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怀道:“虽然我们因为误会分开了,但是,但是也是有情分的,我只是想要见一面啊!”
裴泽礼忽然问道:“池阿姨那么高贵优雅,怎么会看上你?”
孟川也道:“你说你们因为误会离婚,那你说,什么误会?”
钟全抹泪的手一停。
事情发展完全不是他想象的样子。
在他的想象中,池宴池母包括池家那个老头看到他都要惊慌失措。
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他对池母造成的创伤有多深,给池宴的阴影多深,池老爷子更是恨毒了他。
他们情绪激动,又顾念池母,必然直接进圈套!
他再找几个无良营销号发放通稿,说池母抛夫弃子,说池宴看不起穷爹,到时候,顶着池宴被抛弃的父亲的名头,随便开个直播带带货,还不得赚的盆满钵满!
就算池家澄清,人也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那些恨池宴的,恨虞夏的,本身非常愚蠢的,必然会支持他。
来自爱池宴爱虞夏的和比较聪明善良的人的辱骂,也会给他一大波流量,是他卖惨的好机会!
可是现在……
面对裴泽礼池宴他们这样的智商,钟全只能从主动者变成防守者。
“我,我……裴少爷,孟少爷,这是我们的私事……”
裴泽礼孟川嗤之以鼻。
这个狗,出轨当然不敢说了!
虞夏笑了一下:“笑死了。众目睽睽,你们跑到门前撒野了,居然又成了私事?”
钟全钟槐无语凝噎。
钟槐忽然支支吾吾:“我们两家相差太大,池家看不上也是正常,爸,别纠缠了,我们走吧。”
这样一来,直接让众人以为是池家嫌弃钟家,而甩了他们。
裴泽礼孟川快要气笑了。
但是他们又不能反驳他们,不能当众说是钟全出轨,只能闭口不言。
更让围观群众误会。
也让钟槐钟全父子心头一喜,自以为逆转了局势。
他们一起抹泪。
媒体已经开始撰文了,至于发出去还是卖给池家,还需要之后再决定。
钟全痛哭流涕,哭得让人觉得他就要死过去。
只是池家邀请的宾客都是有脑子的,也更加看重池家裴家孟家,并没有人去“仗义执言”。
面对众人的“冷漠”,钟全差点真的过去:“好好,那我们就走吧,是我们来错了……”
池宴虞夏等人冷眼旁观。
钟全钟槐的戏差点演不下去。
池宴开口:“这就想走?”
钟全一把鼻涕一把泪:“阿宴,爸爸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池宴厌恶地打断:“说清楚。”
钟全一愣。
裴泽礼立刻道:“对啊,你这一捣乱一造谣就走,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钟全怒了:“我没有造谣!”
孟川冷声道:“没有造谣?你们言语含糊,引导别人是池阿姨嫌贫爱富抛弃了你们,这不算是造谣?你们说池宴是你儿子,不算是造谣?”
说到后一句话,孟川有点心虚。
天可怜见,他可是一个不喜欢说谎的人啊,明明知道事实还不承认,实在是……
不过总不能让他们和池阿姨捆绑在一起,吸血池家池宴,让池阿姨再次受伤啊!
裴泽礼也差点绷不住。
池宴心里感到很温暖。
虞夏唇角轻轻一扬,轻轻握住了池宴的手。
池宴一怔,紧紧回握。
钟全钟槐已经快要崩溃了!
他们这些世家公子哥儿,怎么可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他们还以为这俩人都会无意间成为他们的证人啊!
钟槐怒道:“上次我爸妈吃马粪的时候,你们明明就在!”
他的嘴巴不停:“你们家大业大,就可以随便说瞎话吗!”
众人愣了愣,努力憋笑。
“吃马粪?哈哈哈哈哈……”
不远处的洪导王副导演差点笑掉了几根头发。
这样一来,众人都笑了。
钟全老脸涨红,钟槐也有些后悔。
裴泽礼脸上讶异:“你们在我面前吃马粪?”
孟川接话:“原来吃马粪的人是你们啊,早说我不就记得了,毕竟吃马粪的还是少的啊。”
说到这里,钟全钟槐顾不得什么马粪了。
“对……”
虞夏忽然道:“你的爸妈吃马粪?”
孟川睁大眼睛:“对啊,你们不是说池宴是你兄弟吗?你们不是一个妈?”
钟全钟槐脸色难看。
本来想引导人误会钟槐是池家的人。
钟全只能承认:“钟全是我第二任妻子生的。”
裴泽礼满脸见识到了的样子:“这个什么……吃马粪的儿子,长得比池宴老多了,你要是这样说,不是无缝衔接就是出轨了,你有什么脸过来!”
钟全钟槐的脸色像是又吃了马粪一般。
钟槐道:“我父母是池阿姨和爸爸分开之后才认识在一起的,池宴确实是爸爸的儿子……”
“真烦。”
几乎没有怎么说话的虞夏忽然开口。
众人的目光汇聚在她身上。
“行吧,拿出证据来吧。”
钟全钟槐愣了愣。
虞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们:“你说你和池阿姨之前是夫妻,池宴是你儿子,总得拿出证据来啊。”
“谁主张谁举证啊,这都不知道?”
裴泽礼孟川愣住了。
他们一直没有敢这样说话,虽然不愿意接受,但是池宴真是钟全的儿子。
难道池宴不是钟全的儿子?
有隐情还是妹妹有其他目的?
不过既然虞夏说了,他们自然要跟着。
反正妹妹不会有错!
裴泽礼道:“没错,要是随便说说,不用拿出证据,那池宴得当多少次儿子?”
孟川也道:“是啊,池宴得有多少爸爸?”
池宴淡淡看了他们一眼。
钟槐立刻道:“好,现在去验dna!”
他满脸的喜色,几乎要掩盖不住。
“做梦呢?谁搭理你哦?”
虞夏道:“有证据就拿,拿不出就滚,来一个人造谣就配合一个做dna,池宴不得累死了?”
裴泽礼孟川点头。
钟槐愤怒道:“只要验了dna,一切真相大白!”
钟全的表情有些勉强。
池宴轻嘲了一声,道:“别说你不配,即便我们有关系,又能如何?离婚了就是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你来这里干什么?装什么要死了见前妻一面。”
“你让我配合我就配合?我的时间宝贵,你还不配。”
“现在,拿出人证物证,不要耽误我们的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