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了这座庄园的大门,张智就被这壮丽豪华的汉风园林给震撼了。
他赶紧把小智给召唤了出来,这也得让这个老小子见见世面,怎么也是好兄弟,一辈子的。
观光团成员小智,他穿着渔夫马甲,手里拿着dV机,带着鸭舌帽。一出来也是被这里的豪华给震惊了。几人抱的红色大木柱子,上面都是黄铜钉在上面的各种瑞物的花纹,一看就华贵异常,让人忍不住要摸一摸。白色的墙壁仔细看去,上面都是暗花,辨识一下竟然是神话故事。
张智等人在里面东瞧瞧,西望望,像极了刘姥姥进大观园。但是他们又不敢四处乱走,怕犯了主人家的忌讳,或者是和其他宾客发生什么矛盾。
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忍过去就好了。说不定以后,这里就随便自己进出了。
好在张智奉上了让众人瞩目的厚礼,这让其他的访客也都不敢小觑了他。毕竟他现在也算主人家的贵客了,还是要给主人留面子的。很顺利的,张智被引导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这是一个靠边的座位,估计和他五品将军的职位是相符的。
张智刚想坐下。就有一个青年前来接待他,张智一问,对方竟然是陈蟜的嫡长子陈集。和对方聊了两句,张智就知道,原来人家完全是看在了那个金钟的面子上,才这么高规格的来款待他。
真是馆陶家的好门风。
陈集说:“张将军奉上的厚礼,我们全家都是喜欢的。您现在是贵客,已经不适合坐在这里了。请您和我到厅堂上先休息一下,我们给您安排好了新的位置,在请您落座。”
张智点了点头,看礼品确定接待的规格,也是必须的。
......
于是陈集把张智引到了一个他自称是厅堂,其实是一处院落的地方。
这里类似一处冷餐会场,看里面的标准,竟然和自己拍的《金粉世家》里的冷餐会,有了九分的相似。
张智从香槟塔上拿起了一杯“香槟”,然后一闻。
去他妈的“香槟”,这是黄酒。
张智毫无表情的,把这支香槟杯放回了桌子。一旁的陈集还在问他:“张将军怎么不饮用啊?这可是最好的扬州黄酒了。”
‘很好,你自己知道这是黄酒就好。’张智心下吐槽,但是突然感到不对。不由的问道:“陈集兄弟,你认为我拍摄的电影,这酒杯里面装的就是黄酒吗?”
“当然了,不是黄酒还能是什么?”陈集惊奇的问道。
‘好吧,你赢了!’张智不想再和他撕扯这件事了,他有些心累。
“哈哈哈,张智将军,您来尝尝我们家的蛋糕,正不正宗?是不是和李燕西给冷清秋买的一个口味?”陈集以为自己家的黄酒赢了,又开始安利起了他家的蛋糕来了。
于是陈集把张智一行人,带到了放置生日蛋糕的餐桌之前。
一排几十米的餐桌上,有十几个像模像样的生日蛋糕。这些蛋糕已经被切开了,任由宾客取用。在蛋糕的周围,摆放着各种的水果,还有鲜花,倒是似模似样的。
从外表上看,这里和电影里的蛋糕桌,没有任何区别。
但是张智一走进,就发现这里的生日蛋糕是魔改过的。虽然他们看上去和电影里的蛋糕一样,切开来看也和电影里的一样,但是拿起来就不一样了。
他们没有奶油。
所以上面的奶油是白面做的,下面的蛋糕是靡子面做的,里面夹的巧克力层是枣糕,只有上面的草莓和樱桃是和原版一样的。张智为劳动人民的智慧惊叹。
不过更让他惊叹的是,张智吃了一口,感觉味道还行。
吃了一块感觉很不错,尤其是回味很足。张智又继续吃了一块,旁边的小智也吃了好几块。这美味的中式糕点直接把张智的嘲笑给堵了回去。
看样子只要水平高,不管用什么材料,都能做出好吃的食物来啊!
陈集看张智吃得起兴,就得意的问道:“我家的蛋糕,好像很和张将军的口味。回头我让人给您带上几个回去,到时候也让大家知道,这蛋糕还是我窦家正宗!”
张智吃完了最后一口,抹了一下嘴,心里想:‘这只能说是一个发糕了。’
......
广场的中央有四个衣着暴露的舞女正随着音乐,在跳着舞蹈。
她们展示着自己婀娜的身姿,长袖飘飘,用各种姿势吸引着附近的宾客。
张智第一次看这个这种舞蹈,感觉还挺值得学习的。他在一边嘟囔着一些奇怪的话语:“这个有些下垂、这个是黑木耳了。”
张智不住的品评着,就在他认真观察的时候,陈集向他问道:“张将军,可是对哪个舞女有兴趣?我可以给你安排。就在那边。”他还像远处的厢房指了一指。
张智对他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表示不需要。我张智大将军岂是饥不择食之人?
还没有等到张智向陈集说出拒绝的话来,窦兴邦又领了几个青年人来到了张智的身前。窦兴邦也没有理会,站在张智身边的陈集。
他对着张智嘲讽道:“张将军,你站在这里,看着我们窦家的舞女。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我告诉你,你不配!别在这里做梦了!”
随着窦兴邦的嘲讽,旁边的几个青年也哈哈大笑。
陈集因为有自己父亲的嘱咐,对着这几个窦家的子弟说道:“这是我陈家的舞女,本少爷想配给哪个客人,用不着你们指手画脚。”
窦兴邦拉了他一把,说道:“集哥你别管,我们就是要教训一下这个家伙,让他知道我们窦家的厉害。”
张智一看这状态,心下略一盘算,他就认为:‘这在人家的主场,和人家在这里争斗,肯定是占不到便宜的,我必须马上转进。’
可周围的宾客听见这里的喧哗,都聚了过来,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帮争吵的年轻人。勋贵的宴会,争风吃醋那不是常态?这是必有的项目啊!
窦兴邦身后的一个年轻人突然喊了一句:“我们窦家的舞女只赐予真正的勇士,要想睡舞女也行,可敢和我等比试一下剑技?”
周围的宾客听到这声呼喊,都兴奋的喊着:“比试!比试!比试!”
声音一时间传出去好远,不少好事的人从四面的门户里赶了过来。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让本来准备脚底抹油的张智,根本没法逃遁。
就在张智想说几句场面话,然后退走的时候。身后的张定边在他的耳边,小声的和张智汇报道:“将军,我听说勋贵间的这种赌斗,是不能退缩的。不然就会伤了将军您,勇武的名声。名声臭了,什么都不好办了,只怕陛下也会反悔了前几日的许诺。”
张智一听会有这个结果,气得怒火中烧,心里暗骂:‘这是把我骗到这里来,要废了我啊!亏我还给你们送了那么重的礼物。’
他狠狠瞪了一眼陈集,冷冷的说了一句:“你们陈家,就是这么对待,送了豪礼的客人吗?”
陈集满脸通红的低下了头,也不敢回声。
那边的窦兴邦领着的几个人,却十分的嚣张。他们看到了张智的闪躲,已经认定了张智只是一个太监的子侄,通过贿赂和其他手段窃取了军功,根本没有武力上的优势,这次被他们吃定了。
所以他们大喊着比试的要求,要和张智进行剑术比拼。
张智看到自己是跑不了了,也不再挣扎了。他环顾了一下自己的几个护卫,然后向着窦兴邦问道:“如何比试,你们划下个道来。”
“一对一,单挑!三局两胜,你可敢斗。”窦兴邦喊道,他可是带了几个家族附庸的游侠好手,他感觉自己吃定张智了。
张智别无他法,自己千防万防,最后还是掉进了这个比斗的口袋。妈蛋!这帝都太危险了,早知道就不来了。
张智对自己的手下问道:“何人愿意为本将军出战?”
不过身后的四人的水平,张智还是清楚的。他的眼睛就一直在张定边和楚萍萻身上来回徘徊。
不用张智提名,张定边立即就自告奋勇了。他来到张将军的帐下,还寸功未立呢!就见他高声抱拳道:“在下愿意出战!”
张智微微颔首,然后关心的问了一句:“张将军的佩剑,是否趁手啊?”
“还行,要是这剑再重一些就好了。”张定边挽了个剑花。
“这个好办,没问题。”张智立即从模型空间搞出来一把细柳军尉专用的钢剑。
这是生产出来,配备给化妆成细柳军尉的召唤师的,质量绝对真材实料。钨钢合金的刃口,夹钢的剑体;让这柄剑立即锋利又韧性十足。
张智把剑递给了张定边。对他嘱咐了一句:“不用留手。”
暴露的舞女们都撤了下去,场地的中央空出来了。宾客们自发的周围出了一个比试的空间。张定边一手持盾,一手持着张智给他的宝剑,沉稳的走入了场地。
在张定边的对面,是一个单手持剑的青衣中年人,也傲然出列。他脸上还有一道刀疤,一脸的阴狠,应该是个游侠。
双方通名:“沔阳张定边!”“池阳严程!”
随着一声锣响,决斗开始了。
青衣中年人一个前跳,就劈刀直取张定边的头部。这时游侠比斗的要义,先发制人。
张定边左盾一抬,就挡住了对方的这全力一剑,“当!”的一声,金铁撞击的声音发出。
这一个重劈被挡住,青衣中年人后退了几步,但是张定边确丝毫未动。
张智看到这里,立即笃定,这中年人的力量不如张定边。
还没有等到张智有其他的想法,就看到张定边一个垫步,就蹿了过去,用手里的钢质盾牌,毫不客气的撞在了青衣中年人的躯干上。
这一撞,直接把对方给撞的飞出去了十几米。青衣中年人手里的刀都撞飞了,胸口也塌陷了下去。他躺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却没有爬起来。
而张定边也没有给他留机会,几步追过去,跟上去就是一脚,把青衣中年人给踢回了场地的中央。这一脚下去,中年人的目光都涣散了。口鼻,甚至耳朵里都冒出了鲜血。
围观的观众们,似乎看惯了这种场面。他们开始发出低声的嘶吼,随着张定边向着场地中心走去的过程,这声音越来越大。
这是有节奏的“干!干!干!”的声音。
张定边的脚步,也不由的随着观众喊声的节奏,走到了这个青衣人的身前。倒在地上的青衣人,仰面看了一眼张定边,呲了一下牙,露出一个狰狞的微笑。然后朝张定边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表达了一下自己的蔑视。
就是他已经重伤在身,根本吐不远,这口吐沫只是吐到了自己胸前。
“是个爷们!”下面有几个观众喊出了声音。但是周围还是“干!干!干!”的声音。
张定边把剑往地上一插,双手举起手中的盾牌,对着青衣人的脑袋就是一铡。再次举起盾牌,青衣人的头颅立即就滚到了一边,断颈出的鲜血也喷射出很远。
张定边把那青衣人的头颅给拾了起来,高举过头顶,向观众们展示了一圈。然后把人头,向着窦兴邦等人仍了过去。
他拔出地上的剑,对着盾牌敲击了几下,大声喊道:“下一个!”
观众们也跟着喊道:“下一个!下一个!下一个!”
这种比赛,既分上下,也决生死。
说好的三场,就是三场。
窦兴邦没有想到张智的手下赢得这么轻松,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