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循澈和墨禹州急冲冲的来到主殿,还未开口,只见主殿内两人浓情蜜意……不是……分工明确。
一个坐在桌前看书卷,时不时会抬起笔在纸上记着什么,一个坐在一旁扶椅上闭目养神,嘴唇匀速咀嚼着,咽下东西后又张开,刚才还在看书的男人就会放下手中的书卷,伸手拿放置在桌上果盘中灵果,切好后喂进他嘴里,周而复始的重复这些动作。
周循澈:我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墨禹州:要不我走?
在这两人赶过来时就感觉到动静的两人现在四目相对,傅衡玉为了掩饰尴尬,握拳放在嘴边“咳咳”了两声,御天骄这才掀起眼皮子看过去。
“来的挺快啊,参加一场宴席都下山快三个月了,终于想起回来了?”
周循澈简单明了的把山下遇到的事告知了两位(副)宗主,说明后表明来意:“我与二师弟过来主殿,只为了小师妹一事,我们有所不解,需要师父为我们解答疑惑。”
御天骄打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你们问副宗主吧,宗门的事他比我清楚,为师今儿太累了,需要好好养神。”
说着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就往主殿一侧让的床榻上躺去,闭上双目不一会儿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傅衡玉早已习惯他的作风,顺手给他设置屏障,让他隔绝外界的声音,转头询问他们两人:“徒儿出什么事了?还是你们对她有什么疑问?”他们来这的目的他大概猜的七七八八了。
周循澈回想起顾锦书刚才的状态:“我们想知道小师妹到底是因为什么?会做梦,会沉睡,现在还会有体力不支的时候,小师妹现在的身体状态真的不会出事吗?”
比起她的这些神奇谜团,周循澈更多的不是在意利弊,他只想知道会不会让小师妹有生命危险,要是真有危险,他宁愿小师妹没有被那些奇奇怪怪的梦所缠绕。
墨禹州想的也是如此,嘴像个机关枪突突个不停:“谜团如果解释不清,我们可以不追问,我们想要的是一个准确的答案,小师妹身上发生的一切神奇事情,会不会威胁到她的生命?”
傅衡玉放下手中书卷,抬眼看向站在他面前神情紧张兮兮模样的两名弟子,好像他后面说的每句话都有可能决定顾锦书生死一般。
“你们别紧张,徒儿不会有生命危险,她之所以会动不动昏睡过去是因为她现在的修为跟不上她的‘梦’,才会在梦境结束后觉得累,并无大碍。”
周循澈迟疑的问道:“所以……小师妹的‘梦’不会伤害到她的神经和肉体?”
傅衡玉:“可以这么说。”
墨禹州抓住了重点:“那小师妹修为再往上一层是不是可以更好的控制梦境?”
傅衡玉:“说的对也不对……”
周循澈:“什么意思?”
墨禹州:“嗯?”
傅衡玉解释道:“我和天骄探究过,为了徒儿的安全,不能强迫逼着她突破修为,只能让她顺其自然的提高,拔苗助长很有可能会让徒儿爆体而亡。”
这话一出,周循澈和墨禹州的脸色已经不足以用大惊失色来形容,特别是最后一句话的程度不亚于让他们去接受小师妹的死亡。
周循澈脸上难得露出惊慌失措的情绪:“还有什么办法吗?”
傅衡玉没有一点迟疑:“没有,所以也劝你们看开点,至少目前来说,徒儿不会有任何危险。”
墨禹州:“可……”
话还没说完傅衡玉已经又拿起书卷,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书卷上,打断了墨禹州要说的话:“没有可是,如果徒儿真有生命危险,我们作为师父不会不管她,哪怕你们这些兔崽子一起出事,我们也会先救小徒儿,再顾你们死活。”
周循澈\/墨禹州:“……”看出来了,我们是意外。
傅衡玉嫌弃的摆摆手:“还不走?等着我送你们一程?”
周循澈和墨禹州也不再多言,毫无留恋的离开主殿回到顾锦书的院子。
等两人彻底离开,傅衡玉眼神瞥向床榻的方向,思索再三还是询问道:“前段时间你跟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徒儿现在的梦境我怎么感觉越来越神奇了?不管哪本书籍都没有记录过她这种情况,更别说解释这种梦境了。”
躺在床榻上的御天骄直接从屏障后穿出,开口即是吐槽:“麻烦下次做戏做全点,凭这一个屏障你就想晃过那两个兔崽子?”
傅衡玉理不直气不壮:“我只是随手一挥,有什么问题吗?我有说我是为了晃谁吗?”
御天骄“嘁”了一声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也不是没担心过,宝贝徒儿就是个小福宝,幸运程度可以说是让人羡慕嫉妒恨的程度,但她想要彻底征服梦境被她自己所使用,没那么简单,现在对她最难的不是提高修为,而是经历剩余的生死劫。”
“她只有把那几道生死劫跨过去才算成功,否则,梦境永远不会认她为主,她的修炼之路阻碍重重。”
傅衡玉想到他前段时间说的那些话:“难道我们只能站在一旁默默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御天骄望向外面晴空万里的天空,冷笑一声:“谁说我们只负责看?想索我宝贝徒儿的命,也要看那人有没有这个资格,不能正大光明的帮她躲过生死劫,不代表我们不能在背后搞点小动作。”
傅衡玉一阵恶寒:“……你又有什么鬼主意?我就奇了怪了,你从哪来的那么多丧心病狂的点子?”
御天骄无辜状看着他:“我哪有丧心病狂?我不仅是个有责任心的师父,还是个重情重义的大好人。”
傅衡玉凝噎许久:“是吗?也不知道是哪个‘大、好、人’昨晚睡觉不老实,没有预示把冰冷的手往别人肚子上放,还死活拿不开!”害得他半夜只能运转火灵根升温,才能继续安稳睡觉,不然今早非得窜稀不可。
御天骄继续保持着无辜脸:“我那不是因为冷吗?你身上热乎,借我用一下能怎么着,你多适应适应不就好了,以前不都这样吗?”
“以前那也是你自作主张的往我床上爬,每次半夜都把我惊醒,你睡得倒挺舒服。”
“那是为了让你起夜。”
“我又不是凡人,起什么夜?”
“那你把我推开不就好了?”
“我……你……我……我才没你那么没心没肺!”
“我又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
“呵……你什么时候讲过理?”
“我要是说的没道理,你怎么会那么多次配合我?说明我说的话还是有道理的。”
“你……我……你……你脸皮还敢再厚一点吗?今晚回你自己床榻睡去!”
“我不,我已经在你床榻上睡习惯了,你床榻又不是睡不下我们两个人。”
“你……我……”
主殿里斗嘴的声音激烈不停,直到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