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鸟儿在歌唱,我在睡觉。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为了避免被鸟吃的风险我从来不愿意做一只早起的虫,嘿嘿嘿开玩笑的啦……
放在床头柜上伴随震动的手机铃声把我吵醒,我眯着眼按下接听键。
“筱然,起床了吗?千万不要忘记今天网球部有早训,我会来接你的。”
我挣扎着看手机屏幕,瞅瞅是网球部谁这么不要脸,屏幕上“筱然的小亲亲”几个大字让我窒息了很久,干脆也跟着不要脸起来:“哎呀谢谢亲亲么么哒!”
对面很受用,隔着屏幕都感受到他想笑但要保持矜持的开心。但我还是不知道他是谁。
确实该起床了。
这个房间我并不熟悉,衣柜旁本来是有一面全身镜的,因为我从上到下都太磕碜就给拆了。双A的搓衣板也影响不了我的小细腰,迷你的148的身高和仿佛只剩骨头的体重。
瞧瞧这牛奶一样的肤色,第一次照镜子我都在怀疑这身体是不是有个深山老林的吸血鬼父母,后来我还能在大太阳底下打球,看起来还算是个人。
我一直都很惊奇,也感到好奇:这傻X人设谁创造的。
校服我是熟悉的,也只有校服是熟悉的。我拉开窗帘,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房间。新的一天开始了,今天也是降低下限的一天呢~
你好,我叫森口纯,而不是叫那什么樱月筱然。爱好是篮球,不过现在改打网球了,还挺强的,看见网球部正选没?他们一个都打不过我。顺带一提,上面提到的网球部正选都喜欢我,我也感到苦恼。
我那无处安放的该死的魅力。
说好要来接我的人终于敲响门,我已经坐在玄关处等很久了。确实是柳,我悄悄地把“筱然的小亲亲”改回“柳莲二”。
“筱然,昨晚睡得好吗?”
“嗯嗯,挺好的。”
“昨晚你拒绝了我们的邀请,还以为你生病了呢。”柳翻找着自己的背包,“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感冒药。”
“多谢。”晚上七点小公园的邀约我去了才有病呢!
“今天大家都会认真训练的,真想看看筱然真正的实力。”柳说这话脸不红心不跳,一句话说得跟我多厉害一样。
好像,似乎,大概……确实挺厉害的。
厉不厉害我是真不知道,就以前的观察,我网球厉害主要还是他们的菜,强行降智降实打击下这谁能厉害的起来。
“哈哈……这样啊……”我打着哈哈糊弄过去,一边加快脚步只想快些到学校,太尴尬了,实在是太尴尬了。在这里尴尬不如在网球部看着他们晨训来的好,反正我只需要站在旁边看他们热身跑个圈就成。
网球部的晨训总是朴实又枯燥,切原又是因为早晨迷路而迟到,丸井从早晨就开始不间断地吃甜食,仿佛他的晨训内容就是吃一样。仁王一口一个噗哩柳也站在原地疯狂写着东西,手速快到和交作业前两分钟的狂补一样。
幸村暂时还没有出现,说真的,他不出现可能还会保智。
训练很快就结束了,也不知道训练了个啥,我也不敢说,也不敢问。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到教室门口,同一个班的在门口等我一起进步,不是一个班的在门口目送我进去。
我打心底泛起涟漪:“大家快回去吧!再见!”我求你们了,快回去吧,我的羞耻度都快爆棚了!真的是快要满脸见人了呜呜呜。
“好!筱然我们下午见啊!”
别了吧,以后我们都不见比较好。
我表面依旧是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人生的艰难大概也就如此。
老师上的课就像以前一样,能把人的智商摁在地上摩擦。我看见原本的‘森口纯’在座位上抽抽嘴角,眼神不自觉地看向我,我回以友善的微笑。
她开始抽抽眼睛了。
你好,我是森口纯,在之前2409楼立下的flag实现了,现在我是樱月筱然——善良可爱迷人的玛丽苏
讲台上老师写字刷刷的,我的心凉凉的。
上课是真的,无聊也是真的。我左顾右盼四处张望,她也在张望我。我们的眼神在空中相遇了,我报以微笑,此刻仿佛擦出了些许火花。
我想了想,拿出纸条唰唰写下几个大字:姐妹?叫什么来着?
团成团就往那边扔过去。
回复来的很快,我展开皱巴巴的纸条,上面也写着几个大字:叫爸爸。
我又想了想,举手发言:“老师!那个人上课传纸条!”
电光火石间老师的粉笔头已经到了她的头上,伴随着愤怒的叫喊:“丰川纪!出去!”
我冲她竖起拇指露出肯定的笑容:我已经知道你的名字了!顺便帮你逃了这节课,感谢我吧!
在这阳光向上的肯定和笑容下,她一定能明白我想好好相处的心思,我已经能想象到以后共同努力一起庆祝胜利的样子了。这份心意能传达到真是太好了!
她瞪着我手摸向脖子,大概意思是“给爷死”,也可能是“下课就掐断你的脖子”。
嗯……看起来没有传达的意思稍微偏了一点呢。
我拿笔的手开始颤抖起来。
从刚才那刻爱上的上课居然变得如此之快,不知道丰川纪还有没有在教室外面。我一下课带着温和而又礼貌的微笑拒绝了真田柳生一干甲乙丙丁,直直从前门冲出去探望丰川纪。这一路上艰难险阻,等我冲出去的时候只剩丰川纪大波浪的发尾留在视野。
我迈开脚步又从前门冲向后门,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她回头的样子就像看见了有生以来最不该看见的东西,“有事?”这连语气都是凶巴巴的。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拽着她的胳膊一路奔向厕所,俗称危险事件高发地段,确认四周没有人后才出声:“你也买了咸鱼?”
“我买的是鲱鱼。”
“会说话不?”
“会,还会唱歌。”
“它是不是自称为神还告诉你我会对这个世界这样那样然后他们又这样那样最后你需要这样那样才能把我这样那样?你说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