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瞄向自家的六师兄脸上,只见他像个拨浪鼓一样摇摇头。
冤枉啊!我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哥哥啊!
齐铭泽也是摇摇头,这他也没想到。
温慕笙把他们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打断道:“别相互传神了,我的哥哥早在师父来古香镇前就埋入土里了。”
齐铭泽抓住了感觉:“你哥哥的死与莱莑有关?”
温慕笙肯定回答道:“是。”
临耀煊催促道:“在收你为徒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快说啊!”
温慕笙微微挪动屁股,淡定离临耀煊远点,接着说道当年的旧事。
“那时候古香镇的镇长是盈夏,她对我们照顾有加,而莱莑正是她的儿子,他的父亲在他年少时战死沙场,他又还小,当时的古香镇只有盈夏一人苦苦支撑。”
!!!
我勒个去,还有这层关系!
那为什么莱莑会成为古香镇的镇长就不奇怪了。
“他的父亲死前留下遗言,若今后遇到有难之人,必伸出援手,这句话一直留在盈夏的心里。”
“据说是当年上战场,莱莑的父亲带队因处于下风而头疼不已,在他们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时,是一群被救济的百姓们跑在他们面前,拿起他们趁手的武器,不惧生死的冲了上去,可惜的是无一人生还。”
“手上拿的都是镰刀,菜刀这些他们常用的东西,打起来也十分费力,毕竟他们只是普通老百姓,也没有经过训练,只能说是替大队拖延时间。”
“最后也是因为他们的拖延大队等到了援兵,打了胜仗,但莱莑的父亲也回不来了,就留下了那一句话。”
“这样啊......”这回三人都抱着听故事的心理带入其中。
顾锦书又问道:“那你哥哥是怎么回事?”
温慕笙:“这个嘛......”把茶杯往齐铭泽的面前移了移,在他不解的眼神下说了句:“麻烦了。”
齐铭泽嘴角微微抽搐:“你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温慕笙只是微笑面对他。
齐铭泽也微微笑着回应他。
再当着他面把茶杯灭成灰烬。
补上一句:“连茶壶都拿不起来的人,不配喝茶。”
温慕笙:“......”算你狠!
咳嗽两声试图缓解尴尬,继续说道:“盈夏牢记这句话,我们经历洪灾后逃难到这里,才被她轻松接纳,不过除了她也基本上没有人再给过我们好脸色看,包括莱莑,也正是他是镇长的儿子这层身份,他的身后从小就有很多小弟,难听点就是狗腿子,莱莑说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
想到自己的哥哥,他的心里也是万分惆怅,眼神中带有悲凉:“他们处处想抓我们的把柄,借此把我们赶出去,不过每次都失败了,一直到那天莱莑狂喊自己父亲留给他的遗物丢了,他想都不想直接带人撞破我们家门,开始不停搜家,不论舅舅怎么解释他们都不听,还嫌他碍手碍脚,对他动了手。”
“我们这些晚辈受长辈的影响,一直以来很听他们的话,尽量不要跟原本住在古香镇的百姓发生冲突,能忍则忍,我哥哥在那天看到舅舅被推倒在地也是看不过去了,与他们发生了激烈冲突。”
“也是推推嚷嚷中有东西掉落在地,不管是屋内还是屋外看戏的百姓都看到了从他腰带间掉落在地的翡翠扳指,莱莑因此一口咬定就是我哥哥偷的,哥哥想要为自己申冤却又无可奈何,盈夏在此之前离开古香镇,远门了一段时间,我们只能干着急,辩解也显得很苍白。”
“哥哥还想说什么,就被莱莑一把剪刀从后背捅进身体,我和弟弟赶回家时就看到舅舅抱着奄奄一息的哥哥在怀里,我到现在都记得莱莑当场说的一句话‘手脚不干净者,一律处死’。”
“他正气凛然的形象在我的眼里显得如此可笑,就像是一个跳梁的小丑,后来我和弟弟跟着舅舅一起将哥哥埋葬起来,却在日后一次又一次的被侮辱,我和弟弟每日会去看他,每次都能看到在那片土地上插着各种木板,上面写着各种辱骂的言语,一次又一次的刺激着我。”
“这也是为什么不管他们说什么,我一点就着,就想跟他们干架,直到我师父的出现把我带走。”
临耀煊气的拍桌站起:“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就这种人凭什么还能坐上镇长的位置,就凭他是盈夏的儿子吗?”
齐铭泽反应倒是没那么大,抿了一口茶水道:“就凭他是盈夏的亲生儿子,他体内流淌着盈夏还有他父亲的血就是他最直接的资本。”
顾锦书嘴上没说,心里还是赞同齐铭泽的话,血缘真的是个很奇妙的关系。
抬眸问道:“温师兄,你想怎么解决他?让他一命偿一命?”
温慕笙:“不......我不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