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缅怀起过去过去的时光了?”
安洁莉娜肘了一记兮夜明的胸口,后者以不悦的目光回视了过去。
水神则继续讲道:“不论怎样,雷神她恐怕现在并不打算和渺小的人类们好好谈话呢。”
接二连三被人类背叛的雷神选择封闭内心,再也不轻易人前露面。
“说来,水神前辈清楚我朋友身上为何会出现雷神的紫雷吗?”
兮夜明又提起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按理说白鹄尺明明没有和雷神接触过,却沾染到了神紫雷。
“一般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了。”水神竖起自己的两根手指。
“第一,你那朋友身体里有和雷神相同的血脉,产生了返祖现象身体里出现了雷元素。”
“第二,你那朋友曾经接触过「神遗」。”
「神遗」这个字眼几人听都没听说过,兮夜明和安洁莉娜面面相觑地对视了一眼,转而问道:“水神前辈,「神遗」是什么东西?”
“嗯嗯嗯……”
水神忽然陷入了一种纠结的神情中,兮夜明见她有些为难,便开口问道:“前辈,莫非这「神遗」是个不小的麻烦?”
“这倒不是,”水神略微组织了一下措辞继续解释道,“例如你获得的女神遗体大概就算是神遗,我们女神经历漫长的岁月总归有需要释放多余的力量的那一天,所以我们会找个无人之地将满溢的魔力借机消耗掉。”
“释放多余的力量,怎么个释放法?”兮夜明想象不出来女神们会做这种事。
安洁莉娜瞥了一眼说道:“我感觉你好像在想不是很纯洁的事情。”
水神用手抓住镜子抬起来,将自己的居所呈现给他们,“像我就是一直用魔力来装饰和布置洞府,这样既解决魔力问题又解决情绪问题。”
“……”
三人无言地望着镜子另一端的布局,房间里的沉默在耳边给予几人震耳欲聋的感受。
“啊哈哈,水神前辈还挺细心的呢。”见没人打圆场,兮夜明只得尴尬地挠着脸颊硬聊。
水神看兮夜明还挺欣赏自己的杰作,于是乎高兴地招呼道:“要是有机会前辈我可要把你带到这里来见识见识女神的家呢。”
“那还是算了,我怕得风湿病。”←这句兮夜明没说出口
安洁莉娜皱起眉头,开始认真地分析起来:“要知道,那白鹄尺平日里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主儿,整日就待在自己的闺房之中,鲜少与人接触。而且据我所知,就连她所修习的本命魔法也是跟雷神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所以说,这两种可能性实在是微乎其微,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了。”
就算退一万步讲,假设真的存在某种返祖现象,但这种情况通常也不至于让一个人的身体里出现如此要命的症状吧?
瞧那一道道紫色雷电,犹如狰狞的毒蛇一般,不断地刺激着白鹄尺的精神和肉体,这般情形显然与血脉这条线索毫不相干呐。
然而让人感到疑惑不解的是,这白鹄尺一生当中几乎都是闭门不出的状态,如同深居简出的大家闺秀。
按常理来说,像她这样足不出户之人,又是如何能够触碰得到那些神秘而危险的神遗之物呢?难道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不成?想到此处,安洁莉娜只觉得眼前的谜团愈发扑朔迷离起来。
“会不会是并非是白鹄尺接触到了神遗,而是她的父母辈吸收了类似神遗的力量,最终遗传给了白鹄尺。”
兮夜明记起白阁老曾说过白鹄尺幼时误食了一株药草,但后来再提及白鹄尺本人却回答并未记得,只当是那会年龄尚小不记事。
这番猜测倒让这件悬案有了些许眉目。
安洁莉娜猛地一拳击打在掌心之上,恍然大悟般地说道:“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我确实从来都没有见过白鹄尺的生母,如果真如我们所猜测的那样,是由于遗传因素而导致他出现这种奇怪的病症,那么想来白鹄尺的母亲应该也患有同样的症状吧。”
兮夜明皱着眉头追问道:“可是,白鹄尺的母亲如今身在何处呢?”
安洁莉娜轻轻叹了口气,回答道:“据我所知,白阶嵩早在多年前便对外宣称自己的妻子因为早产不幸离世了。”
要知道,像白阶嵩这般位高权重、心机深沉的人物,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可能成为自己把柄的事物彻底抹去。
兮夜明无奈地摇了摇头,似乎已经放弃继续探究白鹄尺生母的下落,转而将注意力集中到当前最为紧迫的问题上来,他语气坚定地说:“算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赶紧把雷神召唤过来给白鹄尺治病才行啊。”说完,便准备着手安排相关事宜。
一直在旁边默默观察的水神此时开口问道:“这么说来,你们已经下定决心要与雷神进行沟通交流了吗?”
“嗯,多谢水神前辈相助了!”兮夜明举手拜礼向水神答谢。
“那么,我们来聊一聊别的事情吧?”水神脸色说变就变马上阴沉了几分,“徒弟,找个没人的地方等着。”
“啊,是。”
芙弥娜乖乖地走出客厅去到外面的玄关。
「别的事情……?」
兮夜明突然又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正好和自己与芙弥娜有关。
“瞧你那惊讶的脸,是不是猜到我要说什么了?”
水神用手顶住自己的下巴,虎视眈眈地盯着犹如羔羊般的兮夜明。
“你胆子挺肥啊,和我徒弟做了那种事,要不是刚才那副正经的模样我都差点以为你是个●冷淡了。”
兮夜明咬牙坚持道:“别说这种破坏人设的话啊女神大人,况且我才是那个被做的好吧。”
隔岸观火的安洁莉娜意识到水神口中要谈的是什么事情,她观望着这位女神要准备说些什么。
水神挑眉道:“这么说来,和三位女性同时做还委屈你了?”
“我觉得我有权利说自己很委屈。”
自从那事结束后,兮夜明内心一直都很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