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然的领子不知什么时候散开了,因为她的动作,整个身体都明晃晃的暴『露』出来。
当她发现了这个事实之后,她就知道,自己完了。
绝望的感觉慢慢爬上了她的四肢百骸。
即便孙贵嫔那样明示暗示,她都不曾有一刻心软,她从不曾想过真的要用自己的身体去取悦这个男人。
可是这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她的命,注定只能如此吗?
她不再尝试反抗,明显感觉到纪恒然的呼吸粗重起来。
“别动,是莲子,还有桂圆。”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说话时嘴唇摩擦着她的脖颈。
她别过脸,眸中闪过一丝不耐之『色』。
“嗯?”
姬然不回答,他也不急,嘴唇一次次摩擦着她耳后的肌肤,呼吸温热,低沉的声线『性』感极了,所做的一切都在将整个气氛渲染得极尽暧昧。
她拗不过他,只好轻声回答:“连生贵子。”
说完,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然柔媚入骨。
她这是怎么了?
“然儿好乖。”纪恒然呢喃着她的闺名,满意地重新吻住她的唇。
她有些懵,除了她娘,几乎没有人这样叫她,以至于她都要忘了自己的名字了,被他一叫才想起来,自己的闺名是然字。
姬然,纪恒然。
姬然,纪恒然。
他们的名字好像。
“纪恒然……”她被他困在床榻之间,慌张地唤着他的名字,扼住了他的脖颈,泪水在抬眸的瞬间,无声划过眼角。
最后一次。
她试着反抗,希望他停下来。
“我是你大嫂!”她的声音冷透了。
经她这么一提醒,纪恒然似乎也终于发现了这个事实,撑起身体俯视着她,目光冷淡疏离,一丝情欲都无。
姬然忙拉紧衣领,以为他终于冷静下来了。
她握着自己的衣领,整个人紧绷到不行。汗水将她身上的熏香蒸发出来,萦绕在二人鼻间。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事情怎么忽然就向着这么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明明刚刚两个人还坐在一起,好好地对慕,正正经经的聊天,她还在想着,要怎么好好整顿一下大司马府,彻底把大司马府变成公主府的……
哎,果然,世事无常。
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也不想知道。
她只希望,纪恒然能理智一些,别像个禽兽一样就好了……
纪恒然原本落于她腰间的手,缓慢的划上了她的脖颈处,就像她刚刚对他做的一样。
不同的是,纪恒然真的能够就这样掐断她的脖子,让她从此远离自己的生活的。
而她,却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反正,现在杀了她,同杀一个敌人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他不认得她,他甚至认不得每一个人,包括他自己在内。
这叫盲症。
他从小就有盲症,如果从脸上来看,每一个人对他来说,都是陌生人。
所以,他习惯了以旁的方式识人,习惯了用气味,用习惯,用感觉去识人。
然而,在今天,无论是用什么方式,对他来说,姬然都是个陌生人。
现在就杀了她,的确是最没有负罪感的做法。
可惜的是,现在却不是杀她的最好时机。
姬然感觉到他的手掌慢慢在收紧,以一种她此生无法抗拒的力量,扼住了她的生路。
她的视线开始渐渐模糊了起来。
意识开始离开她的身体。
不知为什么,即便已经无法呼吸,她却始终不觉得纪恒然会在现在就杀了她。
可是她知道,这的确是自己此生中,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就在姬然以为他已经不会再放开自己的时候,他突然松了手,整个人压下身来,几乎是用扯的,脱掉了她的寝衣。
姬然已经完全顾不上其他了,手臂无意识的环着他的肩膀,剧烈的咳嗽起来。
“你是我大嫂?”他冷笑,“那请问大嫂可曾见过我兄长一面不曾?我迎来的妻,现下又躺在我的榻上,怎么会是我的大嫂呢?”
姬然畏惧他,亦不敢声张,一个不察,便被他得逞。
她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感叹一句真不愧是镇南大将军,战场上能以一当百,床榻间也生龙活虎。
从傍晚折腾到夜深,纪恒然丝毫不觉疲倦,直折腾掉姬然半条命去。
纵然她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可是到底是养尊处优了那么多年的,几个时辰下来是腰酸背痛腿抽筋,粗略判断应该是十天半月上不了六楼了。
姬然已经没空去想,大司马如果知道,自己刚娶进门的夫人,与弟弟做了如此孟浪之事,心里该是种什么感觉。
可怜她一整天都没吃饭,好容易趁着洗澡的时候吃了几块千层糕,还遭人『奸』人妒忌……
可见世道艰难如斯,宫内宫外并无区别。
纪恒然轻吻姬然鬓发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的时候,她连手指都懒得再动一动了。被他闷声嘲笑,在她颈窝处嘬了一口,她实在无力反抗,只求他能见好就收吧。
真是无法想象,原配亡故这三年,这男人到底都经历了什么?才会如此如狼似虎,连亲嫂子都不放过……
还好他没有更过分的举动,子时刚过,他就解开两人腰间无论怎么折腾都一直未松开的红线,灵巧地翻下床,穿好衣服出去了。
姬然累极,睡也睡不着,侧耳细听外头的声音,听不见到底说什么,过了一会儿便没动静了,估计是去吃饭了。
心里顿时气闷,心想这些男人真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吃干抹净就一个人吃饭去了。
可怜她自己还跟条死鱼一样趴在床上干饿着……
没有什么是一次啪啪解决不了的,如果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不过一夜三次以上,姬然自认还是接受无能的……
可是偏偏这个镇南将军,就真的这么生如猛虎……几乎让她无法招架。
说来也奇怪,这大司马府上下看着都很自律的样子,怎么在这事儿上,纪恒然就这么不节制呢?
她明明没有用过孙贵嫔给她的那个催情香啊……
咦?
等一下……
好香……
姬然被鼻子前的香味惹得口舌生津,睁开眼睛,果然见一碗喷香浓郁的鸡汤杵在鼻子底下,不由顺着香味儿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