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待在大缸和墙无缝隙的角落里,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动不敢动的听着来者的两人对话。
一男一女走定在大缸不远处的废旧屋前,废旧屋里像是被改造过一般,进到屋里女子直走向床榻,舒服躺在柔软的毛皮毯上,白花花的颜色和手感与破旧的外貌不再相符。
一袭紫衣裙裹紧在女子身上,把她的修长窈窕的身材衬的刚刚好,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媚意荡漾,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张扬,欲引人一亲丰泽。
白衣男子随她进来后随便坐在一把扶椅上,坐垫靠背都被雪白的皮毛占领,柔软且温暖。
床榻上的女人抚摸着身下的皮毛,一脸玩味道:“你还真喜欢白色啊,什么东西都要白色的,就连......这东西都要白的?”
男子非常满意现在屋里的装饰,心情愉悦道:“有何不可?只要我想让它变成白色,就总有办法变。”
“嗯~是吗?”女子的眼睛像是黏在他身上,眼珠子转了转道:“你很满足你的现状?”
男子对她基本上没什么兴趣,从见她第一眼就没任何欲望,只能说是媚俗的很俗气,拿青楼女子那套就想拴住他?
呵……做美梦呢,论媚,谁能比得过他?
若不是她说的话让他有些提起兴趣,他早就把人丢进嗜血阵里走一遭了,被她纠缠的……神烦。
慵懒的掀起眼皮,慢悠悠的将眼神转到她身上,只一眼又收回眼神:“不是说过两日再来找我吗?怎么今日又来了?”
“又”这个字的字音被他加重。
啧,眼睛脏了。
嫌弃的眼神显而易见,女子嘴角的笑意还挂在脸上,却也感受到他的嫌弃的目光,脸上的神情僵了下又恢复以往。
反正不是第一次接收到他这般嫌弃的眼神了。
习惯了呗。
女子从床榻上坐起身,舒适的靠在一边,对他说道:“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应付不来嘛,过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说完还是不肯罢休的朝他眨了眨眼。
直到他一句:“你要是不想要你那双眼睛~可以贡献给我,我拿来泡酒喝应该会非常美味。”
这次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赤裸又有贪婪的眼神从头到脚的打量着她,让她心头一颤,立马收起自己妩媚的姿态。
见他兴致盎然的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松了口气,差点玩过头了,真不清醒再继续下去,恐怕今儿开始她也要被他算计一番了。
真没趣,男子心里这么想,嘴上还是直接指出来她此次前来的目的:“你是为了跟我确定那男子是否让我得手了吧?”
女子一听瞬间收起玩笑化的语气,眼神里多出一丝认真的意味,问道:“你可把他抓住了?”
白衣男子给自己倒了杯酒,酒色为红,“哼”了一声再道:“区区一个男子,我有什么抓不到的?就他那点修为,再修炼个几百年也不一定能追上我。”
床榻上的女子眸色暗了暗,心里腹诽的呸他一声,真是给他点颜色就开染坊了,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自信。
脸上还是附和他道:“你可是正大光明陪在妖王左右的护法啊,谁能跟你相提并论?你说是不是?”
见他满意的点点头,接着道:“但这些人实在是狡猾,手段也不简单,这次又来了这么多弟子,我确实有点担心你会吃力。”
无需多言,白衣男子抬起手臂轻轻往空中一挥,他们的眼前出现一片白雾,白雾渐渐清晰起来,一片漆黑,只有缓慢的水滴落声,在那里有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正是女子想要的那位——临耀煊。
看到他这悲惨的状态,到现在都还没有要醒的迹象,她不知道心里有多爽,看他们受到伤害,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盛宴。
白衣男子明眼发现她心情愉悦的神色,挑眉一笑:“怎么?你就这么恨这男子?甚至不惜借刀杀人?”
自己的计划被戳破她也不急辩解,既然合作了,该有的诚意还是得有,不然怎么争取到信任。
“说讨厌也讨厌,说不讨厌也不讨厌,但一个他不至于让我恨。”
“那是?”男子的语气中有了一丝兴趣。
思悠眼神忽地一变,语气也加重了不少:“我恨的那人现还在逍遥着呢,我的目的终是让她死在我的剑下,再无天日。”
【男子】【得手】【借刀杀人】???
最令吉安震惊的是那女子刚刚说什么?
【妖王左右的护法】
妖王?妖族??
这男子如果不是人,那这女子又是谁?被抓的是不是慕笙那群人里消失的那位道友?
听着他们的对话,越想越害怕,怎么也没想过,最先遇到妖族的竟是自己。
额头上冒着冷汗,无视浑身不自在,一身起鸡皮疙瘩,手忙脚乱的掏出玉简,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个声音:快把自己的处境告诉温慕笙!
玉简刚掏出来灵力正要输进去……
却被阻断……
不死心的再次输入灵力……
重复着这动作一遍又一遍,喘息声也逐渐加重。
直到这一刻……
“咔嚓!”
玉简在他手心里四分五裂。
还没等他缓过神,一道高大的黑影彻底盖住他的身子,柔滑的声音透露着危险:“呦~来新朋友了呀,来者都是客,怎么不进去坐坐呢?”
明明燥热的天,却在这一刻让他感受到什么叫做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