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灵鸠神清气爽的睁开眼眸,浑身暖绵绵的,就跟泡过温泉,舒爽了一宿再睡个好觉,一夜无梦。
只是为什么胸口感觉有点疼疼的?灵鸠心想,十四五岁正好是发育期,估计又在长了吧。随后她又觉得,这疼得有点奇怪,怎么不是涨疼,反而是麻麻的,说是疼又有点爽的感觉?
灵鸠莫名的去拉自己胸前的亵衣,低头看着自己一对雪白。
整个人瞬间惊呆了!
这,这,这红的有点不正常啊!蝴蝶骨上的红印又怎么回事!
身边的一点异动惊醒了灵鸠,她抬头就对上一双幽邃的眸子。
“宋小白。”灵鸠干巴巴的开口,“我这块怎么回事?”她指着自己蝴蝶骨。
饶是两人都看过对方不止一次两次了,可早上被抓到自己看自己的胸,灵鸠还是觉得有点别扭。虽然她心里最吃惊的是月匈,可到底还是没脸指那块,只能退一步的指着上面的锁骨。
宋雪衣半会儿没说话,目光从她月匈口再到她脸颊。
以前怎么没觉得宋小白的眼神这么有侵略性啊!
灵鸠咽了咽口水,莫名其妙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可是她到底做了什么?有什么好心虚的啊?
灵鸠努力回忆昨天的情况,记得他们先和孙姨吃了饭,然后喝了点酒!
对了,就自己这体质,喝酒必醉!宋小白有没有给自己醒酒啊?如果自己醒了的话,按照习惯他们会先洗澡再睡觉,可完全没有洗澡的记忆!
也就是说,自己身上的痕迹,百分九十可能就是在醉酒时发生!
灵鸠一步步的分析,没发现自己严肃认真的表情,被宋雪衣一直盯着看。
“我亲的。”
突然响在耳边的声音,让灵鸠脑子里的分析破碎的一干二净。她呆呆的看着宋雪衣,过了两秒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表情一变又变,最后化为面无表情,终于指着自己的胸口,“这,你也亲了?”
宋雪衣:“嗯。”
晴天霹雳啊!
虽然明知道两人定关系了,早晚有这一步,亲都亲了也不差捏捏啃啃什么的。可是她印象中的宋小白,怎么也不该在她醉酒的时候做这事啊!
“你怎么不让我醒酒再亲?”混乱的脑袋带来的却是表面的淡定,脱口而出的却是这话。
一句话说完,灵鸠差点没忍着拍死自己,想挽回也来不及了,不如破罐子破摔又道:“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多没意思。”
谁知道这话说完,一只温润的手便压在了她那处。
灵鸠呆住,小嘴微微张开,“宋小白,你……唔!”
这,这这技术是哪里来的!?怎么来的!
突如其来的舒服让灵鸠又惊又呆,愣是让宋雪衣吃尽了豆腐,也没有反应过来。
俊逸的男子轻柔说道:“这样,鸠儿想起来了吗?”
灵鸠依旧没有昨日的记忆,不过觉得自己说没有的话,宋雪衣说不定还会做更加刺激她的行为,所以她连忙的点头。
宋雪衣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微笑间低头在她唇畔一吻,“鸠儿今日醒得真早。”
如果是平时被他这么说了,灵鸠说不定还得嘚瑟一会儿,不过在明白昨日他们做了点什么的情况下,自己居然睡得格外的好,还大早上的自然醒了。这话她就说不出口了,面无表情的盯着宋雪衣。
*
清晨天边亮起,早膳已经准备好了。
孙谷兰早就先坐在了桌边,等着宋雪衣和灵鸠他们到来一起用早饭。
进来的两人还是那么亲密,孙谷兰则注意到灵鸠面颊有点不自然的嫣红,眼神的感觉也有点奇怪。
她心跳快了两拍着。昨日夜里,雪衣不会真的做了什么吧?
事实上,宋雪衣就是真的做了。
早上在宋雪衣伺候着梳洗穿衣服的时候,灵鸠细细的感觉和检查了一遍自身,发现就月匈和锁骨颈项的部分有还没有消去的痕迹。双腿不软,*的地方也不疼,也就是说他们并没有真的做啥。
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这一点对于灵鸠来说是个好消息,说明昨日夜里她醉酒还没有混乱到某个程度。只是吃那个什么的,想一想也实在不简单了。
这不,和宋雪衣一起来用早膳,依旧被细心的孙谷兰看出点苗头。
只不过孙谷兰到底什么都没有问,目光不动声色的在灵鸠脖子晃过,然后在灵鸠没有注意的时候瞪了宋雪衣一眼。宋雪衣默默的承受了,却没有任何的心虚和后悔。
这种一旦事情牵扯到灵鸠身上,就格外偏执的反应,让孙谷兰笑也不是,怒也不是。
三人和谐的用过早膳,最是轻松的时间点,有人过来传话,请他们去大厅。
这次灵鸠他们并没有再拒绝。
一路从孙谷兰住所来到孙家大殿,路途经过的树荫林地,景色尽是天然叫人心情放松。
孙家的主屋说是大殿也一点都不为过,建筑并不奢华,却广阔庄严,雕梁画柱多为木头所筑,一眼看去用的树木并不普通,比一般的石头都要坚固。
灵鸠等人走进去,里面除了几名安静站岗的下人,便都是孙家的权位者。
主位上的人是已经贵为孙家家主的孙谷青,右下方坐着的是昨日见到的隐士男子以及女子,左边椅子也坐着四人。这四人对于灵鸠他们来说自然陌生,不过灵鸠若是真的想知道他们的身份,也只是一眼的功夫罢了。
三人入殿,唯孙谷兰给他们施了施礼,灵鸠和宋雪衣都一副淡然的神态。
孙谷青嘴唇挪动了下又闭上,眼前的这两位不止是他亲外甥和外甥女那么简单,他们还是能秒杀超凡者的高人,就算不对他们拜礼也是应该。
果然,他没说话,隐士男子他们也没有出言责备,还让他们上座。
“昨日的事情已经调查清楚,确实是孙昊羧他们的错,你们及时赶到救了谷兰他们,还杀了贼人,对于孙家来说是立了大功。”隐士男子说道。
这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夸赞,并没有让灵鸠和宋雪衣惊讶。毕竟他们的实力败在那里,真相也摆在那里,如果隐士男子还打算打压他们的话,就未免太蠢笨了。
他身边的紫衣女子柔和的笑道:“既然立了功就有赏,你们有什么想要的没有?”
灵鸠看了宋雪衣一眼,后者摸了摸她的秀发,淡道:“让当年逐我娘出门的人都出来道个歉,还我娘一个的正名。”
他身边的孙谷兰闻言,表情有点动容,眼神内化不开的欣慰与感动。
隐士男子并没有对此犹豫多久,派人去将当年排挤孙谷兰的人都请来,又对宋雪衣道:“你要的正名,是要孙家昭告天下,当年的事是孙家做错了?”
虽然他们的确错了,生生的把家族的一代天才废了,也把下一代天才中的天才给推远。
孙谷兰在宋雪衣之前开口:“不必。”
如果真的让孙家昭告天下,对他们的声望怕是有影响,有心人也会查到宋雪衣他们。
隐士男子看了她一眼,倒没有高兴或者松一口气的神色。在他看来,如果昭告天下,能够把孙谷兰绑回孙家,连带着让宋雪衣他们也对孙家有几分感情和牵绊的话,这笔买卖很值得。
宋雪衣却没有任何的表态。
没多久,几名孙家的长老就被带进了大厅里。
他们注意到大厅里的几人,心神都有点揣揣不安。
隐士男子开门见山道:“当年你们排挤孙谷兰,可有想过今日?明白自己错误,就向她道个歉吧。”
几人昨日亲眼见识了宋雪衣他们的本领,哪里还敢有怨言,一个个表面上都充满真诚的给孙谷兰道歉,求她不要因当年的事对孙家产生怨恨。
孙谷兰神情有点恍惚,过了三秒才应道:“孙家是生我养我之地,这点我不会忘记。”
虽然她的答案并不是隐士男子最想听到的那句,却也不是他最不想听到的那句,勉强算过去了。
几位孙家长老也松了一口气,表面上都的一脸的感激,真情流露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多疼爱孙谷兰这个家族血脉。
“你们都下去吧。”隐士男子见宋雪衣没别的反应,挥手让他们走了。
几位长老连忙拜礼离去。
这几位一出了大殿的门,神情大多都是松了一口气的感叹样子,却有两人一脸的愤恨。
“有点本事就嚣张至此,往后的路一定走不远!”六长老低声说道。
他身边的人听到,都没有什么反应。
因为当年带领孙家小辈去御海镇的孙永辉是他的儿子,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孙永辉的死和孙谷兰他们有关,对孙谷兰怀恨在心。这次孙谷兰回来,他对孙谷兰的打压和陷害侮辱可不止一次两次。
说起来,他算得上是孙昊羧身边的大功臣,许多主意都是他给孙昊羧出的。只是他隐藏的够深,孙谷青一时半会也查不到他的身上去。
几人行走在一起,忽然间就见六长老双眼瞪大,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副表情被他旁边的人看到了,正准备开口问问怎么了,却见六长老保持着这个表情,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六长老死了!
周围的几位长老都惊愣原地,然后从脚跟冒出寒意,直达浑身让他们身如抖索。
大殿里,隐士男子若有所感的看向宋雪衣,眉头皱了起来。
宋雪衣随意出手杀害孙家的人,让他有点不满。
人命倒没什么,主要是态度上的问题。
他想要拉拢宋雪衣,可对方对孙家毫无所敬,那就没意思了。
只是单单因为这事就放弃宋雪衣,隐士男子又舍不得。无论是宋雪衣的实力,还是他的天赋,都让人舍不得和他交恶,何况他们之间还有个孙谷兰在牵连着。
隐士男子道:“早几年就听闻雪衣已是个大师品阶的炼药师?”
宋雪衣颔首,没有在这方面隐瞒的意思。
“说起来,雪衣可知道,孙家在炼药方面也有涉及。”隐士男子道:“昨日出手,见雪衣的招式很特别,和孙家功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话出来,灵鸠和孙谷兰的注意力也被拉了过来。
宋雪衣问:“你想说什么?”
他淡然的态度倒让隐士男子有点拿不准他的心思,“我想知道,雪衣可有入孙家的意愿?”没等宋雪衣回答,他继续说道:“据我所知,宋祖家对你并没按好心。”
“你知道什么?”灵鸠问。
隐士男子摇头,“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现在的宋祖家已经不如当年。说是宋祖家,倒不如说是宋柳家。”
因为曾经有意去了解过宋祖家的情况,所以灵鸠知道所谓的柳家,就是现在宋祖家的当家主母。
孙谷兰忽然开口,“雪衣他姓宋。”
语气的坚持,谁都得听得明白。
灵鸠不认为她是为了宋家这么说,所为的依旧是那个不见踪影的宋和真以及宋雪衣着想。
隐士男子没有生气,看着宋雪衣道:“孙家功法不如宋祖家那么霸道,威力大。可自有绝妙之处,对于身为炼药师的你来说,怕是再适合不过了。只要你愿入孙家门,我可以承诺,孙家可以最大的资源来培养你。”
这句承诺让在场的几人都动容,不过谁也没有反对,因为宋雪衣值得。
若论功法,灵鸠的乾坤灵器里面实在不少,而起本本都不是凡物,随便拿出来一本都是让人争夺的宝贝。
只是适合宋雪衣的还真没有,应该说宋雪衣从修炼开始到现在,都是凭借自己的理解和感悟来的,旁人的功法和绝学都只是用于给他参考,最后领悟成独属于他自己的本领。
这份取百家之精华聚于自身的天赋,让灵鸠都感到吃惊。
虽然宋雪衣的态度不明显,可谓是不动声色。唯有灵鸠才看出来,他对隐士男子说的那本功法感兴趣了。
只是让宋雪衣入孙家改姓,显然是不可能的。
她问道:“除了入孙家之外,还有别的什么条件可以得到功法?”
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么,她相信,一个家族的规矩不可能那么死。
隐士男子道:“除了天赋绝顶的本家人外,剩下的办法就是成为孙家的客卿,做出巨大的贡献,以贡献点选取功法。”停顿一秒接着说:“只是这贡献点庞大,想要攒够不容易。”
灵鸠却不以为然,“对别人来说不容易,对我们来说却不一定。”
她淡然的自信在隐士男子等人看来,就有点嚣张狂妄的嫌疑了。左边的一人出声道:“我们承诺给雪衣的功法,自然是孙家最好的那一份,所需要的贡献点得用千和万来算。你可知道,一株九品草木珍宝,也足够几十点的贡献。”
本以为灵鸠会知难而退,不再那么嚣张,谁知她挑了挑眉,回应男人的打压,“哦,那你知道,这里的九品草木珍宝都是给我当果子吃,或者先榨果汁来喝的吗?”
男人顿时被哽得没话说。
只是谁也没相信灵鸠的话,认为她是好面子,故意这么说和男人争锋相对。
双方的谈话到这里已经有点僵硬的迹象,孙谷青无奈的来打圆场,“雪衣不是炼药师吗?和草木珍宝相比,丹药所得的贡献点倒不低,只要雪衣努力一点的话,一年之内想要得到功法也不是不可能。”
他这话提醒了隐士男子他们。
一般人一年之内想要得到凭借贡献点得到孙家最好的功法绝对不可能。
可宋雪衣则不一定了,要知道他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是名动天下的炼药师了。
如果他在一年之内,炼药师的品阶再提升,能够练出灵丹的话,的确有机会得到功法。
隐士男子问道:“你们这是要选择以贡献点换取功法了?”他还是想宋雪衣入孙家。
宋雪衣道:“将贡献点的清单给我一份。”
这答案的意思已经明了。
隐士男子沉默了半响,没有再勉强,“既然对孙家的功法有意,不如就在这里多留一段时日吧。”
他决定先把人挽留住,等他见识了孙家更多的好处,说不定愿意改姓入了孙家呢?
“好。”回答的是灵鸠。
她感兴趣的不是孙家的功法,却是孙烷说过的青玄木精。
上午的谈话最终以隐士男子一句:“你们不愿改姓入孙家,终究就和孙家隔了一层,有的事情和地方不能让你们知道,孙家的底蕴也不如你们看到的那么简单。”而结束。
灵鸠和宋雪衣用了午膳之后,就有人送来了有关贡献点的帖子。
两人坐在一起看了个遍,看完之后灵鸠评价道:“好黑。”不过哪个家族对外人不黑呢,所以也算在她意料之中了,“不过,这贡献点对于我们来说倒不难。”
“要我给你垫点不?”灵鸠故意说道:“欠我的用别的还。”
宋雪衣捏住她的小鼻头,笑道:“无需。”
灵鸠扭头躲开。
听见宋雪衣道:“可要出去逛逛?”
“嗯?”灵鸠眼眸亮光一闪。
宋雪衣已经抱着她起身,往外走去,“荣安城有几处风景不错的地方,吃食也很有特色。”
这是约会吧?灵鸠有点恍惚的想着,盯着宋雪衣的脸庞,一时也忘记从他怀里下来。
她家宋小白,什么时候还懂这些了。
明明天天都跟自己在一起,没别人教他泡妞的招才对啊。还是说,男人在这方面都无师自通的?
灵鸠胡思乱想着,嘴角却还是勾起了浅浅愉悦的弧度。
她不知道,并非宋雪衣在这方面无师自通,而是当一个人真心爱着一人的时候,自然就会想到她的一切,细心留意着能够让她高兴的事。
荣安城和树海洲大多城地一样,树荫茂盛,气候温凉,最是让人舒爽。
这气候让灵鸠忍不住感概,下界三洲里面,单论整体生活环境的话,飞荆州和朔云州都无法和树海洲相比。
两人没有刻意的隐藏,所经之处总会引起人们的注视和喧哗,一开始灵鸠还有点不习惯,之后就旁若无人的专心和宋雪衣玩闹在一起。
一座风雅别致的茶楼里。
三名男子坐在一块,不需要刻意去观察,就会发现两侧的男子都以中央男子为首,言行之中都有讨好。
一左一右的男子生得一个相貌,肤色白皙,眉眼秀气,嘴唇略厚,好一副纯良俊秀的好模样。不过和中间的男子相比起来,却顿时失去了几分的颜色。
中间男子身躯凛凛,一袭玄衣让他更加的硬朗冷峻。他肤色并不白皙,而是性感的蜜色。浓黑的眉毛,配着一双凌冽又深沉的眼,鼻梁直挺得仿佛刀削,菱形的嘴唇也好看的很。
这人仿佛大师大刀阔斧所雕刻的石雕,不如美玉那么珍贵润泽,却厚重沉稳,宛若泰山之巅。
“元少,此处是荣安丞最负盛名的茶楼。这会儿的时间,是茶水泡得最好的时候,您尝尝?”左边的赵锦程说道,给中央的男子倒了茶水。
茶香扑鼻,让元少眼神有点松动,漫不经心的点头,端起面前的茶杯。
他喝茶时并不像别人认真品茗,就跟和平常清水差不多,随意的侧头往开着的窗边看去,看尽街道的人群涌动。
少女脚步轻灵的晃过,她穿着一袭浅绿色的长裙,袖口和衣摆的地方绣着零碎的飘絮,伴随着她轻灵的步伐摇摆,让人想到了水潭中伴随绫波荡漾的荷叶。
她没有大家闺秀的温婉,又不像小家碧玉的纤弱,不知道是看到何处,眼神专注又明媚,眯眼一笑能使得周围万物失色,夕阳的金华都贪恋到她的周身,仿佛给她披了一身华衣。
这人清灵脱俗,一霎间都不似凡人,像是落尘的小仙。
“啪啦”
元少手中的茶杯被捏碎,茶水和碎片落在他身上,被没有沾湿他的衣裳,就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隔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他的视线,绿衣少女抬眸朝他看来,眸子里有刹那间的潋滟光华,不等元少细看,对方已经不感兴趣的转眼别处。
她是不在意,元少脑海里那双眸子就跟定格了似的,无论如何都忘不掉。
他面无表情的用侵略性十足的目光盯着少女,直到一名男子来到她身边,手里还拿着两串丸子。
这男子风华气韵让元少吃惊,如他这般的贵公子,和手里拿着的丸子,怎么看都不相配,有种极大的反差感。
下面的灵鸠就是被这反差萌给杀了。
她一笑,笑声就停不下来,还是宋雪衣温柔的给她抚着背。
“好点了没有?”
“嗯嗯。”灵鸠边笑边点头,看了眼他手里拿着的串丸子。
宋雪衣伸过去,喂到她嘴边。
灵鸠自然的张嘴叼住一颗,点头道:“味道不错,打包点回去给孙姨吧。”
宋雪衣见她腮帮子吃得鼓鼓的,睁着眸子说话的样子,可爱有趣极了。一开口就成为打趣,“鸠儿比我还会孝顺娘。”
灵鸠一开始还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自顾自的吃着丸子。过了三秒后,眸子才慢慢的睁大。
如果不是因为在外边,眼看这副神情的她,宋雪衣真想将眼前的人抱住,放在怀里好生的疼爱一番。
人就是这样,一旦破了戒就会渴望更多。
昨夜和灵鸠更为亲密的所为,让他对灵鸠产生的渴望更加浓烈,总会时不时的产生念想。
这一点灵鸠也不是感觉不到。她想,比起人家和你呆久了还对你身体不感兴趣,宋雪衣这样的反应才是正常的。他强烈的念想,会让打小缺爱的灵鸠有种被强烈需要和喜爱着的感觉。
正因为宋雪衣这样的态度,也让灵鸠更有安全感。毕竟,这说明宋雪衣对她是真的很喜欢不是么。
“打包,打包。”灵鸠决定不和宋雪衣计较,一边摆手朝小食店走。其实是已经过了计较的最佳时间了。
宋雪衣低笑出声,去拉着她的小手,转身的那一瞬间,眼眸抬起和窗口的元少对视了一瞬。眼里对灵鸠的温柔笑意,在看向元少的时候,早消失得一干二净。
两个男人目光接触连一秒的时间都没有。
茶楼里。
赵锦程和赵锦途两兄弟对视了一眼,心想:元少是看上那个女子了?
两兄弟回想那惊鸿一瞥,觉得自己的猜测十有*对了。如刚刚那少女,天姿绝色实乃天下少见,难有男子不动心的。
赵锦途见元少转回了头,表情看不出任何的变化,他想了想才小心的开口道:“荣安城是荣安王族孙家的领地,以那对兄妹的姿色气韵,非王侯家族不能培养,说不定就是孙家的人。”
“他们不是兄妹。”元少道,平淡的扫过衣袍上的茶杯碎片,“男的和孙家有关系,女的却不是孙家的人。”
虽然他们有好一段距离,可灵鸠和宋雪衣的对话,元少还是听清楚了。
赵锦途讪笑。他自然看出那对男女关系不一般,可为了不惹恼元少,才自欺欺人的称他们为兄妹。
哥哥赵锦程问道:“元少可要去孙家看看?”
“不用。”元少道。
赵锦程不再多语,一边的赵锦途忍不住朝他看去,用眼神问道:元少到底什么意思啊?之前看他的样子分明是对那女子感兴趣,要不然也不会失态成那样。
赵锦程眯眼警告他:元少的心思不要猜!
赵锦途默默的低头喝茶。
灵鸠和宋雪衣回到孙家的时候,夕阳已经下山。
他们才到居住的院子,就见孙谷兰精心打扮了一番的模样。后者看到他们的装束和手里提着的东西,愣了下笑道:“比起家族的宴会,娘倒是更想和你们吃这些小食。”
宋雪衣把手里提着的东西交给过来的素罗,淡问:“什么宴。”
孙谷兰道:“一是为谷青二是为你。”
外人都以为孙家的家主早在一年前就是孙谷青了,却不知道孙家这一年的暗涌。孙家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无论是两派人的争斗,还是昨日的动荡,再到今夜的宴会,外面的百姓都没有一个人知晓。
灵鸠和宋雪衣点头,先去房里换了一身衣裳,然后随孙谷兰一起去了夜宴。
夜宴里不止有孙家的长辈长老,还有一群年轻的小辈,其中不乏昨日在场的人。
他们看到灵鸠等人的到来,都自觉的放开道路,见他们坐到长辈的高位上也不敢有怨言。
这次夜宴,灵鸠说什么也不喝酒,宋雪衣便替她一杯杯的下肚。
因为没有刻意的排除酒精,喝了不少的宋雪衣面色就浮现了浅红,一张俊逸的面庞更添几分瑰丽,惹得在场的女子们频频朝他看来。
灵鸠一开始想让他解酒,忽然想起来什么,见他拿解酒丹的时候,反而夺了过去,“喝酒求的就是个痛快,你放心喝,醉了有我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使得宋雪衣的神智有点迟钝,所以他的眼神格外的澄澈,看着灵鸠的时候温柔得能溺死人。灵鸠却觉得他有点呆萌的样子,心跳鼓动着,更加觉得自己做得对。
昨天她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被占尽便宜。今日,讨回来也是应该。
家族宴会总会有客套话,好不容易坐稳了家主位置的孙谷青几次端起酒杯,说着漂亮又真情的话,和众人一同干杯。
一直到月上中空,夜宴才渐渐的转向轻松,不少人都下座位走动,四处的敬酒交谈。
因为有了第一个鼓起胆子和宋雪衣敬酒的人,见宋雪衣给面子的喝了之后,后续来的人就多了。
灵鸠见宋雪衣眼眸半眯着的慵懒样,好一番谪仙醉酒,昭华月色染红霜的美色。
她觉得应该差不多了,再喝下去让宋小白真难受了怎么办,要知道醉酒最好是半醉半醒的好,再深了就要吐了,胃口精神都会格外的难受。
“宋小白喝多了,我先扶他回去。”灵鸠跟孙谷兰打了一声招呼。
孙谷兰点头,就看着她急切扶着宋雪衣离去的背影,莫名有种狼拐了兔的错觉。
按现在的情况来看,灵鸠是狼,宋雪衣才是被拐的兔才对。可,真的是这样么?
灵鸠扶着宋雪衣,没用轻功身法,一步步的走在无人的林中小道。
昏暗的光线下,她侧头去看宋雪衣,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眼神澄澈专注,一句话不说。
这是要萌杀人的节奏啊!
以前怎么没发现宋小白喝醉了,这么乖,这么萌啊!
灵鸠轻声问道:“胃难不难受?”
宋雪衣轻轻摇头。
灵鸠眼里闪着贼意,“那想不想尿尿?”
宋雪衣沉默了半响没动。
灵鸠惊了,“真想啊?”
后者还是没说话。
灵鸠想觉得也是,喝了那么多,怎么也该消化消化了。
只是这里离他们院子还有点距离,用身法赶回去,还是……
灵鸠注意到不远处有个长势密集又茂盛的竹林,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扶着宋雪衣就往那边走。
竹林里有细微的虫鸣声,周围看不到一个人,灵鸠让宋雪衣扶着一棵粗壮的竹子,道:“急了吧?先在这里解决吧。”
说着,确定宋雪衣不会摔倒之后,她就转过身去。
宋小白在林子里嘘嘘,这绝对是能珍藏一辈子的记忆啊!
灵鸠耳朵贼贼的抖着。
后面扶着竹身的宋雪衣眼里闪过笑意,以前怎么会觉得鸠儿是个乖巧听话的,现在越来越古灵精怪了。不过宋雪衣却觉得,这才是灵鸠的本性,也是她最真实柔软没有防备的一面。
独独在他面前才会表现出来的一面啊。
宋雪衣是真的醉了,灵鸠不让他吃醒酒丹,他就真的没吃,也没有用灵力练掉体内的酒精,所以他的醉态不是装出来的,只是还没有醉到失去神智,什么都不懂的地步。
少女故意捉弄他的言行,都被他瞧得分明,只觉得真是可爱到了让他想要反作弄的地步。
现在怎么做才好呢?
灵鸠听到身后有希希嗖嗖解开衣裳的声音,心跳也跟着越来越快,眯着的眼睛跟狸猫似的。
只是预想到的水声没有响起,反而身后转来一阵力道,她人就倒在了竹林草地上。
“鸠儿。”宋雪衣的声线跟百年醇酒似的醉人。
灵鸠对上他泛着醉意的眸子,“不是要尿么?”
宋雪衣却不语,醉意没有让他失去神智,到底还是有点影响到他的行为胆子。
等宋雪衣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拉着灵鸠的手搁在不该搁的地方。
他神情一怔,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做。这副神态呆滞的神态落入灵鸠的眼里,反而让惊住的她淡定了,觉得宋雪衣是真的醉了,瞧这呆萌的样子,平常日哪能看到。
“是不是这里不舒服?”
灵鸠轻柔的话语,让宋雪衣回神,看到她的神态就知道她又在入戏做长辈那一套了。
这样的她,也是可爱极了。
宋雪衣见她不反抗,顺着心意本能低头去亲她嘴唇,手也摸上去。
灵鸠身体一僵,侧头让开,瞪他,“你做什么?”
宋雪衣疑惑,“鸠儿不舒服?”
这问题让灵鸠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舒服是挺舒服,可这不是舒服不舒服的问题吧。
宋雪衣低声道:“是鸠儿叫我让你舒服的。”
委屈的不明显,可足以萌杀灵鸠,主要是话语内容让她注意到了。
“什么叫是我叫你让我舒服的?”白天一直搁在心里没问题出的话,灵鸠趁着宋雪衣醉酒,一股脑问了,“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什么都别漏,全部跟我说一遍。”
宋雪衣仿佛是累了,低头搁在她颈侧,嘴唇和她耳朵离得很近,用轻微慵懒的调子跟她说昨夜的事。
哪怕是醉了,宋雪衣也极听灵鸠的话,果然如她吩咐的那样,一字不漏的告诉她真相。
灵鸠一开始淡定的脸庞先紧绷再崩裂最后到面红耳赤。
真相说完,宋雪衣的嘴唇的就咬着了灵鸠的耳朵。
“嘶!”突如其来的刺麻让灵鸠差点弹跳起来,不过由于身上还有个人,她弹跳并不成功。
“这次换鸠儿让我舒服可好?”温柔的嗓音,轻缓的渴求。
灵鸠觉得自己的耳朵绝对要怀孕了,也总算能够声音的性感是怎么一回事。
她脑回路有一瞬被麻痹,紧接着就不正常了。
对啊。昨天她醉了,让宋小白这样那样。今天宋小白醉了,让自己这样那样。
两个人就算扯平,你做了我也做了,这就有底气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
秉着这样的良好心态,灵鸠就淡定且认真的为宋雪衣服务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一回生二回熟嘛。
灵鸠自我安慰。
……
两人从竹林里出来,灵鸠双手发麻,心情有点复杂的看着身后渐渐远去的竹林。
她想,本来是为了宋小白来嘘嘘的做人生难得他出糗记忆的,结果他的确“嘘嘘”了,过程什么的不重要,总算还是达到目的了不是么。
两人走在夜色中,回到了居住的厢房,沐浴的时候又是一阵乌龙厮磨才上榻睡觉。
翌日,孙谷兰等着两人用早膳,再次发现灵鸠的脸色有点古怪,宋雪衣一如往常,眉眼透着笑意。
孙谷兰有点讶异的想:昨夜喝醉的不是雪衣吗?怎么结果还是跟前夜一样?
这会儿被宋雪衣温柔夹菜喂饭的灵鸠,在心里已经默默的决定,以前绝对不要自己随便醉酒,连宋小白也看这,不能让他随便醉酒了。
用完了早膳,灵鸠和宋雪衣就去找了孙谷青,意思是要见隐士男子他们。
孙谷青已经贵为孙家家主,自然有办法找到隐士男子他们。
经过牵线,灵鸠和宋雪衣在一处后山和隐士男子相见。
这后山是内有乾坤,山林瀑布,山涧流水,景色宜人。
瀑布边上的山崖有个亭榭,灵鸠三人就坐在里面。
灵鸠开门见山道:“我们要功法。”
隐士男子道:“一切按规矩办。”
他想,以宋雪衣他们的本事,想要功法最少也要一年时间。如果一年赚取贡献点,就要和孙家联系一年,这一年时间也够他想办法拉拢宋雪衣。如果一年时间还不能把他拉拢,那么更长的时间也估计不行。
宋雪衣却当着他的面前,从袖子里拿出十个瓷瓶。
隐士男子一愣,心里就浮现一个令他震精的预想。
这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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