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傅言,南艺去了傅黎的房间。
祁俊正躺在傅黎的床上消食,而且他头枕着傅黎的腿,看上去特别闲适而且有点像民国时期的大爷。
祁俊见南艺进来了,他起身,“你俩聊,我用国际象棋教育一下傅辰。”
南艺却堵在了门口,“几个意思?你今天晚上又赖在这了?”
祁俊一副心安理得样子,“怎了么?你有意见?我是傅家的女婿,你是傅家的媳妇,你能心安理得住在这,我为什么不能心安理得地住在我老婆的娘家?”
南艺顿了一下,“也就是说,以后我公公婆婆就是你的岳父岳母?”
祁俊点头,“当然,这不是显而易见嘛?”
“真乱,”南艺故意调侃,“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你解除舅甥关系,反正以后我就叫你名字,舅舅这两个字,从此和你无缘了!”
祁俊,“......”
而后,祁俊才冷嗤,“小南艺,你这是被你老公带坏了,我现在必须去教育他。”
看着祁俊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南艺笑得开心,“行啊,看谁教育谁?”
傅黎羞赧地看着两人斗法,见祁俊败阵走了,她才笑着说,“嫂子,过来坐。”
南艺坐在了傅黎的旁边觑了一眼傅黎的小腹,“我最近忙婚礼的事情也忘了问了,上次你从我这回去你又验孕了吗?”
傅黎神情不太好看,过了好一会儿她拍了拍枕头,点头,“验了,没怀。”
南艺看傅黎神情还是很疲倦,她又问,“你经期推迟了吗?”
“推迟了,但是没怀,”傅黎打了个哈欠,“估计是月经不调了,不过我最近也忙,我还没倒出时间去看,等过两天的。”
南艺心里替傅黎遗憾。
傅黎和祁俊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了,几乎没有错过任何排卵期,但就是怀不上。
上次傅语含回来参加傅兆琛和傅斯瑜的满月宴的时候,她还说傅黎的身体调养得很好,之前的状况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很适合也较容易怀孕了。
可是,到底还是没怀上。
傅黎勾了勾嘴角,有点难受地说,“看到傅言我就想起了傅允姐,她都三十大多了,都怀上了,我刚二十六岁,怎么这么难?”
“别瞎想,许是缘分没到呢!”
南艺安慰了傅黎几句就去找傅辰了,傅辰和祁俊没下棋,两人低声聊着什么,南艺一走近,两人就都不说话了。
“老公,回去吧,”南艺直接喊人,“我想去看看孩子。”
傅辰听此准备起身,祁俊拍了拍他的大腿又说,“邀请吧,不然显得你小气,都结婚了,你还怕啥?”
傅辰点头,“嗯,我知道。”
南艺,“.......”
南艺和傅辰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他们先去看了婴儿房的两个孩子。
小七和纪承两人在楼下闲聊天,纪承打趣小七,“小七,你昨天晚上又去唐小姐家吃饭了?”
小七一脸甜笑,“嗯,笑笑的爸爸喜欢喝两盅,我送了他两瓶茅台,他很高兴。”
纪承冷嗤,“哎呀,你这谈恋爱挺废酒啊!”
“怎么也比傅总强,他是废人!”小七冷笑出声,“你看太太回来时,脸色不太好,估计他又惹太太生气了。”
纪承点头,“你说先生是在卧室跪还是在客厅跪?”
小七坏笑着揶揄,“就算是在客厅跪,你敢去看吗?”
纪承一脸遗憾,他将手放进了西裤口袋,“哎,我是有贼心没有贼胆啊!”
卧室内,傅辰低头看着南艺在梳妆台上摆弄那副头面,他垂眸,“老婆,你是不是想邀请徐白羽参加婚礼?”
南艺的手微微一顿,上面的八宝蝴蝶轻轻一颤,她抬头看向傅辰,“但是你不会同意的,其实,我觉得他保护我那么久,还在绑匪手中救了我,就算没有小时候的情分。”
她顿了顿,“就单凭这些,我觉得不邀请他参加婚礼很不礼貌。”
傅辰双手插进西裤口袋里,他笑容很有几分玩味,“那你为什么不高兴,就是因为你觉得我不会同意他参加婚礼?”
南艺点头,“嗯,男人嘛,小心眼,我也不是不理解!”
傅辰被南艺逗笑了,他俯身啄了一下南艺的唇角,“我在你心里就是个小心眼?”
南艺摇头,一本正经地说,“不止小心眼,你还是个醋坛子。你看我和你结婚后,我连一个正常的男性朋友都没有!”
傅辰,“......”
他轻笑,“说得好像我有正常的女性朋友一样。”
南艺转身戳了戳傅辰的腰腹,她冷嗤,“女性朋友在你身边呆久了就没有正常的,都会对你有想法,比如说季雪莹?”
季雪莹?
南艺不提,傅辰都忘了她这号人了,他咬了下嘴唇才说,“听说她离婚后带着孩子去了国外,一心一意地带着孩子做康复。”
南艺唏嘘,“她也是遇人不淑。”
傅辰的大掌按住了南艺的肩头,“别说她了,我们说说你的男性朋友徐白羽,我亲手写帖子,他会去,还是你给他打电话?”
南艺笑得灿烂,“那必须我给他电话呢!”
傅辰冷嗤,“真矫情,陆少卿也矫情,他一把年纪了在老牛吃嫩草,我不让他做伴郎是在帮他转移众人目光,他倒不乐意了。”
“修茗茗是不是想要手捧花?”
南艺将头面收了起来装,她起身送到了保险柜里,“咱们这伴郎伴娘的人数可以了,一边六个,四角齐全,往台上一站就是一打!”
傅辰笑得爽朗,“所以不能再扩编了。艺艺,你问问韩千月现在定制一套全新的秀禾服还来得及嘛?”
“纯手工钉珠的那一定来不及了,”南艺扎起头发准备去洗漱,“所以,那副头面我估计是戴不上了。”
傅辰点头,因为不是纯手工的,不是定制款的,实在配不上那副精致的头面,况且会有暴殄天物的感觉。
“这样吧,让韩千月设计一套与头面相配的秀禾服,”傅辰笑着说,“等到我们结婚周年庆的时候,你再穿着和我拍照吧!”
南艺听此点头,“好主意,我明天就把头面的图片发给她。”
南艺拿着睡袍进了浴室,傅辰愣了片刻,他开始解领带和衬衫扣子,脱下衬衫扔到了一旁的篓子里,他又解开了皮带扣,而后去了衣帽间拿出浴袍也进了浴室。
不多时,洗漱间里传出了声音——
“老婆,我怕你自己洗冷,我和你一起洗!”
“傅辰,你要不要脸啊,谁告诉你我自己洗澡冷?”
“那我冷,我想和你一起洗,行吗?”
“不行....啊,傅辰...疼,....你是不是属畜生的?”
“嗯?这个时候,我不介意这样,毕竟,畜生确实是站着的,试试,老婆...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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