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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妇们正要领命,太夫人喝道“且慢!”说着,她看向王氏“事情还没闹清楚,你这般急着作甚?”
王氏见状,她眼珠子一转,对着太夫人回道“嘉儿和她婢女都是说嘉儿分明与洛氏换房而睡,可洛氏却不承认,这歹人进来得也蹊跷,不如将那暴徒押上来,咱们审上一审。”
侄女成了这样,王氏显然是不想轻易放过洛夫。
太夫人道“这暴徒如此猖狂,自然是不能轻饶的,且将他押上来。”
一会功夫,几个壮妇押着那被五花大绑捆着的汉子过来,将他按在地上,待去了他口中的塞物,那汉子便是连哭带嚎的嚷嚷着自己冤枉。
有管事的上前禀道“太夫人,这歹人名唤牛二,是庄子上的车夫。”
太夫人瞥了牛二一眼,质问道“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啊,竟敢做出这样天理难容的事,你可知这可是要受凌迟的。”
“太夫人饶命!太夫人饶命!”牛二吓得连连磕头,顷刻间额上便被撞得是血流如注“太夫人,是府里洛夫人身边的蓝田勾引小的来此的,她已经与小的好了有一阵子了,奴才可真的没有冒犯小姐的想头啊,奴才真的是冤枉的。”
立在洛芙身侧的蓝田一听这话,气得跳脚道“你放屁,我都不认得你这狂徒,何时与你想好过?”
牛二侧头看向蓝田,支吾着道“哪个说与你好过了,我说的是洛夫人身边的蓝田。”
蓝田气急,上前踹了牛二一脚,骂道“我就是洛夫人身边的蓝田,你这贼子,且睁大了狗眼好好看看。”
太夫人指着蓝田问牛二道“你说的可是这丫头吗?”
牛二看着蓝田讷讷的摇了摇头,回道“不是她。”说着,她膝行着上前,对着太夫人磕头道“太夫人,小的说的是真的,小的真是与府上的一个丫头想好了,她就是告诉小的她是洛夫人身边的丫头叫蓝田的。”
太夫人喝道“蓝田就在这里,你还信口雌黄?”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呀!”牛二唬得一个激灵,又“砰砰”的磕起了头。
王氏瞥了眼蓝田,对着太夫人道“母亲,这么多人这歹人偏偏指认洛氏身边的人,可见这事与洛氏脱不了干系,不如将她身边的人捆起来,动家法审问一番,自然就清楚了。”
洛芙一听这话,上前说道“这歹人口里说是与我的人干系,但蓝田就在这里,可以与他当面对质,他却又说不是蓝田,可见是有人冒充我婢女的名头做下这等事情,就是打着要诬赖的想头。”
说着,洛芙对着太夫人微微一礼“表小姐本就不是司马家的人,如今她莫名的出了这等事,却要牵扯咱们家的人,这实在让人不忿。”
“你这妇人,最是诡计多端,府上这么多丫头,为何这暴徒偏要指认你的人,可见这事定是与你脱不得干系。”
“够了!”
太夫人喝止了争执的二人,又对着牛二问道“你口口声声说蓝田勾引你来此,可是蓝田就在这里,你又反口说不认得她,这是何道理?事到如今你要老实说话,不然你自己也知晓咱们家家法的厉害。”
牛二亦是一头雾水,他抓着脑袋想了一会,遂恍然的从内衣里掏出一方帕子,嚷嚷着道“与我想好的丫头真的说她叫蓝田,这是今日我俩在后殿小仓房见面时,他落下的帕子,太夫人,您看看这帕子,小的真的没有说谎。”
仆妇上前接过帕子,奉给太夫人过目。
太夫人看了看,道“这确实是丫头们惯用的帕子,你们且看看这上面的绣花,可认得出是谁的针线吗?”
此事事关蓝田,她上前接过帕子,细看了下,立马认出道“这个奴婢认得,这是表小姐身边的丫头梨儿的针线。”说着,她将帕子凑在太夫人跟前“太夫人您看,这帕角上还绣着一朵梨花呢。”
一旁的王嘉见状,她唬得脸色煞白,支吾着道“你这丫头,莫要信口胡说,这帕子怎会是梨儿的,那丫头可是老实人,万万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洛芙笑着道“若想查证此事倒也不难,将梨儿叫来,当面与这歹人对质一下,不就立马知晓了吗?”
太夫人道“那便将那梨儿叫来就是。”
仆妇领命,待去了好一会才回来禀告说院子里都找遍了,只是不见梨儿。
那梨儿被王嘉利用完,她担心留下后患,已经被她派人杀害,哪里还能找得到。
洛芙听说不见了梨儿,她笑着道“便是寻不到人也无碍,表小姐身上的针线都是梨儿做的,将这绣工对比下,亦是可以判定的?”
王嘉一听这话,她腿上一软,幸好被婢女扶着才没有栽倒在地。
太夫人起先还是摸不清头绪,现下见了王氏和王嘉的表现,老人家心里已经是猜出了**。
太夫人对着身侧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会意,将这帕子的针线与王嘉所带之物一对照,便冲着太夫人点头道“这帕子上的针脚确实与表小姐身上之物一样。”
王嘉到底是在他们司马家出的事,原先太夫人还顾忌着不好与王家交代,现下见事情皆是王家姑娘自己惹来的,老人下心下倒是安生了。
太夫人看了眼王氏,又侧头看看早已瘫软的王嘉,冷笑着道“既然这帕子是梨儿的,我猜着定是这丫头打着蓝田的名义勾引了牛二半夜来私会,不曾想却是害了嘉儿。”
王嘉一听这话,她哭嚎着道“太夫人,不是这样的,我分明是睡在洛氏房中的,为何一觉醒来却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这里面定是有人捣鬼,若不是洛氏有心陷害,我怎会成这样?”
洛芙看着撒泼打滚的王嘉,微微一笑道“表姑娘真是糊涂了,我一直睡在自己房里,何曾睡在你房里了?咱们俩的屋子不过几丈远,我作甚放着自己屋子不睡,要去你屋子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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