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闪而过的绿色突破泥土,从地里极限接近天空,到了顶点垂直往地面上降落,影子不断在地面上无限放大。
“??!!!”地面上出现的从粗到细的裂缝,重音也振动着整条街,一个大坑在中央形成。
细看才发现是无数条藤蔓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球,绿油油的建立在大坑里。
随着藤蔓逐渐松开,慢慢消失在裂缝下,一道身影出现在大坑中。
刚跳出坑,忍不住的破口大骂:“啊啊啊啊啊!!!你太奶奶个稀饭的,我刚收拾好的行头又脏了!”
一边用着清尘诀仔细的打扫从头到脚,一边嘴里巴拉巴拉个不停:“把我关着就算了,还敢煮我,煮我就算了,还敢把我关在那么脏的小黑屋。”
说到最后顾锦书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那人刮一层皮。
这一套行头可是三师兄在她来古香镇前最新给她准备的,洁白的面料上带着粉色从深到浅的渐变色芍药的花纹路,连同发簪上也刻有芍药缩小的模样。
整个人看着清爽简单又不失俏皮的可爱。
施了五遍的清尘诀才满意停下手的顾锦书深深吐出一口气,还好药效过了,终于恢复人形了。
重新看到外面的世界,顾锦书东张西望,走走停停,竟然一个人影都找不到。
看着与最初进入古香镇一样的街道建设,顾锦书可以确定她还没有离开古香镇。
那这是哪?
也不知道六师兄被关在哪了,四师兄那边恐怕正在担心自己,已经有失踪了两天一夜了。
玉简被思悠毁了,给她贴上定身符,还把她五花大绑的关在潮湿,满是恶虫的小黑屋里。
她自己倒是吃了易容丹转身一变成了顾锦书的模样,不用猜也知道她要用这个身份去找谁。
还好有古颜,利用自身可以转化形态的特点把她额头上的定身符破掉。
齐铭泽她很放心,暂时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心里更担忧的是临耀煊那边,原书历史这里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不能再让历史重演!
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逐渐展开,轻轻拍了拍古颜:“古颜,交给你了。”说着顾锦书轻盈的跳上古颜剑身上。
古颜:没问题!!!
飞在上空中,追寻着临耀煊的气息。
古颜赞叹不已:“还是书书聪明,提前在师兄身上沾了黏黏粉,不论多远都能追到。”
黏黏粉的由来还是上次臭狐鼠给她的灵感,既然臭狐鼠可以臭名远扬,那用在人身上是不是也可以?
回宗门后就让四师兄带着自己一起研究,把臭狐鼠烧死再用火把它烧干,没有被火烧毁的就可以当做珍贵材料使用。
加上其它的药材,再把臭狐鼠的爪子,牙齿,骨头这些磨成粉,再次进鼎炉烧,出来刚好是一堆白粉末,为了更隐蔽一些,用碳粉加墨水染成黑色。
改良版的黏黏粉味道没有那么重的臭味,更像是檀木香。
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来古香镇碰到临耀煊后就偷偷在他的腰带上粘上了点黏黏粉,味道不细闻基本闻不到。
在队伍休息时,用手指粘了点黏黏粉到临耀煊鞋底,粘上黏黏粉的人在十二时辰后身上的味道才会消失。
搞完这一切,接下来就让剧情自由发展。
按时间算,应该还差一个时辰,古颜正好可以追过去。
回想间,不远处发出一声巨响,顾锦书连忙看过去,一个洞穴的上空破开一道口,从里面飘出黑烟。
这个味道……记忆犹深!
是来自那个妖身上的味道。
顾锦书示意古颜过去,利用隐气符悄无声息的靠近那个洞穴,顺利的进到洞穴里面。
顾锦书:咦惹~竟然什么都没布下,就这么放人进来,故意的吧?
古颜心有灵犀也想到这点,不由提醒她:“书书小心点,这妖绝对不可能随便就放人进来才是,一点都不防备显得太故意了。”
顾锦书沉声应道:“嗯。”
随着深入,隐隐听见自家六师兄的低吼声。
“她到底在哪?!”
“赶紧把人交出来。”
“卑鄙小人,滥杀无辜,不管是谁都不是你私人续命的血袋!”
……
声音愈发激烈,顾锦书尽快的靠近,声音更清晰,最后躲在石门外。
临耀煊:“你费尽心思将这些无辜百姓关在这里,就是为了让你自己活着吗?”
衄蟎:“有什么问题?能为妖族延续生命,这也是他们这些蝼蚁有生之年最有价值的事。”
临耀煊:“不可理喻,分明是你自己的一己私欲作祟,你喝着他们的鲜血,用着他们的皮囊,在这古香镇里随意扼杀他们,连婴儿你都不放过!”
衄蟎:“哈哈哈哈,难道你不知道婴儿的血是最鲜最甜的吗?用一个婴儿的血可以让我一整日都心情愉悦,我心情好说不定就放其他人一马,让他们可以多活一日,何乐而不为?”
梨花:“简直是一派胡言,你有什么资格去决定别人的生死,没有人可以决定别人的人生,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哪怕你是妖也没资格这么做!”
衄蟎:“人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你们是知道的吧?放心吧,回去我会告诉妖王,把这些人归类于妖族的看守人,为了守护 妖族而牺牲自我,这样可以吧?是不是还挺感人的?”
顾锦书:m扯呢?!这么大个祸害竟然还在古香镇生活了这么久。
手痒了怎么办?
怎么办?那就干ta丫的!
持剑一跃,剑尖如灵蛇一般探出,手中长剑划破长空,发出一声尖鸣。
衄蟎:“谁?!竟敢擅闯我洞府!”
顾锦书:“你爹!”
躲得虽迅速,手背上还是被划破一道,黑色的血直往外冒。
衄蟎低头看见自己的血顺着手背到指缝流到指尖,微眯着眼眸,回神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正是画面中躺着一动不动的女子。
冷漠至极的声音能依稀听出来他的不悦:“你逃出来了?那女人呢?你杀了?”
顾锦书一手持剑,一手吃着灵果,悠哉悠哉:“我可不是你,什么人都肯杀,我只杀不是人的人,简称——畜牲。”
衄蟎:“你是谁?”
他给那女人的定身符不是一般的定身符,上面可是滴了妖王的血,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被一个丫头破开?
顾锦书往他脸上砸了个灵果核,擦擦手:“都跟你说了,我是你爹!儿子大不孝,作为爹,自然得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逆子。”
长剑破空而出,带起一道刺目剑光。
梨花看着这一幕,颤抖的声音问道:“你......小师妹一直都是这么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