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淮之自己给自己试了两次,成功手上都是血之后,终于成功了。
他小心的给简禾的手臂上戳针,但是难免还是错了两下。
越着急越不行,深呼吸几下,专心的戳上去,最后一次终于成功了。
“这一次要实在不行……我就不给你戳了,快醒醒吧!”陆淮之可怜巴巴的抱着凑过来的多乐对躺在地上的简禾说。
他们不知道的是,刘恩的变态值已经达到了极限!
他把所有人包括沐新在内都吊了起来,在广场中间开启了一个火锅大会!
拿什么涮火锅?
自然是这些吊起来的人!
后面从基地喊过来的救援也在路上被刘恩的埋伏给一网打尽,这下他的弹药库更加的充足了。
刘恩眸色冷如冰霜,似有火光稍纵即逝,他给自己的母亲打理干净,换上崭新的衣服,放置在广场的一侧。
他举起手里的酒杯,唇角勾起一抹森冷嗜血的笑意,“乡亲们,今天大家吃好喝好,热热闹闹的送我母亲一程!”
大家都在欢呼,因为末世来了以后,他们觉得死亡是到达了天堂,而不是下了地狱,现在还有比人间更地狱的地方吗?
“老大威武~~~~”
“哦~~~耶~~~”
“干杯~~~~~”
“大伯娘一路走好!”
大家齐齐的鞠了三躬,刘恩喊了一嗓子,“开动吧!”
于是整个村子五十来号人,三五个人围着一个吊起来的人,拿着生锈的刀,从腿上,手臂上这些肉多但是不会死的地方,一刀一刀的片下肉来。
这群吃人的魔鬼,锅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的红油辣锅,炎热的天气还吃这么热辣的火锅,吃的人燥热不堪。
一时间男男女女的靡靡之音夹杂着被割肉的喊叫声,一时间人间炼狱也不为过。
地上的血从一小滩,渐渐的汇聚成了一大滩,刘恩笑的好像修罗地狱,他走到沐新的跟前,沐新赤红着眼睛瞪他,“魔鬼!你这个魔鬼!”
“呵……你还没见过我更魔鬼的一面呢!小龙,让人来给大家包扎止血,明天还要享用呢!”刘恩目不转睛的盯着脸色惨白满头是汗的沐新,那眼神让人头皮发麻!
更魔鬼的是,他亲自拿了一把锈的感觉不能再用得刀,一下又一下的割掉了沐新胸口的一块肉,“你们这样的人是没有心的,你的心,我要最后一天来取用!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
沐新简直要绝望了,现在到底是谁的心才是黑的,如今投鼠忌器,简禾也不知生死,基地有疫症,被抓的兄弟们被折磨的死去活来,这世道到底怎么了!
刘恩把割下来的肉放到锅里涮了涮,在自己的嘴里嚼烂了,跪到他母亲的身旁,“妈,你牙口不好,我喂你吃仇人的肉,你该高兴了吧,下辈子你来做我的孩子吧!”
把肉塞进已经没有呼吸的刘母口中,显然刘母是吃不了的,不过刚刚的一句话倒是让刘恩重新燃起了希望。
“小龙!安排人来伺候我,谁先怀上孩子生下女儿就是我夫人!享受跟我一样的待遇!”刘恩似乎燃起了希望。
也不管中间广场上的任何事,只一心回到屋子里宠幸那些本村的女娃,他在后来还被刘母灌输了外面的女人都是脏的,只有咱们村的血脉才是干净的。
空间里的简禾也在一袋子血输完以后朦朦胧胧的醒了过来,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被小石子划破了脑袋后面的皮,但如果不是那边曾经是一条小溪流,石子下面是沙子,现在大概已经去阎王殿报道了。
陆淮之累的在一旁睡着了,睡着也不安稳,一直在咳嗽,怕是伤到肺了。
定的闹钟响了,他赶紧爬起来看输血袋里的血浆,一低头看见简禾睁开的眼睛。
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你还知道要醒啊!你都吓死我了!”
“别哭了……我这不是醒了嘛!”简禾太久没喝水,嗓子干的很。
陆淮之赶紧给她倒了一杯温糖水,热热的喝下去,感觉舒服多了。
“这是你给我弄的?”简禾看着陆淮之自己还是脏兮兮的,脸上身上的小伤口都没处理,但自己的手上却是干净的。
“除了我还能有谁?我发现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出钱出力还得担惊受怕!”陆淮之擦干眼泪给简禾又换了一包血袋。
简禾觉得脑子有点疼,“你可别动,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不伤着脑子就是万幸了!”立即被陆淮之给阻止了。
“你怎么下来的?”简禾以为他也是被扔下来的,谁知道陆淮之默默的说了一句,“我是自己跳下来的,我看见你被推下来,我没办法,我得救你!可我什么都没有!我只能用最笨的办法!”
简禾哭了,闷闷的说了一句,“以后你就是哥哥了。”
一句话让伤心的陆淮之笑了,“这可是你说的!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儿红糖粥喝吗?”
“行。”
陆淮之颠儿颠儿的去熟食区打甜粥,路过中药区的时候还看见了燕窝之类的补品,打定主意一会儿要炖起来。
小心的托着简禾的头,让她靠在两个枕头上,陆淮之给他一口一口的喂着粥,喂完以后简禾催他去处理一下伤口。
陆淮之拿着消毒药水坐在一边,一边龇牙咧嘴的消毒,一边又没好气的问,“一定要报恩吗?你看看你现在弄成这个鬼样子,为了报恩连命都不要了?”
“不是我说你,这是末世,你报恩的人没准儿已经死了,万一那个沐新是骗你的呢?为了救人,你去给人看病,还遇见一个疯批家属,还好他只是把你扔下深坑,如果这里是万丈悬崖,或者是直接拿枪崩了你呢!?想过这个后果吗?!没想过你就敢这么贸贸然的往前冲?谁说不要圣母来着!我都想骂你!”
“哥,我是重生回来的,这是第五次。”简禾的声音虽轻,但炸裂的声音在陆淮之脑袋里如同五雷轰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