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浦一到潼关就看到上官飞,赶紧抓住他逼问苏婉去向。
守将们看不下去了,气愤地责问他为何姗姗来迟还这么嚣张?这老贼狡辩的功夫,可是气坏了边关的守将们,就连王忠嗣都被他说得无言以怼。
副将哥舒翰可不吃他那套,“噌”地亮出兵器怒道:“他们来军中,出谋划策,共商退敌,还亲上阵前杀敌,何罪之有?倒是你们,有危险了,就缩着不动,看打胜仗了就过来抢功了?……”
“你敢公然包庇朝庭钦犯?想造反吗?……来人!将他拿下!”李林浦也怒道。
扬怀水一听立马跳了过来,还没等他拔剑,另一个副将李光弼就飞将过来,拿剑抵在他的脖颈上:“敢动一动,现在就废了你?”
薛虎听到老贼这样说,也气得差点就拿出证据当面指控他了!但他还是忍了,现在是大敌当前,不能再造事端,如果这两拨人打起来,城就真的不攻自破了!我还是等皇上来了再说吧?
申、胡二将见状赶紧过来劝说道:“元帅息怒,王将军和我们大家也是刚刚才听您说的他们,以前都不知道他们真实身份……”
“他就藏在你的军中,你们俩的嫌疑更大!”李林浦又冲着他们俩凶道。
“元帅,城外幡兵还在叫阵,咱们还是不要再伤和气了吧?既然都是事出有因,大家就都不要再计较了吧?”
薛虎也赶忙过来劝和。
李林浦眼睛不瞎,他知道现在占不了便宜,只好冲着大伙儿斥道:“都给我住手!”看那边的人没有理会,又对着王忠嗣说:“不想守城退敌了吗?还不令他们住手退下?”
“你们都住手!……退下!”王忠嗣这才令叫他们退下。
京城这边,小公主自邱潇和苏婉他们逃走后,就像换了一个人,再不见她发脾气,更不见她说笑了!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是仰头看着屋梁发呆,就是躺在床上犯迷糊。太后听到豆灵儿的禀告,十分担心,赶紧过来看她。
“玉儿,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太医?”
太后坐到她的凤榻边,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问。
小公主一见到她,一轱辘坐了起来,恼火地责问:“母后,你实话告诉我,我们家当年到底对契丹人做了什么?”
“唉!……”太后长叹一声,就把当年宫内发生的事告诉了她,然后劝道:“契丹人蛮悍、无理可言,不值得你这样,你还是忘了他吧?”
“不可能!他们家杀了我们家那么多的人,他还气成那样?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蹊跷?”小公主打死都不信。
“你父皇也是怕其中有误会,所以派人追他们回来说清楚,谁知他们把送信的都给杀了!你父皇一气之下,才举兵追剿的契丹。……后来想想,就算是有所误会,也不全是我们的错,既然是死无对证了,那我们还纠结那些往事干什么?所以也就没再追查了。……既然已事过境迁,你也不要再想了!你可是一国公主,多少王公大臣等着巴结,何苦为一个契丹人愁成这样?”
“母后,就算不为儿女私情,单为两国无辜死去的百姓,我们是不是也该查查清楚、还天下一个真相呢?”小公主义愤的说。
“查明真相了又能怎样?他们杀了我们的人,我们灭了他的族,这笔血债怎能抹去?”
“那就不查了吗?倘若被人从中搞鬼了,我们岂不是自欺欺人,自愿永远都蒙在鼓里,任无辜的人冤死,让真正的罪魁祸首一旁偷笑吗?”小公主义正辞严地争辩道。
“这事得你皇兄说了算,你冲我嚷嚷也没用?……我看你还是起来吃点儿东西,身子要紧,啊?”太后可是心疼坏了,连哄带劝说。
“您不答应查清此事,我就不吃,饿死算了!”小公主撒着气说。
“好了!别堵气了?……这事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当年的人老的老、死的死,要想彻底凊查,谈何容易?再说这事得你皇兄首肯,母后哪儿能擅自做主?”
“那我去找皇兄!”小公主一打被子,跳下床来。
“嗳嗳!要去也得先吃一口再去嘛?不吃饭哪有力气去查?”太后对她这个宝贝公主,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得松口。
皇上这些日子,也是彻夜难眠,苏婉、上官飞,这两个看似忠诚的臣子,却敢公然背叛,还欲置他于死地。邱潇这些个契丹人,他们国王当年入宫、杀我先皇妃子,污我皇室门庭!这笔帐还没跟他们算清呢?他们还敢联合幡辽,侵我疆土?……父皇当年真不该手下留情,饶过他的余孽,现在留下这祸根?……也不知边关那边怎么样了?李林浦的五万大军到了没有?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皇上急得团团转。
就在这时,有侍卫来报:元帅派快马来报,边关战势不利,将士损失惨重,幡辽士气锐不可挡,我军将士因不服水土,故而停军修整,调养生息。还望皇上速派兵力,再来增援。……皇上一听吓坏了,马上从各地又调来十万兵力,准备再去支援。可是兵将倒是调来了,何人领帅?又成了问题。
左丞相李适之进谏道:“敌方兵将如此嚣张,皇上不如御驾亲征,一来鼓舞士气,二来有振国威。让幡辽、周邦都见识一下,我中原皇帝都不是庸庸之辈,看谁以后还敢无故犯我中原?”
“皇上洪福齐天,一定能马到成功,驱走蛮幡,凯旋归来!”众大臣也一齐举袖壮言。(因古代宣誓壮言,都是双手抱腕,古代文官服装袍袖宽大,举手时就只能看到举袖了。)
“好!那朕就亲自挂帅,赶走幡辽、契丹蛮悍!不过……,谁人可为先锋啊?”李隆基又看了看众人问。
众大臣相互看看,又无语了。
“先锋者,必是勇猛非凡,智慧过人,朝中能将皆已派出,目前朝中怕是再无此人。如果临时请将,必先设擂重新比武招贤。”中书郎严挺之禀奏道。
“现在设擂比武,那得多少时日?边关十万火急,怎可耽搁?”皇上着急道。
“皇上,还有一人能当此重任。只是……”高力一旁忽然说。
“哦?谁呀?”皇上抬眼看着他,急忙催问。
“金刀侍卫施浩男,付合中书郎说的这个条件。”高力怯怯地说。
“他?……他怎么行?他兄弟上官飞对朕有都有二心了,朕怎能用他?”皇上立马否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