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朔铭又接到邢璇的电话,腻歪了一会,朔铭总觉得中山装在一旁偷听,说话很注意分寸,勉强的对着电话亲了几下,邢璇歉意的说:“你让我办的事有点问题。”
“啊?”朔铭吓了一跳,这就好像过独木桥,干不死对方就让对方把你推进万丈深渊了。
邢璇说:“有人给我打招呼,说不要查你说的那个人,他下了包票,肯定不会对付你的,这一点你放心。”
“真的?”朔铭可不大敢信,不是信不过邢璇,而是信不过刘广。这种社会混混就是二皮脸,说一套做一套。
“你不信我啊。”邢璇有点不乐意。
朔铭赶紧说:“哪能啊,我信不过谁也不能信不过你。”
邢璇又开始撒娇,搞得朔铭浑身都燥热难耐了。这几天朔铭时而在贺美琦那睡,时而自己睡。邢璇打电话总是勾搭朔铭,而面对贺美琦只能亲热着过过干瘾,抓心挠肝的难受,若不是怕刘广找人跟踪自己朔铭很想去凤舞珍那或者找聂坤出来爽一下。
甜腻腻的说了半个多小时,邢璇这才意犹未尽的挂了电话。
朔铭躺到床上,心想要不去凤舞珍那?想想还是算了,最好少出门,免得被人发现自己住在这个小区。
第二天,朔铭如约到了小马蹄山。水晶矿已经开始施工了,挖下去很大一块,看样子是要搞成露天矿。财不露白,尤其是开挖金矿,很怕人偷矿石的。齐淑是什么人,若有宵小胆敢太岁头上动土一定死的很难看。
找到安娜,朔铭客气的叫了声。安娜从小坤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朔铭:“这是齐小姐让我叫给你的,他说你需要。”
“什么?”朔铭试探性的问,信封是被封死的,想要探一下口风安娜知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我拿到手的时候就是密封的,放心,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安娜很聪明,瞬间意会朔铭的意思。
朔铭摸摸脸,难道自己的表情出卖了自己还是安娜会读心术,这么准。
安娜微笑,给人感觉这是一个很知性的女人。朔铭问:“小马蹄山以后都是你管理吗?”
“是我。”安娜傲娇的挺了挺胸膛,前大灯颤悠着,朔铭差点看呆了。这娘们,该不会与齐淑一个性格吧。跟着齐淑这种放浪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鸟,齐淑用过的男宠,安娜会不会也试用一下,或者先是安娜检验质量,效果好再给齐淑。
胡思乱想着,朔铭说:“那以后免不了要打交道。哎,外面破碎的石头都是不要的吧。”
“朔老板可真会省钱啊。”安娜彩头朔铭的心思,对方不要的石头石坑直接推进老虎嘴就行了,关键省事。
朔铭讪笑,扬了扬手里的信封:“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安娜没有挽留的意思,转身去往另一边,那里已经开好基槽,看样子是准备建管理楼。朔铭心道,有钱真好啊,一个矿山就要这么多基础建设。如果水晶矿是自己的,恐怕也会不惜代价这么搞吧。
在石坑待着伤心,朔铭对范宇光打个招呼就走了。上了车,朔铭随手把信封扔在一边,齐淑难道还会送给自己一张支票?薄薄的信封里面能装什么,难不成是情书?朔铭自嘲的笑了。开车往回走,等红灯的间歇,朔铭侧头看信封,很普通的信封,什么字也没有。朔铭拿过来,在手里捏了捏,怎么感觉像一张照片,尺寸也差不多。忍不住又邪恶的想,齐淑就连安娜都要防备着,该不会是自己的照片吧,而且还是那种穿的极少摆出妖娆姿势的那种。
撕开信封,还没来得及抽出来看看,后面的车按喇叭,朔铭只能驱车前行。
一边开车一边把信封撕了,从信封里掉落一张照片。朔铭心说果然是照片,难道自己真猜对了,齐淑看上自己了?如果真是那样,老子一定使出浑身解数把她搞爽,怎么不得给点陪床的好处。要知道,一滴精可是十滴血啊,珍贵着呢。
当看到照片里的人时朔铭皱皱眉。一个浓眉大眼的小姑娘,抱着一只可爱的布娃娃在啃,口水流出来,很萌。
这谁家的孩子,朔铭嘴里嘀咕着。可突然,朔铭想到了,一脚刹车差点把车闷死,后面的车也差点追尾,拉了几声喇叭把头伸出车窗骂着朔铭。
朔铭呆住了,车就停在路中间,直愣愣的看着照片里的女孩,照片的一角写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字:初霈嫣。
“我靠,这他么的是我闺女。”朔铭吼了一嗓子,立即朝自己扇了两个耳光。又痛又麻,朔铭确定,这不是做梦,终于看到自己孩子照片了。
后面又传来滴滴声,朔铭这才回魂过来,把车开到路边,盯着照片里的小女孩发呆,眼泪差不多要下来了。忍住没给紫萱打过去,把照片紧紧的攥在手心,抚摸着,就像孩子的脸很光滑。
回到家,朔铭把照片放到桌上,一直盯着看。照片里的霈嫣看起来很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的影,很漂亮,像极了紫萱,尤其是大眼睛,水灵灵的,越看越好看。
不对。朔铭突然觉出问题所在,紫萱尚且没联系自己,也没说要让朔铭见孩子,甚至没说要给朔铭照片。如果朔铭有孩子的照片这代表什么?如果与紫萱的关系只是朋友,紫萱会把孩子的照片给朔铭?齐淑会这么好心?
朔铭觉得这是个阴谋,赶紧收拾心情,盯着孩子的照片就在琢磨,齐淑到底是什么目的。
朔铭觉得齐淑并不能肯定孩子是朔铭的,当然,如果想要证实强拉着朔铭抽点血去化验就行了,但她没这么做,恐怕只是有一点点怀疑吧。如果不是就会被紫萱反咬一口,所以齐淑并没轻举妄动。
虽然是自己孩子的照片,但朔铭不能留。就当莫名其妙的见到一张照片,与自己无关的人朔铭怎么会留存呢。如果朔铭保存了,而且保存的挺好,这说明什么,岂不是证实了齐淑的猜测?如果是这样,齐淑恐怕真会强行拉着自己去做血检吧。
血检,朔铭想到这个名词就觉得可怕,如今的科技太发达了,一滴血就够了,足以证明父女关系。朔铭突然觉得,自己的存在让霈嫣存在危险。如果初家知道孩子不是自己家的种,初家会怎么做,留下这个孽障?
朔铭深深的呼吸,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拿着照片,反复看着,最终咬咬牙,走进卫生间拿出火机。看着照片在自己面前化为灰烬,朔铭的心很痛,只看了这么几眼,但这个祸种不能留,接下来朔铭就要想如何应付齐淑的调查。猛然间,朔铭觉得,齐淑这一次来明山市不是那么简单,就连从自己手里拿走小马蹄山都是计划的一部分。
朔铭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齐淑会怎么做。朔铭想了很久,午饭没吃,甚至晚饭也没吃。想了无数种可以从自己身上得到血液的可能性,其实齐淑根本不用那么麻烦,随便找几个人抓住朔铭抽一管子血就行了,朔铭一个草根还能蹦上天?
但齐淑没这么做是不是紫萱在其中起到了什么作用,难说。紫萱那么聪明,既然让出小马蹄山一定是有所用意。
直到电话响了,朔铭这才发现自己独坐在黑暗中。一个人坐在桌前整整大半天时间。电话是柳若寒打来的,这段时间第一次给朔铭打电话。
朔铭接起来,柳若寒急切的问:“朔哥,今天怎么没见到你。”
朔铭忘了去接柳若寒下班,看看时间,这个点估计已经到家了。朔铭说:“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抽不开身。明天一早我去接你,给你带早餐好不好。”
柳若寒舒了口气:“没事,我只是打电话问问。”
“这么关心我,傍晚没看到我就紧张了?”朔铭开玩笑。
柳若寒羞涩说:“不跟你说了,我先挂了。”
朔铭嗯了一声,挂了电话感觉到肚子饿了。起身下楼,在外面的餐馆随便吃了点。
不想回家,烦得很。迎着明山市区灯火阑珊的大街很随意的溜达着,心里想着应该如何面对齐淑的调查。齐淑肯定不会等太久,如果不能用取巧的手段拿到朔铭的血液样本一定会用强硬的手段,就算找个警察随便安放个罪名抓进去一天就行了,在里面被抽血谁还知道,如果反抗,那就是袭警了。
在外面待了很久,后来累了干脆坐在路牙上,看着过往的人流琢磨着心事。
等朔铭回家的时候街上的人已经很少了,开门时,朔铭莫名其妙的觉得心里发慌。要是插进钥匙孔,又拔了出来,用手机照着,自己去看钥匙孔是不是被人动过。可能这是一种直觉,朔铭感觉这个门被别人碰过似的,毫无理由根据。
看了半天,朔铭也没发现什么,转过身,围着楼道照射一遍,看看是不是有陌生的脚印。随即朔铭就觉得自己神经太紧张了,这在门外,谁知道哪个脚印是针对自己的,疑神疑鬼的总给自己制造压抑情绪。
打开门,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朔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