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又道:“你现在躺在这块布上。”江四九依言而行,他接着道:“把腰部抬起来。”江四九就抬起腰部,只见左慈拿着鸡蛋,快速地往她腰下一塞,像是怕碰到她似的,又叮嘱道:“别放下腰。”
江四九使劲抬起腰,只见左慈又拿出来一叠宽约五厘米、长约十五六厘米的纸,放在她的臀下,道:“坐下来。试一试将这叠纸展成团扇的形状。”
江四九是有听没有懂:“啊?什么团扇?”说着,她就想起来看看那叠纸是什么样子,可就在她移动腰部之际,只听“啪”地一声脆响,那个鸡蛋一下子就被压得稀巴烂,蛋白蛋黄流得到处都是,江四九一声惊呼:
“哎呀,我的背!”
左慈道:“先不忙擦。我给你看一看怎么弄成团扇的样子。”说着,把那叠纸拿起来,竖着放在左手心上,接着用右手在底部一搓,那叠纸条随即展开,果然成了一个圆扇子的形状。左慈问道:“看明白了吗?”
江四九吃惊地问:“你是说,要我腰下面放着鸡蛋,然后用屁股把这叠纸弄成这个样子?”
左慈听见“屁股”两个字,嘴角抽了一下,才道:“不错。”
江四九赶紧摇头:“这个太难了!我肯定做不到。”说着又想起身,把黏糊糊的蛋液擦掉。
左慈道:“功夫不负有心人,你若不试一试,焉知能不能做到?好了,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再来一次。”
江四九拗不过他,只好任由他又塞了一个鸡蛋到她的腰下面,随即又将那叠纸搁在了她的屁股底下。
左慈道:“再试。”
“啪!”
“再来。”
“啪。”
……
“……算了。你只先放着鸡蛋吧。”左慈抽掉那叠纸,“等你先做到能悬空一个时辰,再加上这叠纸试。”
“……好吧”江四九勉强同意,“可是这床上地上还有我的背上都是鸡蛋,怎么办?”
左慈道:“你的背和床呢,等这个时辰过去再擦。至于地上的,明日让婢女们给你擦就是了。”
江四九道:“那要是她们问起来这是做什么,我该怎么回答?”
左慈道:“你就直接说,这是在练习取悦男人的技巧就可以了。”
江四九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样说也可以?”
左慈道:“原本貂蝉就是这么一个女人,你这样说,反而不会引起王允的怀疑。”
江四九好奇地问道:“貂蝉真的很那个吗?”
左慈道:“真的很那个。不过,倒是个以大义为先的女人。若没有她,董卓那得那么快被杀!”
江四九沉默了一阵,忽然歪过头来问他:“对了,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就能取悦男人啊?”
只见左慈原本十分庄重的脸上竟然也突起了一阵薄晕,他沉吟了一下,方道:“到时你和董卓一试,就能明白了。”
江四九一听“董卓”二字,顿时垮下了脸:“哎!”
左慈安慰她道:“只是董卓而已。待董卓死后,你便可以呆在吕布身边,成为他的爱妾,再过一两月,你就可以回家了。——你也见过吕布,他是不是英气逼人,一表人才?”
原本他以为江四九总会好过一点,没想到对方瞪大了双眼:“什么?董卓死了我还要嫁给吕布做妾?打死我也不做妾!能不能董卓一死,就让我回家啊?”
左慈叹气道:“我很想告诉你可以,可惜我们神仙是不能说谎的,所以我不能这么说。”
江四九道:“哎,又要吃素,连个善意的谎言都不能说,你们做神仙也太无聊了。”
左慈笑道:“神仙是不会觉得无聊的。”接着他顿了一顿,又道:“今夜我还要巡查四方,你自己就先练着,我给你一个东西——”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纸鹤来,“这是符纸鹤,若是遇到紧急事态,就把这只纸鹤撕掉,我立刻就会赶来。”
江四九连忙去接:“好好,现在你可以走了。”
左慈看她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缩回手去:“没有紧急事件,不要叫我。”
江四九不耐烦地道:“知道啦知道啦……啊,等等,先给我变二十个鸡蛋吧。”
左慈递过符纸鹤和鸡蛋,江四九把它们放在一边。等左慈不见了,她就拿出他留下的那叠纸放在屁股下面,不信邪地道:
“我就不信我练不成!我这就练给你看看!”
一刻钟之后,江四九从床上爬起来,随便找了团布擦了擦后背,披上中衣,自言自语:“哎!想不到这么快就都破了,我还是去厨房再拿几个吧。”
接着,她走出房门,看到昨天那个婢女还站在外头,站得笔挺。见她出来,也不说话,只示意她回去。
江四九对她笑笑:“请问厨房在哪?我去拿几个鸡蛋。”
这婢女只是看了她两眼,随即又端正目光,正视前方。
江四九又打着哈哈:“是用来练习内什么的,义父也答应了。你懂不懂?”
这婢女还是一言不发,而且这次干脆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了。
江四九火了:“我命令你去给我拿几个鸡蛋来!我这是要拿来练习怎么取悦男人的,你听见没有?”
婢女点了点头,表示听见了。但她仍然一动不动,沉默是金。
江四九发狠道:“不告诉我就算了,我自己去找!”说着,转身就往右边走去,刚走两步,那个婢女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法,一下子挡在她跟前,害得她差点没摔着,江四九一见此路不通,调转身体,又往右走,但那婢女身形一动,又挡在她面前。
江四九恨恨地道:“你专门要跟我作对是不是?”
只见那婢女还是面无表情,木立在原地。
江四九没法了,只好又兜回门口,想想又不甘心,回身道:“你给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禀告义父,把你嫁给又老又丑的大麻子!哼!”
那婢女完全不为所动,见她进门,也过来在门前继续站好,活像个门神似的。
江四九只好进去,把门关上。想睡觉又完全睡不着,又想在左慈面前争口气,但是鸡蛋没有了,拿什么东西来练习腰力呢?
这时,江四九的眼角忽然瞟见那边放着的符纸鹤,想到还有一个什么都能变出来的大神仙还没好好利用,她的眼睛顿时亮了。
虽说人家叮嘱说,没有要事不要叫他,但是,什么事比练习这个还要重要呢?
说干就干。江四九立刻拿起符纸鹤,一撕两半。
只听房内一声轻响,神仙左慈又一次出现在窗边。只是这次没有前几回那么潇洒,好像额头还有汗渍似的,衣衫也不是太整齐。
他的人也不是很耐烦:“你最好是真有要事唤我!”
江四九赔笑道:“当然,当然!”把左慈领到床前,“你瞧,你给我的鸡蛋全都破了。”
左慈道:“从我离开到现在,似乎还没有过一刻钟,你的鸡蛋未免也破得太快了吧?”
江四九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左慈道:“那是讨论什么的时候?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快点说清楚。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今晚事务繁忙。”
江四九心想,什么事务?又去度女仙了?但是现在她有求于人,不敢讲心里话。只好咧开嘴,对他讨好地笑笑:“请仙尊再给我变二十个——啊不,再变两百个鸡蛋吧!”
左慈的脸颊又抽动了两下,眼珠子发定:“你就为了这个把我招来的?”
江四九道:“现在还有什么比这件事更重要?”心想,不管怎么样,总比你去乱搞要强。
左慈显然有点气急败坏了,但脸上一直在强作镇定,一直等到以为自己装像了,方道:“的确如此。”
说着,袍袖一挥,房子里出现了一个大木箱:“你要的鸡蛋在此。”
江四九跑过去,打开箱子一看,只见里面白花花、绿油油、黄灿灿的果然装满了鸡蛋,顿时信心满满:“有了这些鸡蛋,还愁董卓不死吗?”
左慈有气无力地道:“还有其他事么?没事小仙就先走一步了。”
江四九把人用完,急着要练腰力,头也不回,赶紧摆手:“没事了没事了,你爱干嘛干嘛去吧。”
这话一说,左慈反而不想走了:“对了,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江四九拿起一颗鸡蛋:“我叫貂蝉,年方二八,貌美如花。”
左慈道:“我问你真正的姓名。”
江四九奇道:“你不赶紧去办正事,忽然问我这个做什么?”
左慈道:“我就是想知道知道,眼前这个奇女子到底该怎么称呼。”
江四九托起鸡蛋,抬头傲然道:“在下姓江,双名四九,阁下有何见教?”
左慈道:“不错嘛,在这一天总算学了几句文言。不过‘在下‘二字,是男人用的。还有你平时常说的‘我’字,以你的身份,最好也不要随便使用。”
江四九不服气地道:“我用了那又怎么样?你跟他们又不一样,你又不会杀了我,所以啊,我就要在你面前用、个、够!”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跟大家想得肉搏不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