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更好的办法,萧琼真的没想出来。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莫伟凭什么如此爽快答应顾昌福?去龙穴岛,他说没时间;转眼间,就说要去7138所。
这只能说明,顾昌福急了!为了完成见不得人的任务,他迫不及待地跳出来,就是在寻死。
为什么不成全他?一个人要是急了,露马脚的概率就会大增。萧琼和莫伟一商量,最后决定赌一把。只要带上萧琼,有了读心术,姓顾的就会无处遁形。
但无形中给了萧琼巨大的压力。事已至此,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第二天下午三点。顾昌福和莫伟同乘一辆车,一起来到7138研究所。萧琼是作为随行“秘书”,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也是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戒备森严”。
小轿车开出深城市区,向北部山区驶去。大约行驶了五十多公里,沿途便是郁郁葱葱的景象。一条狭窄的公路铺设着沥青,平坦而干净。不一会,前方出现一个大峡谷。谷口是一个类似检查站的关卡。司机停下车,出示了通行证和地方政府的介绍信。两个战士手持先进电子仪器,分别对着车和车上的人不停地扫瞄。
这是在例行检查。那两个战士虽然年轻,二十出头,却是满脸一丝苟的神情。几分钟后,该查的地方都检查过了。战士一挥手,汽车得以顺利通行,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这里是一个世外桃园。峡谷里融入了绝美的自然风景,也有很多人文景观。甚至还好学校、医院、商店、幼儿园等配套设施。一条条沥青路规划得井然有序,通往萧琼并不知道的地方。司机大约来过这里,轻车熟路,很快就来到一处办公大楼。在楼前的停车场找到停车位。
一位二十多岁的漂亮女孩已经等在大楼门前。看见挂有地方牌照的车驶进,但主动迎上来,热情地招呼道:“顾副书记、莫副市长。你们好。欢迎来我们单位指导。凌所长正在办公室等候。”
在漂亮女孩的带领下,萧琼跟在莫伟和顾昌福的身后。来到一个宽阔的大厅。大厅正中央是一尊大型浮雕。浮雕后面有一个板梯间通向另一个隐密的世界。原来,后面还有一个玻璃拱顶的曲形走廊,通向另一片办公区域。
凌所长戴着高度近视眼镜,厚厚的眼镜片后面闪烁着智慧的眼睛。看见地方政府的贵客,凌所长热情地迎上来,不停地说“欢迎”,心里却在骂道:“你们吃饱撑着了吗?来这里干吗?不知道这是泄密研究机构?”
萧琼的读心术施展起来,真是太神秘了。顾昌福和莫伟两个人官样十足。满口官腔,什么“关怀”、“支持”之类的话说了一大堆,凌所长表面微笑着,点头应允着,却有些心不在焉。
在凌所长办公室呆了半个小时,萧琼偏坐一隅,装模作样的记录着,一个小秘书的形象。然而,三个侃侃而谈的大人物的心理活动,准确无误地传输到萧琼的大脑。他一秒钟都不敢松懈。
渐渐地,顾昌福的心里开始焦燥起来!他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究竟谁是袋鼠?这是从认识顾昌福以来。他冒出了最有价值的想法!原来他来这里是要和袋鼠接头。萧琼不由恍然大悟。不用说,顾昌福一定是传说中的“狐狸”。而这个机密单位,居然还有“袋鼠”。
那好吧,今天碰上了,算你倒霉!萧琼狠狠地想着,暗地里更加专注地搜集着顾昌福的信息。顾昌福在焦急地等待着“袋鼠”出现,“袋鼠”就像空气一样透明,什么异常变化都没有。凌所长要是“袋鼠”,就不会在心底下骂娘了。
究竟谁是“袋鼠”?
那个漂亮的女孩满脸沉静地走进来。萧琼连忙把注意力转到她身上。这女孩内心很平静,除了给大家续水。一转身,便走出办公室。并没有给萧琼留下太多信息。
凌所长见闲聊得差不多了。便站起身来,笑道:“两位大领导,我带你们到处走走,视察一下所里的基础设施。”
这时,顾昌福满脸羞红,歉意十足的样子,问道:“凌所长,你们的洗手间在哪?”
妈的,果真来了!萧琼听到这话,心里格登一下,惊出一身大汗。要是真的如此,顾昌福要和“袋鼠”接头,窃取7138所的情报太容易了。“袋鼠”只需要把情报放在洗手间的某个约定地点。
凌所长听罢,热情地介绍道:“走了门,左拐,再右拐。就到了。”
见顾昌福根据凌所长的指示,正在向洗手间走去。萧琼连忙向莫伟请示道:“莫副市长,我也去一下洗手间。”说完,便跟在顾昌福身后,亦步亦趋的样子。
萧琼跟在顾昌福的身后,又收到顾昌福骂娘的思维:******,臭小子,就像牛皮糖似的粘着我。真是不识抬举。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看来真逼得太紧了。顾昌福连杀人的心都有了。萧琼暗暗得意,老子就要逼得你没办法。不就是撒泡尿吗?我不信你能飞天!
这样想时,洗手间就在眼前。这个男手间很小,只有两个位置。顾昌福对于萧琼的贴身跟进,并不搭理,稀里哗啦地拉了一通,一阵水响。出来时,萧琼已站在门外等候。两者相距始终没有超出三米。这个距离,是萧琼发挥读心术的最佳距离。
奇怪的是,顾昌福在洗手间,并没有任何动作!如果他产生了寻找东西、窃取情报等意念,一定会传导到萧琼的大脑。遗憾的是,什么也没有!
期间,也就隔着一扇木门。两者相距的距离,都是萧琼能发挥的距离。为什么他没有任何动作?萧琼正犯着嘀咕的时候,顾昌福高傲地从他身边走过,满心的怒火。萧琼知道,自己已经逼得他冒火了。
职责所在。必须让你死。萧琼又紧跟在顾昌福后面。不让他脱离自己的可控范围。凌所长和莫伟已经在走廊门口等候。毕竟上洗手间是很私密的事情。两个大领导没有说什么,看见顾昌福出来了,便有说有笑地向办公楼外面走去。
萧琼像个小跟班似的,跟随在几位大领导身后。暗想,今天我就是一块牛皮糖。三个大领导的思维信息,准备无误地传到萧琼的大脑,萧琼一秒钟也不敢放松。这次,他觉得自己真的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