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许的愿望很低级,不出我所料的话,应该是杀死他的哥哥,不,是让他那个该死的哥哥,承受是他很多倍的痛苦吧。哦,对了,顺便告诉你们一下,他的愿望没有实现哦。”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鄢宏伟的嘴张得大大的,完全合不拢了,他感觉就像是刚刚还在九天之上自由自在,转眼间就被人一耙子打下来,掉进了千年茅坑之中。那滋味,别有一方风味。
墨晓彤怔住了,两个跟班循声望去,手机的光芒一闪,大大方方地行走在书架顶端的甘天立即配合地摆出姿势,表示自己又闪亮地登场了。
“你……你……你……你……”北条丽华遭遇了长这么大来第一次舌头打结,最终她还是叫出来了,除了欣喜不带杂质的“还活着啊!”
既然甘天还活着,那么鄢宏伟的什么愿望自然也就没有实现,这一刻很多人都松了一口气。
“是不是觉得,我还活着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啊。”甘天看着北条丽华,笑眯眯地说道。
“那当然是……”北条丽华的话说到一半,便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背过身去,蛮横地说道:“就算这样,你加入社教部的事情还是得按照规矩来的。”
墨晓彤震惊地看向面如死灰的鄢宏伟,喃喃自语:“为什么你要许下这样的愿望?”
“另外,墨晓彤许下的愿望我也可以透露一下,她是个好孩子,希望她的家族能够永远强盛下去,和某些只知道自己利益的人好太多了。”甘天盯着鄢宏伟,就差没指名道姓地骂他了。
“等一下!”北条丽华大叫起来,不管不顾地指着甘天质问道:“你怎么这么清楚,该不会你就是那个控制死亡游戏的人吧。”
“抱歉,我不喜欢玩这种烧脑的游戏。”甘天两手一摊,算是给出了回答。随后他又在架子上走动,一路带动着灯光,场中无疑他最照人眼球。
“之所以游戏会开始,简而言之,极度痴男怨女的故事。”
没有给北条丽华再次发难的机会,甘天开始讲述他所知道的内幕信息。一开口,爆炸性的内容就让所有想要插嘴的人乖乖闭了嘴。
“鄢宏伟的哥哥,那个叫做鄢宏达的混蛋,在不久之前,因为追求墨晓彤失败的关系,利用她的所谓朋友,设下一个局。当然,墨晓彤之所以会去,也和她自己欠别人的人情有关。在这里我得说你一句了,你都不知道你的后台有多硬,那种小角色直接拍死就是了。”
“那是之前的事情。”墨晓彤低声说道,她已经预感到甘天要说些什么了,连那个都知道,她都开始怀疑,甘天不会就是设下那个游戏的人吧。以人生改造局的力量,真的是可以做到的。
“墨晓彤去参加那个局,当然也就中了那个局。结局是凄惨,而且不堪入目的。但是我要把它说出来,逃避,永远都不会是解决问题的办法。简而言之,鄢宏达那个家伙,是在酒里下了药还是别的什么的吧,控制了墨晓彤。接着他就伙同几个狐朋狗友,拍摄了一部以墨晓彤为主角的*****。”
墨晓彤低声抽泣着,鄢宏伟大声地让甘天不要再说下去了。北条丽华的脸涨得通红,作为来自那个国家的人,她自然是了解*****的含义,可是自己为什么要脸红呢?
两个跟班面无表情,于是没有戏份。
“过后他就把片子拿到鄢宏伟面前,对他说,你看看,这就是你喜欢的女人,你看看她在床上是什么样子的,还不都是一样,叫起来都是那么浪!”
“不要再说了!”鄢宏伟低吼着,好似一只受伤的老兽,双眼赤红地瞪着甘天,恨不得把他撕碎一般。
“哦,用这种眼神看我了,所以我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是我干的吗?我有鄙视你的意思吗?好吧,我承认我是看不起你,但也不是因为这件事。”甘天无比鄙视地看着鄢宏伟,冷笑道,“现在是不是又想杀了我啊,可惜了,你永远都做不到。不是因为你不够强,只是因为你是垃圾,垃圾是无法战胜我的,甚至连站在我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北条丽华无比惊讶地看着此时的甘天,她确信自己可以体会到,甘天那些话语中暗含的意义。不过事故如她此时也不由得抽搐嘴角,毕竟甘天的话语,未免也太简单粗暴了。
“啊!”鄢宏伟仰天长啸,伸出双手在地面山摸索着,想要找到什么武器。他的嘴里不住地重复着“杀了你,我就拥有一切!”
可是伴随着仿佛来自地狱的一声尖啸,鄢宏伟到底还是没能避过去,他被一刀劈中,只来及惨叫一声,就从那里滚了下去,消失在众人的视界之中。
取而代之出现在那里的,是一个浑身散发着难闻气味,头发垂至地面的,不知是男是女的怪人。她的面孔露出部分,呈现长年不洗的黝黑之色,露出的一只眼睛倒是很大很有神,哦,这里的有神,指的是那种神经质的神。她的手里拿着一把青铜之色的匕首,上面此刻已然沾染血迹。
甘天指着她,隆重介绍道:“这位是老牌的游戏玩家了,名叫薇薇安?冯?得利卡尔。别看她这副样子,当年她在这里也是一个校花级的人物呢?”
“校花级的人物?”北条丽华重复了一遍,快速地在脑海之中搜索,迅速地就得出结论,惊叫出声,“大概三年前,曾经有一位贵族的女学生在这间红卫馆消失了,好像也是叫薇薇安的。”
“没错,就是她。”甘天打了个响指,随后不无遗憾地说道:“命运对她还真是残酷,她的第九个任务,就是在这里生存,时间不限,直到第十个任务的来临。”
“第十个任务是什么?难道是杀掉鄢宏伟吗?”
就在这时,被称为薇薇安的女人移动着自己的身体,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缓步走下了废墟。废墟的另外一面,黑暗之中,留下一条绯红的痕迹,那是鄢宏伟的血。
“切,我怎么可以就这样死掉。”身负重伤的鄢宏伟,仍然没有放弃希望地爬行着。然而,身后,那女人喉咙里发出的咕咕怪声,好似催命的咒文,越来越近。青铜古匕划动墙壁的声音,渐渐地清晰可闻了。
“不,不要过来!”鄢宏伟看着越来越近的长发女人,发出了难堪的惨叫声,那也是他最后的惨叫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