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铭刚走,关冬生就嬉笑着说朔铭去见女朋友去了。朔宏德奇怪的问他怎么知道的。关冬生与表姨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柳若寒形容了个贴切,朔宏德没说什么,朔铭的母亲怪朔铭怎么不带回家让他们老两口看看。
如果朔铭知道关冬生这就嚼舌根,肯定会说他两句。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表姨的嘴也够碎的。不过也能理解,朔铭毕竟是晚辈,关心一下婚姻为题也正常。
路上,朔铭联系了范宇华,让他帮忙租套房子,大小无所谓只要能住人就行了。一定要与建筑公司不远,也算是给关冬生安置一个窝。想到把关冬生放进建筑公司朔铭就觉得不太好,那么多女人混进去一头色狼,想想都觉得容易出事。看来有些问题还是提醒一下尚佳轩为好。
到了市区,朔铭直接把车停在楼下,给柳若寒打个电话,问自己是不是方便上去,实则是不知道丈母娘家门朝哪开。
柳若寒下楼,穿着拖鞋。朔铭厚着脸皮抓着柳若寒的手,却被无情的甩开。
朔铭嘿嘿笑,都见家长了还这么羞涩。虽然这次见面算不上见家长,毕竟朔铭之前有救人之恩,总归来说,还不是早晚的事,意义相差不大。
柳若寒的父亲是一个很精壮的小老头,五十岁左右,头发几乎全白了,所以看起来比较显老。柳若寒的母亲看起来倒是年轻漂亮,说他不到四十都有人信,难怪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女儿。
招待的很周到,完全把朔铭当成一个尊贵的客人,朔铭这种脸皮堪比城墙的人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吃过饭,柳若寒的母亲问:“小朔,我听若寒说你是做建筑的?”
一个人的价值观很多时候取决于来自什么样的家庭,柳若寒的母亲这么问也只是对朔铭又个了解。
朔铭说:“是啊,做点建筑活。”
朔铭回答的简单,柳若寒的母亲也没追问跟多细节。如今的建筑工程还是挺挣钱的,只要会干会处理关系。问有没有房有没有车都是多余。难道柳若寒不能回来说朔铭开了一辆百万上下的豪车吗?柳若寒的母亲又问:“你以后打算在哪定居。”
这话问的很文艺,干脆说打算在哪弄婚房不就行了?朔铭笑着说:“最近在季王庄那边做一个工程,有一套顶账房打算以后留着自己住。”
粗略的问了几个问题,柳若寒的父亲就说:“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小朔第一次来,以后有的是机会。”
朔铭微笑,柳若寒的母亲瞪了一眼却也不多问了。
虽然是柳若寒家,朔铭还是有些拘谨。适时的起身说些告辞的话,柳若寒的父母让柳若寒送送朔铭。
走出楼道,朔铭轻松不少,这么多年待人接物没一次紧张,见柳若寒的父母竟然让朔铭手心都出汗了。朔铭抓住柳若寒的手:“你看,我紧张的都出汗了。”
“没做亏心事紧张什么?”柳若寒意有所指一般。
朔铭拽着柳若寒的手,挣扎几下没挣脱,脸红心跳的左顾右盼怕人看到。朔铭说:“你又没做什么亏心事,紧张什么?”
“讨厌,快走吧。”柳若寒哼了一声,开始耍小脾气。
如果喜欢一个人,他耍脾气你都觉得可爱。朔铭就是这样,深情的看着柳若寒,坏笑着试图拥抱,但却被柳若寒拒绝了。
朔铭上车,摆摆手离开,打算去贺美琦那陪孩子。原本想打个电话问一声用不用顺手带什么东西,意外的翻到刘广的电话。朔铭琢磨着,那个骚扰柳若寒的是不是让刘广安排几个人恐吓一下。琢磨着就把电话打过去。
好一会刘广才接听,随即音乐声、刘广的笑声一起钻进朔铭的耳朵。刘广笑着说:“朔老弟,你可有日子没到我这来玩了,怎么,上次给你准备的小礼物不喜欢?”
“哪能啊。”朔铭说:“只是我这人鸟小时间短,浪费了刘哥的好意。”
“你可别糊弄我,那两个小姑娘后来也玩过,说你厉害着呢,第二天我也见了,走路走不利索了。”刘广笑的很贱:“朔老弟可真能耐啊。”
朔铭最讨厌这种窥探别人的人,无论用的是什么方式。刘广打听朔铭那点风流事无非是想对朔铭更多的了解,至于么,这方面也要一探究竟?刘广这一点让朔铭特别讨厌。但朔铭不能表现出来,说两句笑话就算过了,接着说:“有点事我想找刘哥帮个忙,只是不知道方不方便。”
“方便,当然方便。”刘广一下来了精神,似乎能帮得上朔铭是他莫大的荣幸。接着说:“我还在夜总会,你过来,我们边玩边说。”
朔铭并不想去,就是去了也不能再让刘广安排什么节目,上一次见人打针让朔铭胆战心惊。这个刘广,迟早要出事,一定要时刻保持距离,而且但凡大事能把自己牵扯进去的问题千万不能让刘广去办,一旦出事,朔铭就要跟着倒霉。
很多人觉得刘广这种江湖混子到了里面警察怎么问都不会说,如果有这种想法绝对是港台片看多了,黑道份子一定是仗义的,打死不出卖兄弟。实际上这些人没什么良知,如果出卖你能换来足够的利益,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把兄弟卖个好价钱。人前拍着胸口愿意为兄弟两肋插刀,临末了有了危险能插兄弟两刀。如果都是义薄云天的死硬份子,警察破案会那么效率?就拿范宇光来说,连他都卖过关系不怎么样的所谓兄弟。人生在世,有三张皮需要格外注意。一张是肚皮,人心隔肚皮,谁知道每个人心里都憋着什么好屁。另一张是嘴皮,人都有个习惯,翻来覆去都是自己的道理,越是对不起别人的人越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自己。最后一张皮就是脸皮,从一个角度说是面子,从另一个角度说要不要脸。不同的事有不同的做法,不同的人也有不同的对待。所以,要想不闯祸最好什么脏事不干,或者干了什么事不担心最后担责任。
找刘广帮忙只是吓唬人而已,这种责任没什么承担不起的。但朔铭心里时刻敲着警钟,与刘广的关系一定要掌握在合适的距离。
去了名媛之城,依旧是之前的包房。朔铭寻思,这个包房会不会是专为刘广自己设计的。看起来还真有几分专业的味道,至少硬件如此,那些女人朔铭只有呵呵了。
见朔铭到了,刘广立即起身招呼,朔铭也就顺势坐在刘广身边。刘广招招手,从外面进来两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正是刘广之前送给朔铭一夜的礼物。
靓女坐到朔铭身边,笑面如花的打招呼。手不老实的在朔铭身上游走。朔铭拒绝,正色对刘广说:“刘哥,我一会还有事,今天来找你是想让你帮个忙的。”
“你说就行了,不管大事小事,只要我能办得到。”刘广把话说的很满,嘴巴一张一合嘴角的伤疤活脱脱的一条蜈蚣,有点狰狞。
朔铭说:“是这样,我一个朋友在丰城国土工作,只是单位里一个小白脸总是骚扰她。刘哥觉得怎么处理好?”
朔铭的意思明白的很,这件事我交给你了,你帮我搞定,人情肯定是记下了。
经过上次的事朔铭想了很多。有人跟邢璇打招呼保住刘广,这说明刘广也在京城有关系,刘广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没准背后充当保护伞的人就是京里的。如今刘广对自己的态度就像伺候爷一样,这就说明刘广的关系人要求着邢璇。如此一来朔铭的身份似乎就比刘广高上一些。
刘广一听这么简单,一拍大腿:“就这点事还用朔老弟亲自跑一趟?”哈哈笑着,刘广突然笑容一收,立即变得猥琐:“朔老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小弟妹怎么也让我们兄弟见见面啊,你说都在明山市,以后碰到了有什么不愉快怎么办,大水冲了龙王庙我们兄弟胸襟开阔怎么都能说的过去,就怕弟妹对我有意见。”
“那可不是你弟妹。”朔铭干笑,柳若寒是个乖乖女,见了这些混社会的痞子肯定胆怯,好好上班。下班好吃好喝好玩,这就是柳若寒应该有的生活,其他的,朔铭来办。朔铭故作神秘的说:“这件事还真不是我的事,我也是受人所托,不办还不行。”
“哦?”刘广来了兴趣,但朔铭的表情分明是在说朔铭得罪不起的人。刘广有心要问,没想到朔铭却把注意力放在身旁两个女人身上,这时候咸猪手已经伸到裙子里。
刘广记下了常飞这个名字,立即大声嚷嚷,门外进来一个小伙子,刘广当着朔铭的面大声吩咐:“那个谁,现在立即安排人给我调查一个人的动向,常飞。他娘的,这孙子经常飞?在丰城国土工作,具体什么样找张照片回来。那个谁,听明白了?”
小伙子唯唯诺诺的点头答应,退出去之后关上门,刘广把视线转向朔铭,带有一丝邀功的意思。朔铭说:“那我可真是多谢刘哥了。不过千万别闹出什么事,只要让他涨涨记性,以后别毛手毛脚的。毕竟弄到警察那谁面子上都不好看,我也不好向朋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