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尔一离开会议室,便迅速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办公室主任的电话,语气急促地指示他立即召集所有高层领导,召开一个紧急会议。
办公室主任接到巴图尔的电话后,心中一惊,尽管时间已经很晚,但总统先生的命令显然是因为有重大事件发生,于是他立刻着手联系各位领导。
晚上十点,会议室里灯光通明,巴图尔站在那里,目光扫过面前的十几位重要人物,这些都是外草原地区举足轻重的国家领导人,也是维持地区政治经济运转的关键人物。
在场的这些人物中,有的人是巴图尔的坚定支持者,也有的人是与他有着政治利益交换的伙伴。
尽管有些人对巴图尔持有保留态度,但他们都清楚,这么晚被召集开会,必定是发生了紧急且重要的事情,因此,尽管心中有些不情愿,但大家还是都来到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的人们轻轻敲着桌面,等待着巴图尔的发言,而巴图尔则没有立即开口,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过了一会儿,巴图尔的目光转向旁边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他就是巴哈图,巴图尔开口问道:
“巴哈图,你是否知道,华夏人在我们国家建立的许多经济项目,正遭受着当地黑帮的蓄意破坏?”
“不仅如此,还有人偷窃和抢劫他们的财物。”
“华夏方面已经向我们报警,但我们的警察很少能够及时出警,即便出警了,也往往无法妥善解决问题。”
“巴哈图,作为负责安全的官员,这件事你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巴哈图漫不经心地掏了掏耳朵,然后对巴图尔说:
“总统先生,我认为这种小事真的没有必要召集大家开会吧?”
“华夏人在我们外草原地区投资,我们从中获取一些利益,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仅仅因为这样的小事,昊阳集团的高层就来找您,或者影响到我们两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交流了?”
“先生,做事谨慎是对的,但过于谨慎就没必要了。”
“早安总统先生,您这态度不对,华夏人毕竟是外人,您怎么能向着外人而不向着我们外草原地区?”
“他们来投资,不就是想赚我们的钱吗?既然想赚钱,就得先给我们建个学校,或者给老百姓一些福利,我觉得这很正常。”
“想来赚钱,又不想付出,哪有这么好的事?”
巴图尔听后脸色铁青,他没有立即回应巴哈图,而是转向其他人:
“各位,你们是不是也觉得巴哈图说得对?你们也认为华夏来投资,就得给我们更多好处?”
拉图额尔德尼站起来,一拍桌子,情绪激动地说道:
“什么话!人家来投资,我们还在这儿刁难人家,这不是有病吗?”
“首先,我们得明白,昊阳集团来我们外草原地区投资,并不是非我们不可。”
“我们得清楚,人家可以选择中亚的其他国家,只是因为我们总统先生和昊阳集团关系好,人家才先在我们这儿投资。”
“说白了,人家来投资,那是给我们面子。”
“再说,人家来投资,我们还说他们来赚钱就得给我们好处。”
“大家得明白,人家来投资本身就是给我们最大的好处。”
“昊阳集团能让我们的所有矿产运转起来,你们知道能解决多少人的就业问题吗?至少20万,甚至更多。”
“直接解决20万人的就业问题,加上相关服务业,能解决我们近1\/3人口的就业问题。”
“想想看,我们的老百姓能有更多的钱,能做更多的事,这不就是最大的好处吗?”
“还有,想想我们的矿产荒废了多久,已经几十年了。”
“以前红色帝国在的时候,他们帮我们开采,给我们技术,但自从那个帝国消失后,还有哪个国家来投资我们吗?”
“我告诉你们,没有的,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我们外草原地区是在两个超级大国夹缝中生存,我们的政治、经济、文化、外交根本不在我们自己手里。”
“我们国家没有完整的政治自由,谁让我们夹在两个大国之间,北方那个国家不会再给我们任何经济帮助,最可怕的是我们和他们还有竞争关系。”
“北方我们靠不拢,那我们现在只能往南方靠拢,而要往南方靠拢,我们就得放低姿态。”
“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你们想说我们是田真的后代,我们是曾经横跨欧亚大陆超级帝国的后代,但你们想过没有,我们的祖先的荣光早已不复存在。”
“看看我们的国家现在成了什么样子,我希望你们出去看看,我们的经济已经趋于崩溃,政治才刚刚有所起色。”
“我们的牧民,他们连草场都没有了,没有草场还算牧民吗?”
“最让人生气的是,我遇到一个漂亮的姑娘,在酒吧陪酒,我问她喜欢这样的工作吗?你们知道她怎么说吗?”
“她说她很幸运,能在酒吧陪酒,其实那就是用身体换取资本。”
“而且还是那些韩国棒子给的。”
“你们不觉得羞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