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剑铭听到耳边传来的嘟嘟忙音,嘴角露出几分阴冷的笑意。
他伸手拨了个电话出去,低声道:“我和他约定好了,晚上六点半,富丽堂皇大酒店306包房。”
手机里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按照原计划行动!”
关剑铭轻嗯一声,挂断电话,低声自语:“姓周的,你我之间虽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但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我也是听命行事,你可别怪老同学!”
重案二大队的陆航和陈源走出总队长办公室,立即分工行动。
陈源去找线人,打听向东皇娱乐城借高利贷的人员信息。
陆航则回到队里,对陈嵩进行审讯。
陈嵩抬眼看向陆航,面露不快之色:“陆队长,我和你们说过多少次了,放高利贷的事是我干的,和其他人无关。”
“我想栽赃陷害沈总,在我这,没戏!”
“老实点,陈嵩!”警员侯俊沉声喝道,“队长找你谈其他事,认真回答。”
“哦,什么事?”
陈嵩不以为然的说,“陆队长,请赐教!”
陆航两眼逼视着他,沉声道:“陈嵩,你看上去对沈宏烈忠心耿耿,实则却留了一手。”
“你也知道,东皇娱乐城的事非同小可,你未必承担得了这么大的责任。”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陈嵩一脸茫然,不解的问:“陆队长,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怎么听不明白?”
“你有一台电脑,里面记录的东西,沈宏烈一无所知。”陆航嘴角露出几分隐晦的笑意,“你不会否认吧?”
陈嵩听到这话,脸上露出几分疑惑之色。
这事非常隐蔽,除了李胡子和金刚以外,谁也不知道。
就算他们俩,也只知道个大概,并不了解具体情况。
“陆队长,你这消息,从哪儿来的?”
陈嵩一脸淡定的说,“我作为当事人,都不知道这事,真是搞笑。”
陆航对此并不以为意,转头看向侯俊道:“俊子,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他绝不会认账,一定会想方设法狡辩。”
“没错,队长!”侯俊应声称是。
陈嵩脸上露出几分不屑之色,说:“你们少在我面前唱双簧,没用!”
“我都见过,你们说的笔记本电脑,怎么回答这问题。”
陆航两眼紧盯陈嵩,沉声道:“陈嵩,你说漏嘴了!”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不打自招。”
“陆队长,你少在这诈我。”陈嵩沉声道,“我什么时候不打自招了?”
陆航见状,沉声道:“我刚才只说,你有一台电脑,里面记录了高利贷借贷信息,而你却说是笔记本电脑。”
“这不是不打自招,是什么?”
陈嵩听到这话,心中咯噔一下,暗想道:“他妈的,姓陆的真是太阴了,竟给老子挖坑。”
想到这,陈嵩不动声色的说:“陆队长,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年头谁还用台式机,不都用笔记本吗?”
“我这么说,有什么问题?”
陆航面露不屑之色,沉声道:“陈嵩,你就别在这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办公电脑恰恰是台式机居多,并非笔记本。”
陈嵩听到这话,无言以对。
要想弄清陈嵩的笔记本藏在哪儿,必须先让他的承认这是客观存在。
既然陈嵩不再狡辩了,陆航沉声道:“陈副总,说说吧,你将笔记本电脑放哪儿了?”
陈嵩扫了陆航一眼,面露不屑之色,并不出声。
意识到之前说漏嘴了,陈嵩这会颇有几分沉默是金的意味。
陆航对此并不以为意,出声道:“陈嵩,我们原以为,你在得知李胡子、金刚出事后,有可能将笔记本交给沈宏烈。”
“后来,我们经过分析,觉得不可能。”
“你瞒着沈宏烈,将东皇娱乐城的高利贷借贷情况,全都记录下来。”
“既然如此,你绝不可能将笔记本,交给他。”
陈嵩脸上虽满不在乎,但心里却很震惊。
陆航的分析和他出事前心中所想,丝毫不差。
在这之前,由于有沈宏烈罩着,陈嵩并不把警察放在眼里,以为他们都是酒囊饭袋。
通过今天的交锋,他才意识到,陆航等人远比他想的,厉害得多。
陆航在说话的同时,两眼紧盯着陈嵩。
吃一堑,长一智。
陈嵩刚才上了当,这会选择一言不发。
对于陆航而言,陈嵩说不说话,无所谓。
对方不是傻子,绝不会主动将笔记本藏在哪儿,说出来。
既然如此,陆航就要通过陈嵩的面部的表情细微变化,判断出笔记本的藏“身”之处。
“既然笔记本扔在你身边,那么你一定将它藏在不为人知的地方。”
陆航继续分析,道,“除了办公室和家以外,你绝不会将它藏在别的地方。”
“陆队长,就算你的分析没错,但你凭什么判断,我一定将笔记本放在家里或办公室里呢?”
陈嵩实在按捺不住,好奇的问。
陆航听后,应声作答:“笔记本,对你来说,至关重要,没错吧?”
“家和办公室是你最常待的地方,从心理学角度来说,这两个地方对你来说,是最值得信任的。”
“既然如此,你要想笔记本藏起来,除了家和办公室以外,你绝不会藏到其他地方。”
陈嵩面露不屑之色,双手一摊,道:“行,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陆航两眼逼视陈嵩,沉声说:“你的眼睛始终看向左下角,不敢与我对视,说明你很心虚。”
“如果换个说法,那就是,我刚才的分析,完全正确!”
“你是队长,你说了算!”陈嵩故作镇定,不以为然的说。
陆航嘴角露出若有似无的笑意,心中暗想:“你故作镇定,充分说明心中慌的一匹。”
“既然如此,那就充分说明,我的判断是正确的。”
陆航刚才那番话,虽然说的很镇定,实则却是在试探陈嵩,从而确定到底是错,还是对。
“我们继续分析,家和办公室,你究竟将笔记本藏在哪儿了。”
陆濂心中有底,话语更加自信,转头看向助手,“侯俊,你觉得,陈副总会将其藏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