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果然没有说谎话,事实证明,当这蛊虫被激活后,所带来的疼痛比之前还要强烈数倍!
时慕青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面部肌肉扭曲变形,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紫色调,仿佛全身都被扔进了熊熊燃烧的火炉之中经受着酷刑般的折磨,那种痛苦简直让人感觉像是正在燃烧自己的生命!
终于,一切都归于平静,尘埃落定之时,时慕青已经完全失去了生机,宛如一具尸体般静静地仰卧在床铺之上,一动也不动。
而此时此刻站在床边的昭昭,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波动,既没有流露出半点怜悯之情,也不见任何悲伤或同情的神色。
相反,她那张原本娇俏可爱的面庞此刻却如寒冰般冷酷无情,透露出令人胆寒的冷漠与决绝。
昭昭小心翼翼地拿起特制的药水,轻轻涂抹在她如瀑布般垂落的发丝上。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原本乌黑亮丽的长发逐渐发生了惊人的变化,转瞬间变得如同雪花般纯净洁白。
看着眼前这令人惊叹的景象,昭昭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她开始施展自己精湛的易容术,将时慕青易容成一个的老太太的尸体。
随后,昭昭找来一件干净整洁的寿衣,仔细地为时慕青穿上,并整理好每一处细节。待一切准备就绪,她叫来一名小厮,吩咐他推动棺材进入屋内。
小厮遵命行事,稳稳地推着棺材前行。当棺木抵达指定位置后,昭昭亲自上前,温柔地扶起时慕青的身躯,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入棺木之中。整个过程庄严肃穆,没有一丝声响,只有昭昭和小厮默默完成着这项重要任务。
最后,昭昭再次检查了一遍所有细节,确保万无一失。她静静地站在棺木旁,凝视着里面安详沉睡的时慕青,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但她知道,这是掩人耳目必须要做的事情。
小厮复又推着她的棺木送至门外,一名村夫打扮的男子等在门外,见到昭昭与棺木,他展示了一块令牌与她,作揖行礼,“昭昭姑娘,有礼了。”
“属下受梧姑娘吩咐,前来领人入凉京。”那村夫对昭昭可谓是毕恭毕敬,丝毫不敢逾矩。
“一切都已经按梧姑娘的吩咐做好,生死蛊已种。”昭昭冷冷地道,“希望梧姑娘说到做到,可以完成答应吾之事。”
那村夫闻言, 笑着对时慕青道,“姑娘放心,梧姑娘一向是说到做到。”
“这边小的要尽早运回棺木回凉京城,免得到时候夜长梦多,便先告辞!”那村夫作揖行礼,然后带着小厮推着棺木牛车离去。
此处离凉京可有不少山路需赶,希望这些障眼法,可以骗过陛下手下谍报处的人。
好在一路已来,虽遇见不少盘查之人,但或许是那些人觉得遇见棺木与奔丧有些晦气,因而那些盘查之人,都只是草草看了一眼棺木的尸体,检查了模样,确认不是妙龄少女后。
只是再检查了他俩手中加盖官府公印的民籍册,确认无误后,便让他俩拉着那具棺木离开。
就这样,他们一路畅通无阻。凉京城门盘查只是比以往严一些,但他们一行人,确确实实赶着牛车在天黑前入了城,进入了梧姑娘的地盘。
可以说几乎是那村民拖着棺木进入梧姑娘的地盘时,梧姑娘便派出十名顶尖的私卫将棺木的人扛走,带到地下的密室关起来,严加看管起来。
如今梧姑娘还让蛊医检查了时慕青的身体,确认体内蛊虫无虞。如今的时慕青,醒过来不如昏睡着。
对于生死蛊,昭昭只是略微修改了一些效用,为的也是骗她种下蛊虫。
梧姑娘自从时慕青跟着玄影离开之后,便动用了手下不少私卫,可以说就算时慕青逃的任何地方,都有她安插的人与眼线。
此番谍报处刚一得到外出去接时慕青,便被梧姑娘潜伏在谍报处的暗线截获了她的动向。
那些谍报处的人,几乎是刚走出凉京不远处,便在山道处被梧姑娘埋伏的人一锅端了。待到夜里,血洗渔村,为的便是抓时慕青。
甚至渔村附近,每条支线,梧姑娘都布了人手。只是没有想到,押送回凉京的中途会被时慕青逃离,但是就是这般乔巧,她逃到了昭昭眼前。
于是用生死蛊控制时慕青,那便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如今的时慕青,在梧姑娘的手中,只能说是只是活着,生死蛊不仅可以控制人的身体进入假死状态,还可以让巫医操纵蛊虫,来控制身体。
可以说此生此世,只要蛊医在,驱动蛊虫之后,她便是梧姑娘的傀儡。
若是蛊医做法恢复她的意识,她每月都需服用蛊医给的解药,用以压制蛊虫发作。若是没有解药,那种蛊虫噬咬的疼痛,灼烧五脏六腑的疼痛,便会愈发狂烈的发作。若是七日内不服解药,便会蛊虫噬心爆体而亡。
这便是生死蛊,可控人生,可赐人死。生死只在他人手中。
梧姑娘亲自前来,让巫医给时慕青检查了身体,确认一切无误后,和梧姑娘汇报了如先前所料。
“如此,便好。”梧姑娘心中似乎多了一份安稳。一想到明日之后的封皇子大典,果真,此番四大家族的荣辱,在此一举是否顺遂。
明日若是傅贵妃一脉飞黄腾达,那按今夜四大家族与傅贵妃谈的条件,穆家未来必是位及世家之手。
可若不是,总有一道保护符在手。
可惜如今也没有可以证明时慕青在她们手中的佐证,好在这永无解药的生死蛊在时慕青身上,若是慕容渊想要时慕青活着,那总归是能护着四大世家与穆公子一些。
“你去,在公子去皇宫之前,叫公子来梧桐苑见吾,吾有话告知公子。梧月茹对着手下心腹吩咐道,看着她离去,自己也是离去。
顺便将巫医带往一个安全的去处。只有手握巫医,才是真正的掌控了那个女人的生死。所以巫医之事,除了她与心腹,谁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