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陆怀应声,将双臂微微展开,随着秀珠的靠近,心跳迅速加快。
她没有穿中衣,莹白纤柔的香肩,小巧迷人的锁骨,随着她的动作,在如瀑的青丝下若隐若现,仿佛掺了蛊一般,诱.惑着他。
陆怀合上了眼睛,看不到诱.惑,触觉却随之更加敏感,秀珠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都像洒落在他灼热心口的甘泉,让他想要获得更多。
体内的火越烧越旺,他不断地借由那一点点甘甜,勉力维持理智,告诉自己要忍耐,要克制,不要着急,不要吓到秀珠。
可是,突然在某一刻,那甘甜忽然止住了。陆怀瞬间便感到心烦意乱,睁开眼睛,就见秀珠的小脸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紧紧地捏着手,像是忌惮着什么。
他顺着她避忌的方向看去,便看到了正直为人的自己。
陆怀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他以为那里就像手一样,要到该派上用场的时候,才会根据他的意志做好最终的准备。
现在衣裳还没脱,澡还没有洗,身体还没有看,甚至连亲也没有亲,怎么能这样呢……
陆怀感觉有些难为情,一时也顾不得让秀珠为自己宽衣的初衷,背过身,自己脱去了亵裤,先行泡到了浴桶里。
秀珠已经被陆怀吓得说不出话来了。明明只该有拇指般大小的地方,怎能是那般模样,陆怀不行,就是这个原因吗?
可是,他现在已经可以了,若是,若是真要与她做些什么,岂不是会疼死她了?
秀珠羞得不行,心里的害怕又比害羞还多。她不知道今夜会如何度过,但见陆怀已坐入了浴桶,她便也没有一直在外面的道理,颤抖着咬紧了唇瓣,也唯有悄悄地脱去了自己的衣衫,微微以手遮掩着,也坐入了浴桶中。
浴桶很大,容纳两人绰绰有余,秀珠与陆怀并肩坐着,却不知为何,总觉呼吸很不顺畅,似乎是水太热,又似乎是空气太热。
静默而坐良久,陆怀回手取了一些皂粉,轻轻地对秀珠道:“我帮你涂些皂粉吧。”
秀珠心中明白,皂粉哪里需要涂呢,都是随洗随用,随水化去的,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陆怀微微沾了些水,让那些皂粉在自己手中微微化开,然后,将它们轻轻地、慢慢地涂在了秀珠光滑而细腻的肩上、背上。
涂着涂着,皂粉没有了,两双唇不知怎的贴合在了一起。
桶中的水越来越凉,室内的温度却越来越高,直到最后,化为一团热烈的旖旎,从浴室一路燃烧到卧房。
这一夜,夜色格外漫长怡人,又格外短暂,销魂。
次日凌晨,陆怀在五更天的梆鼓声和些微的晨光中醒来,眨了眨眼,聚合了涣散的意识,也感受到了周身的疲乏。
昨夜的片段涌入脑海,令他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唇角,随即又有些不好意思,反手掩住了脸。
昨夜,真是疯狂的一夜。那浅浅的一层酒,没想到效力竟然那般持久,让他真正体验到了作为男人的感觉和快乐。
想来秀珠,昨夜也应是快乐的吧。陆怀拿开了手,侧眸看向了偎在他肩头的秀珠,稍稍侧开了一点距离,扶起了她的小脸。
她睡得很熟,娇美的面庞还带着一丝丝疲惫。
昨夜她一定累坏了。陆怀轻轻地拂开秀珠额角散乱的发丝,将它们顺到了她的耳后。
她似是不大喜欢他的动作,轻轻地嘤咛了一声,偏头躲入了他的怀中。这潜意识下的亲近,令陆怀心情大好。他将她完整地拥进了怀里,轻轻地在她的发间亲了亲。
秀珠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自己的梦忽然变得真实了起来。似乎真的有吻落在她的身上。
难道不是她在做梦么,还是她在缠绵的时候睡着了,其实那场欢爱并没有结束?
秀珠想着想着,就睡不着了,尽管很困,很累,可还是忍不住睁开了眼,想要求证一下。
视线从模糊慢慢变得清晰,第一个映入眼中的就是陆怀含笑的双眸。
眼里温柔的笑意几乎要将她的心暖成了蜜糖,几乎是立即的,她便想到了昨夜。
昨夜,在她就要触摸到巨大的欢愉时,他像是知道了一样,故意拖慢了给予她的节奏。也是这般笑着,让她亲口说出她想要的快乐。
秀珠回忆着,小脸顷刻就热了起来,看到陆怀的眼里聚起了更多的笑意,一手掩住脸,一手伸出了被窝,轻轻地掩住了他的眼睛。
“你,你不要笑。”
羞答答的声音里,分明含着一丝甜。
“好,我不笑。”陆怀愉悦地弯起了唇角,将她的小手拉了下来,轻轻地亲了一下,揉进了掌心里。
秀珠悄悄抬眸看了看他,见他还是那样温柔地含着笑看着她,咬了咬唇,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将小脸埋进了被子里,蹭到了他的怀里,轻轻地伏在了他结实的胸膛上。
经过昨夜,她才觉得自己真正的成为了陆怀的人,才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了真实感。也是经过了昨夜,她才知欢爱缘何叫做欢爱,原来那真的能让人感觉到欢愉。
她紧紧地偎着陆怀,想在起来之前,让心里的安全感再增强一些。
陆怀伸出手臂,让她枕在了自己的手臂上,轻轻地环住了她的腰,慢慢地顺着她柔滑的发丝,在她的耳边轻轻地问:“昨晚,还喜欢么?”
尽管心里有一个答案,可是陆怀还是很期待,秀珠能亲口告诉他。
秀珠又哪里好意思说喜欢,只是贴着他的脖颈,极轻极轻地应了小小的一声。
陆怀知道她有多害羞。只是这一点点肯定,对他而言也便足够了。
他只是有点遗憾,往后不能每天都如昨夜一般。
他终究不是一个正常的男子,若想要行房,便需要饮药酒,但为精元着想,又不能太频繁。
若是能彻底恢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