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呗!”一个粗鲁汉子接话道。
书生猥琐的笑了几下:“不然!她说,你救了我,为了报答你,你让你做什么都成!”
“哈哈!”周围哄笑声一片,
只是故事还没说完,那书生又挥舞了下扇子:“但是你猜那男的提了个什么要求,他说,你帮我一起绊倒那骆驼!”
周围哗然爆笑,赵衍也是笑得前俯后仰:“这汉子是个极品,是个极品!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我啊……”书生咳嗽了一下,“在下龙不相,是在长安的一个说书先生,不过适才听到了兄台如此言语,顿时来了兴致,所以就说了个荤段子……”
“龙不相?好怪的名字啊?”赵衍跟龙不相碰了一杯,“不过能与龙兄同饮一杯,也是一剑快事……”
“兄台真是豪爽啊,我这名字不是爹取的,也不是娘命的,乃是天地所为。”龙不相的屁股在凳子挪了挪,凑近了说到,“在小时候,曾经的有缘看到了鲤鱼化龙,只是那鲤鱼化到了一半,出了差错就死去了,于是我得到了灵感,作了一首诗……”
“诗?”
“龙望二三里,不灯四五家,相上六七竖,一片白花花。这每次开头的一个字,就变成了龙不相一,然后去掉最后的尾巴,便是我这个名字的由来……”龙不相笑道,他看了看天色,突然一震:“兄台最近又血光之灾啊,你看东边的赤星出现,正好是你正对的方向,怕是将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兄台最近可要小心身边的人哦!”
“想不到龙兄还是个算命先生……”赵衍笑道。
“略懂略懂,不过适才我绝非虚掩,那后会有期了,日后我们定然还会相见!”龙不相一拱手,下一刻,却是消失不见。
“鬼啊!”周围的看客一惊,纷纷四下逃散,而赵衍则是看到地上有一张白色的纸条,上头写着:“龙不相扣扣群:一五四六零六零三四。”
赵衍也没有多加注意,于是团城一团,扔到了一边,恰恰这时候,东边的赤星越发透亮了!赵衍心生不祥,便是打算离开此地……
……
明月当头,赵衍将一个大浴盆搬到了房间中,又在其中倒了不少热水,他试着沾了一下,却发现冷热刚好。
赵衍担心水冷掉,于是几下子就将衣服给脱干净,然后进入了澡盆大呼畅快,只是赵衍脑海里依然是那书生的语言,东方赤星出现,难不成自己真的会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过多想也没用,该发生的,始终会发生,自己也逃避不了,赵衍索性往头上泼了一盆水,撸了把脸,只是这时候,门却敲响了。
“赵衍,是我。”门外响起了纪文静的声音。
赵衍一听就觉得有些不妙,立刻说道:“纪姑娘,有什么事情,明天说吧!”
只是话音刚落,纪文静就走了进来,她看见了赵衍上半身光溜溜的,连忙转过身去:“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里面洗澡……”
只见纪文静手里还揣着一个绣花枕头,赵衍心中一寒,以为这妹子要与自己一起睡,便是问道:“纪姑娘,你这是……”
纪文静目光很快落到了远处的斧头上,便是微微一动容:“我听说你最近睡得不好,所以就给你做了一个枕头,里面都是麦秆,睡着很舒服……”
“原来是这样啊,那谢谢纪姑娘你的好意了。”赵衍笑道,“那其他没什么事情就先出去吧,我这么晚怕被谁看见了,玷污了姑娘你的名声……”
“不打紧……”纪文静偷偷的看了一眼赵衍,发现赵衍低头散发的样子煞是潇洒,便是头微微一低,“不如我帮你将衣服带去洗一下吧?”
“不不不,真的不用了!”赵衍连忙摇手,心中尴尬,“衣服我自己会洗,纪姑娘谢谢你的好意了……”
纪文静低头微笑,她缓缓说道:“那赵衍,我便不打扰你了……先走了!”
“嗯,你早些睡吧!”赵衍笑道,待纪文静关门后,赵衍心脏大跳不已,他可想不到这个纪文静的胆子竟然那么大。
赵衍将身子擦干净,便是躺在床上开始睡觉了,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斧头已经不见了。
而纪文静拿着斧头,心中忐忑,来到了袁天师的房中:“师父!师父!”
“哦?是文静?”袁天师看见纪文静手中的斧头便是眼睛一亮,“这……”
“枕头我已经送过去了,然后我将那斧头带来了,师父赶快驱魔吧,不然等到赵衍发现,那他就要怪罪于我了……”纪文静咬着嘴唇,说到。
袁天师眼内异光闪烁:“做的好,那为师明日给予你,到时候你给那赵衍一个惊喜,他便是会以为你为他着想,这样一来,你的好事也是越来越近咯!”
“师父……”纪文静娇嗔一下,低头微笑,甚是脸红。
只是第二天清晨没有像纪文静想象中那样宁静,大批官兵围住了赵衍所在的房子,为首的赫然是一个高挑的男青年,此人剑眉醒目,仪表堂堂,手中拿着一杆八菱长枪,身穿金色盔甲,头戴乌金冠,脚踏白云履,腰缠了一张虎皮,形式之间充满了野性和霸气,此人正是皇帝面前的带刀侍卫长,赵剑笑!
“来人!给我将逆贼抓出来!”赵剑笑喝道。
说罢,侍卫们纷纷进入了房间,将睡梦中的赵衍拖了起来。
赵衍还在美梦之中,他看到如此多的侍卫,顿时心生不祥,猛的一吐气,一道震荡波将四周的人全数震倒!
赵剑笑怒哼一声,手中八菱长枪猛的一挥,巨大的波纹从空气中散播开来,好端端的一顶房子,竟然被赵剑笑这么一挥给掀开了屋顶!
感受着耀眼的阳光,赵衍知道,是碰到高手了,他不说二话,拿起了斧头跑了出来:“是谁?!”
“是我!”赵剑笑眉毛一扬,好生霸道。
赵衍眯着眼睛,身上依然还是白色的睡衣,睡了一夜,衣衫不整,然后还是光着脚丫子:“你是谁?我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