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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妇们领命,刚要急哄哄的去备车马送王嘉回府,外面便跑进来婆子回禀说太夫人来了。
王氏正欲想法子隐瞒此事,她听了这消息,唬着道“大半夜的,太夫人怎会过来?”
仆妇们纷纷摇头说不知,王氏憋着气,侧头看向洛芙,恨恨道“是你将太夫人请来了吧?”
洛芙点头道“表姑娘被歹人所害,妾身也是担心婆母您伤心过度处理不周,这才自作主张请了太夫人过来。”
王氏气得脸色煞白,浑身哆嗦着指着洛芙道“你这妇人,真是歹毒,你这是怕事情闹得不够大吗?”
洛芙微微一笑,不急不缓道“婆母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与表姑娘一向亲近,今日白天表姑娘还三番五次的来寻我又是送绢花,又是邀我一起去进香,她与我亲密得不得了,如今她被歹人所害,我怎会不不为她着急。”
“你这妇人,真是歹毒!”王氏咬牙切齿的对着洛芙喝道“你且少得意,既然你成心要与我作对,咱们且走着瞧!”
王氏正在这里气急败坏,太夫人已经带着一群人急三火四的进了院子,王氏也不顾得在与洛芙理论,连忙吩咐仆妇为王嘉穿上衣裳,她自顾急着迎了出来。
太夫人见了王氏,劈头盖脸的冷声问道“是怎么回事?我听闻这院子进了歹人了?楚晴和楚云呢?还有阿芙呢?”
司马楚云和司马楚晴也住在这里,太夫人自然是对自己的侄女和自家孙媳最上心。
王氏低声回道“她们姐妹还好,都在自己的屋子里呢。”
既然太夫人到此,那这事便是相瞒也瞒不住她了。
说着,王氏便掉下泪来,哽咽着道“只可惜我那侄女嘉儿却是被歹人给害了,还请婆母为她做主啊。”
太夫人听闻自家人没事,老人家信口念了一声佛,一颗悬着的心终于稍安,她皱眉道“这里既然住着姑娘们,没有婆子上夜吗?怎会出这样的事?”
女眷们住的地方,自然是守卫森严的,还不是王氏和她侄女想要害人,所以才故意放松了守卫,刻意纵着那车夫爬墙进来。
王氏一听这话,她急着道“这里是有婆子守着的,也不知那歹人用了什么招数,或是这院子里有他内应也未可知,总之竟是被他蒙混进来了,害了我侄女,哎呀呀,真是造孽啊。”
自己侄女这显然是着了洛芙的道儿了,王氏虽想将这祸事的罪魁祸首扯到洛芙身上,但她又不知这其中曲折,想来攀咬,又不知从何下手,只能模糊其词。
太夫人听出儿媳的弦外之音,老人家沉着脸子道“这院子里住的都是咱们家人,谁会蓄意陷害你侄女?罢了,且将伺候的人都叫过来,我亲自审问下,既然你侄女实在咱们家出的事,总要给你们王家个交代就是了。”
仆妇抬来椅子,太夫人在院里里坐定,开口问道“嘉儿的贴身婢女是哪个?”
王嘉的婢女有两个,一个是那个梨儿,还有一个是桃花。
王嘉定下了这出陷害洛芙的毒计,便诱惑梨儿以洛芙婢女蓝田的名义勾引了那马夫,今日梨儿按照王嘉嘱咐的与那马夫碰面后,为防止事后那马夫认出她露馅,待她回来,王嘉便命桃花找借口将她约到后山悬崖处害死了。
如今知情人,只有桃花一个。
洛芙在自家主子屋子里睡着后,桃花便在外间候着,直到见那汉子进了屋子,她便急着去着人给王氏报信儿了,可王氏带人来捉奸时,屋子里的人却便成了自家姑娘。
这到底是是怎么一回事呢?
桃花比谁都懵!
太夫人一连唤了两遍,桃花才缓过神儿来,她上前道“太夫人,奴婢一直服侍在小姐身边的。”
太夫人问道“既然你一直服饰在她身边,夜里有歹人进屋子里来,你怎不唤人来?”
桃花支支吾吾的回道“许是奴婢睡得太沉了,并未听到歹人进门,也或许是那暴徒从窗户钻进来的。”
王氏见状,她转了转眼珠子,对着桃花质问道“今日我怎听闻洛氏与嘉儿饮酒后,她醉在了嘉儿房中,嘉儿便索性去了洛氏房里,那睡在这里的本该是洛氏才对?”
说着,她朝着桃花使着眼色“到底怎么回事,太夫人跟前,你只管说实话就是。”
还未等桃花开口,王嘉便疯疯癫癫的跑了出来,对着洛芙嘶吼着道“你这妇人,今日明明睡在我房中的,怎会便成这样?是你害我!是你害我!”
说着,她便疯了一般要来撕扯洛芙,蓝田玉暖连忙上前护住洛芙。
“表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胡话?咱们夫人一直睡在自己房中,无缘无故,怎么回去你房里睡?你可莫要因着自己失了节,就信口胡言乱语。”
蓝田说完这一番,又对着太夫人道“太夫人,奴婢看这表小姐真是有些不清楚了,无缘无故的来攀扯咱们夫人。”
太夫人蹙着眉头,对着王嘉道“嘉儿,你莫要再闹,出了这样的事,谁心里都不好过,你且说说,这歹人是如何进你屋子的?竟然他要对你无礼,你的婢女就在外间,你为何不高呼着求救呢?也免得被这歹人污了清白啊。”
她明明是睡在洛芙的房间里,夜里只觉得有人在撕扯她衣裳,她昏昏沉沉以为在做梦,被人用冷水泼醒后便与那汉子赤身相对的在同一张床上了。
王嘉哪里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她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洛芙害了她。
王嘉捂着脸“呜呜”的哭着“今日确实是洛氏睡在我房中的,我本是睡去了她屋子,我一觉醒来就成了这样了”
说着,她伏跪在地,抱着太夫人的大腿哭丧着道“是洛氏她蓄意害我的,太夫人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王氏闻言,她不待太夫人开口,便咬着牙对着仆妇命道“来人呀!请家法来,如洛氏这般心肠歹毒的妇人,今日将将她当场乱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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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府世子李陵,英隽异勇,是个铮铮好男儿。
他的娇妻沈氏却觉得跟他过得憋闷。成婚五年,她对他百般柔顺,他却对她没有丁点热乎劲。
若单是因他性子冷,她也认了。
可匈奴来犯,九公主就要被逼着去和亲。李陵居然“冲冠一怒”,为了公主表妹,请旨出征。
她终于明白了他冷待她的原因。
她气得不想跟他过了。
和离书都拟好了,就等着李陵归来署字。
谁知,一觉醒来后,她竟回到了跟李陵新婚时——
李陵娶了个乖巧的小妻子,对他千依百顺。新婚月余,将他伺候得舒舒服服。
这几日,李陵却发现新妇有些不对劲。
清晨再不伺候他着衣了;吃饭也不给他布菜盛汤了;夜里他刚靠近她,她便转过身去了。
威严冷肃的李陵忍不住了。
他凑上前“夫人,可是哪里不舒服?”
她只给了他个白眼。
李陵抓抓头“初来府中,夫人可是不甚适应?”
她又低头不语。
某日,观马球赛时,他见她对着场上某男掩面一笑;某日,又见她手托香腮,读着某才子的诗发呆;还有次宫宴,他竟见太子爷朝她微微笑了一下
李陵的心一日比一日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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