”
说到最后,伊琳娜的语气越来越愤怒,把刚才被顾景舟无视的愤怒,全数撒在亚辛身上。
亚辛抬眼看向伊琳娜,他的眼睛狭长阴沉,透出几分邪肆。
“既然主人看上了顾景舟,我愿意帮助您扫清一切障碍。”
伊琳娜听完,惊诧的望着亚辛,她微眯着双眸,眼珠灵动狡黠。
亚辛是个聪明人,他懂得怎么讨伊琳娜的欢心。
伊琳娜的眼睛眨了眨,忽然凑上前吻上了亚辛的脸颊。
她的红唇湿滑柔软,轻轻碰撞在亚辛的鼻梁和唇畔。
“你很棒哦。”伊琳娜舔了舔唇瓣,暧昧的笑了笑。
亚辛的呼吸一滞。
“你知道怎么取悦男人吗?”
亚辛没吭声,刚才这样不就是取悦吗?
车窗被叩击了三下的声音,砸进了车内两人的耳朵里,外面看不见里面。
但坐在车内的伊琳娜看的很清楚,她拢了拢凌乱的发丝,把自己整理成能见人的样子。
伊琳娜瞧了一眼窗外的顾景舟,朝着亚辛魅笑一声。
“果然得不到的才会让我骚动。”
车窗徐徐摇了下去,顾景舟眼神寒凉,薄唇轻启,声音犹如来自地狱的死亡使徒。
“伊琳娜小姐,我答应你的请求。”
伊琳娜优雅扯开车门,踱步下车微微扬唇,对顾景舟绽开迷人的笑靥。
“那我们走吧,我未来的丈夫。”
亚辛的脸色阴郁得吓人,他死死地盯着伊琳娜曼妙的背影,眸底掠过的爱意夹杂着阴毒的光芒。
霄圣医院内。
伊琳娜轻轻用指尖将衣袖勾了下去,她淡漠的凝着护士手里,刚从她体内抽出的温热液体。
顾景舟推门而入,看到血已经被抽出,始终绷紧的弦松了几分。
伊琳娜侧头,妖媚的朝着顾景舟抛了个媚眼。
戏谑道,“景舟,你这么匆匆忙忙的是在担心我吗?”
显然是有些自作多情,不过伊琳娜觉得很有意思,并且乐在其中。
顾景舟单手插袋,微微蹙眉,对这个称呼非常不满意,他语调平稳无波没有丝毫起伏。
“伊琳娜小姐,先回去等消息吧。”
伊琳娜抿了抿红唇,“我可不想等太久哟。”
说着,她又靠近顾景舟,手指划过他的胸膛。
故作善解人意温柔道,“不过,你和沈家那位是商业联姻,婚礼在短期内只能办一次,我能理解你。”
她故意拖长尾音,诱惑性十足。
顾景舟的眼神倏地暗了暗,仿佛黑洞般吞噬了伊琳娜的身影。
他冷睨了一眼伊琳娜不安分的手,大掌轻轻一挥,就像在扫什么肮脏的垃圾一般,把她的手狠狠拍开。
“你知道,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别再挑战我的极限。”
他一字一句,语带威胁。
伊琳娜咂舌,不以为然道,“用完我就想扔了吗?”
说完,她迈着轻盈自信的步伐离开了房间,以她的才华和姿色,她还从未相信过有哪个男人会不爱上她。
只是早一天和晚一天的区别,顾景舟迟早有一天会折服在她裙下。
手术室内,沈鸢鸢身上插满了管子,手术台上血迹斑斑。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窒息,医生正在为沈鸢鸢缝合五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