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让齐铭泽带着两支手下去地牢,有需要就安排他们做事,左易不知道是对药浴感兴趣还是对试药人感兴趣,软磨硬泡的要过去看看。
觅风扶额,一脸无奈:“你跟过去干嘛?你也不怕晚上做噩梦?”
左易不服的瞪眼咋舌:“喂喂喂,我胆子有那么小吗?不就是让地牢的那些人泡药浴吗?”至于做噩梦吗?
觅风同情的看着他不做声,顿了会儿:“齐铭泽同意让你跟随你就一同前往吧,不过……”
左易迫不及待的已经起身准备飞奔而去:“不过什么??”
觅风:“不过……要是晚上做噩梦了别大晚上夜游我殿。”
左易潇洒的挥挥手:“这话说的,我心理承受能力早就变强了。”
觅风看着左易脱欢似的跑去,止不住摇头,这家伙真以为顾锦书这群师兄吃素呢,晚上还是留个门吧。
免得这家伙跟以前一样从破梁而入。
齐铭泽看着蹦跶到自己面前提议带上他的左易,并没拒绝,他想看那就看吧,心理会不会因为今天这一遭出问题那不是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毕竟这提议是他自己提出来的,如果此时是顾锦书在他面前,他一定会拒绝。
去地牢的路上,左易偷偷摸摸的瞄了好几眼齐铭泽,搞不懂觅风为啥劝他。
这几天的相处,左易对这一群人的好感度极速飙升,不仅好看思想还正,对人也很友好,总是很礼貌还很暖心,怎么会让他做噩梦呢?
齐铭泽对左易偷摸看他的行为闭口不谈,只顾往地牢方向走,他现在只想赶紧看到实验结果。
半个时辰左右,两个人带着两支手下到了地牢门口,齐铭泽微微抬头看了看,这地牢跟城墙的高度差不多了。
还没进去就感觉到里面的血腥味还有阴暗潮湿的温度,只不过这对齐铭泽来说只是开胃小菜罢了。
曾经自己炼成的毒药给那些“小白鼠”使用,让他们生死不如,折磨至死,最后死在各种地方。
没把他们困住在那种不见天日的地方,已经是齐铭泽最后的道德,应该感谢他才对,死前还可以看看天空,跟这个世界说拜拜。
左易来地牢很多次了,每次给那些恶人送行是干脆利落,觅风基本上没来过,左易问过他,他说手不想溅血就拜托他了。
算了,才不跟他计较,谁让自己助人为乐呢!
左易挥了下手,让身后的手下把大门放下来。
进去后就看见墙壁,地上到处都是血迹斑斑的痕迹,还有未干正在流动的血迹,应该是前不久发生的事情。
左易看着齐铭泽偏头看,以为他是心有抵触又或者是害怕。
开口就是安慰:“齐道友,你别担心,这地牢常常要给那些犯事的人一些惩罚,犯的错太大也就只能死刑,我在这,没事的。”
齐铭泽只是微微上扬了一下嘴角:“无碍。”
左易有些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看错了,他好像看到齐铭泽眼里闪着光,在这地牢里都快反光了。
跟在齐铭泽身后默默摇了摇头,把这不切实际的想法抛之脑后,怎么可能嘛,这群人又不是杀人不眨眼的狂魔,刚才肯定是自己看错了。
越往深处走光线越黑暗,一般这种环境待不过三天就要疯,每天与老鼠蟑螂为伴,饿了自己想办法,实在不行吃自己的肉填饱肚子也是可以。
从被关入地牢就没吃过饱饭,也没有睡过一次好觉的向甯悦听到有人的脚步声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拖着沉重的铁链和脚链拼命的往门口爬,已经不管自己的形象如何,尖刺的声音传入齐铭泽等人的耳朵里。
“救命啊!救命啊!我没杀人,我真的没杀人,我是被冤枉的……是那个姓顾的,是那个女人往我身上泼脏水,你们不能信她!!!”
齐铭泽听到前面的话并不在意,可后半句把自己的小师妹又扯上,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眼底的光暗了暗,继续往向甯悦关押的位置走去。
向甯悦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尖喊的声音越来越激烈:“信我,信我!!快放我出去,只要你们放我出去,我一定叫我爹娘给你们很多很多报酬!”
心里想出去的心越来越强,直到瞧见男子身长如玉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向甯悦还想求救的话戛然而止。
“你……你怎么会来这里……”明明想质问齐铭泽的话在看到他眼底的冷漠时多了几分颤抖。
齐铭泽看她的眼神冷淡疏离,犹如万年的冰雪,让人无法靠近。
“我过来当然是对你用刑了,你以为?”吐出来的字也是毫无任何情绪。
向甯悦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她对顾锦书的这些护花使者没有什么好印象,她不信这顾锦书真的有那么多好,让这么多人维护她。
当时她在审判台上,这些人看她的眼神都是不善的,可贼心不死:“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用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齐铭泽根本不把她的话听进去,只当这是她的遗言:“哦?那你告诉我,你哪位?”
向甯悦天真以为是她的话起作用了,看来这些人只是纸老虎而已,碰到她这种有身份的,还有向家做她的靠山,他们只能顺从她。
这让向甯悦眼神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我可是沈风遥的未婚妻,你要是对我下手,沈风遥不会放过你!”
她从来不信沈风遥真的会放下这段感情。
她可是从小被沈风遥捧在手心里的宝。
齐铭泽用袖袍捂住嘴,轻轻笑出声,但这种笑声在向甯悦的耳里是一种嘲笑。
向甯悦对他吼道:“我告诉你,我可是向家的女儿,还是沈风遥的未婚妻,你最好赶紧把我放了!”
齐铭泽收起笑声:“我要是不呢?”
左易不知何时退到齐铭泽的三步之外,常来地牢的他这时竟然感觉到阴冷的温度还在下降的趋势。
向甯悦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知道了,你们过来要对我用刑的这个事情沈风遥根本不知情,是不是?”
大彻大悟的模样让齐铭泽只觉得更可笑,那他就陪他的小白鼠好好玩玩:“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