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接一壶的酒灌下肚中,思悠脸颊晕开两片嫩红,在窗外月光的照耀下竟显妖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趁今晚苦中作乐。
一道黑影悄声无息的站立在思悠门外并未着急进去,思悠心知肚明看都没看门口一眼,双唇微微张开:“别在外面干杵着了,进来吧。”
门外黑影这才轻手推开门,轻脚跨过门槛,思悠语气里透露出不爽:“你有没有点智商?就你这动静再轻又能瞒得过谁?”
铆盹抱有歉意道:“对不起,思思,我怕坏你事才......”
思悠狠狠讹他一眼:“要我跟你说多少次?!不要再喊我思思了。”
铆盹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但还是鼓足勇气去问她:“我一直喊你思思你从来没这么要求过,后来你让我在外喊你喊思悠小姐,私下喊你思思就好,我也同意了,现在为什么又变了?是因为旭亦辰吗?”提到旭亦辰这人铆盹的情绪也激动了不少。
回应铆盹的是思悠手腕翻转灵力的一掌,毫不意外铆盹背脊撞到柱子上再摔倒在地,思悠面色冰冷语气也是冷漠:“铆盹,我是不是以前给你好脸色太多了?你别忘了你的身份,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在荒野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铆盹努力遮掩住眼底的黯然:“抱歉思......思悠小姐,是我越界了,以后我一定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会困扰到你......”心绞着的疼痛让他感觉有一瞬无法呼吸。
思悠冷眼相待:“你最好时刻谨记刚才说的话,我吩咐的事你按要求去做就好,不该问的别问,别让我下次还要动手让你长记性。”
铆盹:“是......铆盹铭记在心。”
思悠满意得点点头:“我让你打听的事打听的怎么样了?”
铆盹低声回答道:“打听到了一些,那人身份是莲华宗的亲传大弟子——周循澈,也正是周家的大哥,周家老爷去世后不管是家业还是家产都交给他名下了,他有分配的权利,也相当于现在周家的半个家主。”
前世思悠一心扑在旭亦辰身上,其他人她从未在意过,也入不了她的眼,没想到还有周循澈这种不管是外貌还是实力资质都优秀的人,这一世她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要是能结识他成为她的人......
思悠还在心里细细琢磨着,铆盹就站在不远处观察着她脸上的神态,他跟在思悠身边少说也有五年了,多多少少了解她的一些心理,哪怕再挨她一掌他也要及时提醒思思:“思悠小姐,周循澈确实是一个好的选择,但听说他自从有了小师妹就把宠爱都给了她,在这两年里,很多弟子出去历练,闯秘境,遇到过他们一群人,只要他们小师妹受到伤害,他们是一定会撑腰的,包括周循澈在内,你知道的,雁羽若的死就是因为......”
“够了!”思悠训斥般打断他了的话:“别拿我和雁羽若那个蠢女人作比对,她做事不过脑子,还被抓住把柄,她这是不留后路置自己于死地,怪得了谁?!”
铆盹闭嘴撇开头不再言,他知道自己现在无论说什么思思都不会听进去。
思悠并不在意铆盹所想:“行了,我在这休息一晚再回府,你先走吧,今晚不用守着我。”
铆盹心里叹了口气还是依了她:“好,你有事随时喊我。”说完被思悠赶了出去,灰溜溜的待在客栈附近树干上待完这一夜。
——次日,莲华宗
在前一天的睡梦里无限收集各色点点,睡得也格外香甜,在暖阳照耀进院子,顾锦书舒服的伸个懒腰,舒展一下四肢,支起上半身起床,悻悻然睁开眼,嘴角的笑意突然僵硬住:......谁能告诉她,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
顾锦书伸懒腰的双臂还没放下,看着眼前乱糟糟的房间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屋子,破洞的屋顶,折断的梁柱,光亮的地面上也多了凹凸不平的地坑,之前被翻新的桌椅,茶几,书架子......都在一夜之间惨遭毒手。
顾锦书默默无声再平躺回去,一个人自言自语:“我还在做梦,还在做梦......重睡,重睡一觉就好。”刚合上双眼就听见院子里不和谐的声音。
“放开我!我要跟它一决雌雄!”
“你个从煤里出来的烧鸡,你除了会喷火,啄人还会啥?!”
“你们别起内讧啊。”
“来呀打呀,谁怕谁啊?”
“你一个丑虫,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我丑虫?我再丑能丑的过你吗?”
“喂!你们两个小家伙,给我安静点,别把小师妹吵醒了。”
“你别抓我后颈啊!我要挠死他这个黑炭棍,我要毁它棍容!”
“你们要不看看你们把小师妹的院子造成什么样儿了?啊!”
“不管不管!我今天非得让它们知道谁是后宫之主!”
“就你?你也配?!”
“你们给我消停会儿!”这是在爆发边缘的周循澈。
......
叽叽喳喳的吵闹声让不停给自己洗脑的顾锦书破灭个稀碎,认命般的起身,破罐子破摔下床开了破烂不堪的门。
姜闻满头的鸟毛,沈风遥的发丝还有被烧糊的痕迹,齐铭泽整个灰头土脸,临耀煊和江星哲衣袍被挠破,主打的就是生无可恋,周循澈手里抓着奔波霸的后颈脖,墨禹州手里拎着岚夕的翅膀,陆玹辞用法器暂时锁住古颜的身,这货啥时候出去的闹腾的顾锦书也说不准。
再看看院子内乱作一团,像是被洗劫般,顾锦书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血压瞬间飙升。
听到屋内有了动静,外面立马不折腾的人\\棍\\鸟\\蝶:看不着我,看不到我,看不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