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特把孩子抱了回去,老肯特气愤地差点直接将孩子活活掐死。
就这样,这个孩子以私生子的名份被留了下来。
肯特思念姑娘,给这个孩子取名叫谢耀,和他的母亲一个姓氏。
同年月底,肯特的另一个孩子出生了。
他是整个米奥杰庄园的尊贵少爷。
老肯特十分喜爱这个正统血脉的孙子,给孙子起名为“多拉西斯·米奥杰”。
肯特十分可怜自己的孩子谢耀,于是他瞒着父亲,在律师所的鉴定下写了一份遗嘱。
将他庄园里的一部分财产,和3000拉镑留给这个孩子,附带他名下的一座小型庄园,在谢耀成年以后让他继承。
而他的另一个儿子,多拉西斯·米奥杰则会继承他的爵位,以及米奥杰庄园的所有佃户、田土和地契。
老米奥杰先生直到去世,都不知道他的儿子,肯特先生给私生子留下了一笔财产。
管家是老先生的手下,他一直谨记老先生的吩咐,从小就对私生子没有一个好眼神。
谢耀居住在连仆人都不如的小房间里,一张床,一叠被子,一个柜子和一个破烂的书桌。
去厕所的路要走过一条长长的长廊,去往和仆人共用的公共厕所。
他和庄园里真正的贵公子多拉西斯地位天差地别,特别是在肯特父亲去世以后,没有一个人给他好脸色。
多拉西斯放了一次火,把谢耀关在屋子里,烧成了重度毁容。
将人丢到医院以后,不管不问,甚至连钱都没有交,很快便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躺在床上心口散发着浓浓怨恨和痛苦的谢耀,召唤来了在时间之中流浪的时雨,签订下了复仇契约。
为了得到他的时间。
时雨会想尽一切办法救活这个人,并且完成他的愿望,拿到属于自己的时间。
没有时间他就会被宇宙排斥,身体会失去知觉,行动会变得缓慢,承受各种各样精神和身体上的折磨。
虽然外表看起来,他就像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可身体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行动不便,一直遭受着折磨。
时雨好不容易偷到了时间,可不想再遭受那般痛苦的对待。
年轻的护士小姐偷偷的望着那间被人嫌弃的病房,听着身边值班的同事说。
“好帅呀,那人。”
“他和那个病人是什么关系?”
女护士遗憾的犯着花痴。
“早知道那个病人有这么帅的亲属,就算是多忍几天恶臭,我也想过去和他打个招呼。真的太帅了!”
“想得美呢你,你没看到那人对大家都很冷淡吗?”
男子来到医院里,从他踏进医院的那一刻,就已经成为了万人瞩目的焦点。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他长得太过于出众了。
美丽的事物,总是惹人瞩目。
换过药以后,谢耀疲惫的大脑一下子松懈下来。
他睡的深沉,时雨给他刮烂肉时,也没见他从疼痛中醒来。
谢耀伤的太严重了,时雨只能用最原始的治疗方法,先给他去掉腐肉,在等新的皮肤长出来。
热闹的米奥杰庄园里,年轻的伯爵正在举行着音乐舞会。
穿着华丽的达官贵族们,带着自己家的女儿盛装出席,只希望这位年轻又有财力的伯爵大人,可以看上自己的女儿,从而飞黄腾达,过上好日子。
有这样想法的一定不止他一家,不然这么多漂亮的女孩,都是从哪里来的。
舞会的举办者,多拉西斯·米奥杰身着一身耀眼的白色西装,站在左右两边分开的楼梯之上的观景台上,靡醉的观望着下面的虚伪舞会。
这场舞会的确是为了给多拉西斯寻找一位合适的女主人而举办的,可惜这些打扮的像花儿一样娇艳的女人,没有一个入得了他的眼。
老管家恭恭敬敬的站在伯爵大人的身旁,眉目威严。
“大人,你看上哪家的小姐了?”
“就只有这些吗?”
多拉西斯挑着眼皮,他就只能配得上这些乡下姑娘吗?
那个穿着红裙子的女人,衣服倒是高级定制,可身上的珠宝全是假货。
她旁边那个穿着蓝裙子的,脸长得是不错,身材一马平川,长成那样就不要露那么多了。
还有那个穿着黄色裙子的,身材很好,可惜这张脸长错了。
一眼望过去,多拉西斯根本没有在这群女人中找到让自己一眼就心动的存在。
面对伯爵大人的挑剔,管家摇了摇头。
“舞会才刚刚开始,有许多伯爵家的女儿都还没有到场,大人可以再看看。”
多拉西斯在舞池上方的观景台上坐下,凝望着下方的庸脂俗粉,看着那些女人娇柔做作的媚态,只觉得膈应。
忽然,他在人群中发现了一抹红色。
那匆匆的一瞥,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那道红影是男是女。
他猛地站起身来,急忙走了两步,回头嘱咐管家,“不许跟来。”便急匆匆的走到了人群之外。
他追随着那道倩丽的影子,来到了花园。
盛夏开放的玫瑰飘散着迷醉香味,月光倒映在美人纤细的背影上。
可惜那是一个男人,并不是一个迷人的女子。
他是一个有着极度魅惑力的男人,他的容貌不输于任何一个女人,甚至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超越他的美。
多拉西斯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容貌的人,一时间被月光下的美人惊呆了。
美人手捧着玫瑰,鲜红的玫瑰和美人身上鲜红如血的衬衣融为一体。
“你是谁。”
终于找回了理智的多拉西斯上前一步,抓住了美人的手腕,细的像是轻轻一折就会断掉似的。
美人抬眸看着他,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
“伯爵大人好。”
“你是哪家的公子,怎么以前没有在舞会上见过你?”
多拉西斯举办过无数场舞会,受邀的对象小姐和公子都有,他从未在舞会上见过这个男人。
他的美丽,超乎性别,令人惊叹又向往想要得到更多。
特别是那双眼睛,幽静深沉,像一汪水,从心口侵染你的全身。
让你像一个落入深潭的猎物,淹没你的不是冰冷的水,而是夕阳一般温暖的温度,麻痹你的视觉和神经。
美人的眼眸往下低垂,凝望着人被抓住的手腕,却没有挣脱出来。
“我不是贵族。”
美人的声音也很好听,温婉如玉,动听宜人。
多拉西斯想品尝一番那嘴唇的味道,一开始他还有些忌惮,害怕眼前的人是哪个贵族家的公子。
在得知对方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普通人时,他那一股子强取豪夺的野蛮想法,瞬间打乱了他的绅士风度。
他大胆地扣住青年的脖子,把人压在玫瑰花丛之间,品尝着那红艳艳的嘴唇,索取着对方的呼吸。
美人没有挣扎,极其享受的迎接着他的每一个傲慢。
艾露尔是来花园透气的。
她的母亲是个极其烦躁的女人,每天都想着法子让她去勾引多拉西斯,可是人家哪看得上她一个乡下丫头。
舞会上这么多小姐,哪一个不比她漂亮。
她忍受不了母亲的絮絮叨叨,来到花园透透气,却看到了眼前这震惊的一幕。
那个不是伯爵大人吗!
被他按在怀里强吻的人是谁!
艾露尔惊地赶紧躲在石柱子的后面,偷偷的观望着那边。
在月光的照耀下,她看到了那如妖精一般令人眼红心跳的美貌。
那人扬起的洁白脖子,肌肤如玉般柔滑,以及他浅浅的笑声,都令十六岁的艾露尔儿眼红心跳,宛如醉入爱河。
“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多拉西斯把人紧紧地扣在怀里,如果不是环境不太适合,他肯定现在把人吃干抹净。
“大人叫我时雨就好。”
“那么亲爱的时雨,你愿意跟我回到庄园吗?”
多拉西施端起贵族架子,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他根本不相信自己会被拒绝,脸上带着自信的洋溢笑容。
以他的财力和魄气,如果男人不答应,他会用另一种方法把人留在庄园,只是到那个时候就不是你情我愿的戏码了。
时雨看着他,缓缓点头。
“这是我的荣幸。”
即使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可当美人同意的时候,那娇羞的一瞥,还是让多拉西斯浑身一颤。
他拉起青年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人拉进了舞池,以强傲的姿态搂着美人的腰,给在场的每一个人宣示着他的所有权。
可他不知,美人的容貌太过于夺目,当他进来的那一刹那,便吸引了所有贵族公子的目光。
就连那些小姐们,也被青年的容貌惊得忘记用扇子遮挡住自己的下巴。
周围都是一团吸气声,有的人更是在打听男子的消息。
时雨对于这种十八世纪末贵族之间的交际舞很拿手,待熟悉的音乐响起的那一刹那,他便变成了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是整个舞池中央最耀眼的那一只。
一舞完毕,多拉西斯打横抱起少年,急不可耐的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