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贝港(whale bay,鲸鱼湾),坐落于蒙托尔的一个中型的港口,与其说这里是一个运输港口,他更像是一个渔港,因为这里的渔船和远道而来的商船可谓是一半一半,当然那只是以前,随着蒙托尔与艾罗尼亚的关系破裂,这里的贸易也变得捉襟见肘,在不短的一段时间里,人们的生活变得困难,意志也变得变得消沉起来,
不果好在这里的人捕鱼的本领还没有落下,只要及时的将捕获的海鲜通过大路运往周边的城市,日子倒也凑活,不过比起鲜鱼,本地的一些人们更喜欢当地一种腌制出来的鱼,到了晚上,忙碌一天的渔夫们会在热闹的酒馆里相聚,点上一杯麦酒,来上几片烤热的硬面包,夹上几片腌制的鱼肉,在来点果子,
一边吃着晚饭,一边跟几个熟识的朋友唠唠嗑,跟岸上的朋友说说捕鱼时候的神奇经历,与同为渔夫的朋友攀比一下今天捞到的最大的鱼或者是螃蟹。时不时还能听到运输船队带来的别处的消息。。酒馆里充满了热闹快活的气息。
一个手里拿着苹果的人说道:
“哎,你们听说了吗?沃夫曼那边似乎是要跟我们开战了。”
圆桌旁正用力咬着硬面包的壮汉一脸鄙夷的模样回道:
“这消息不是早就有了吗?这都什么时候了,要来早就来了。”
拿着苹果的人故作神秘的说道:
“我一个知道内情的哥们说就在最近要有大事发生了?”
这时候一个捧着大号啤酒杯的汉子带着微微的醉意攀比道:
“啥大事也轮不到你操心啊。诶,对了,你们有没有听说隔壁酒馆昨天有人闹出大新闻了。。?”
拿苹果的人显然是面子上挂不住的,他揶揄道:
“哟这不是莱斯曼吗?你几天没出海捕鱼了,瞧你胖得,家里的余粮恐怕不够你吃得吧?”
酒馆里顿时想起了欢快的笑声。
被叫做莱斯曼的男人的脸涨得通红,着让他本就有点微胖的脸显得更大了,他气不过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叫道:
“你懂个屁,哈德森,”声音洪亮,顿时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人们默不作声,有些机灵的客人们开始悄悄的向后挪了挪位置,这明显是要干架的节奏了。说道隔壁酒馆,昨天貌似也有人干架呢,
众人一副事不关己看乐子的模样,在两人身上来回切换着视线,评估着战斗力,莱斯曼撞开了桌子,迈着沉重且有些晃荡的步子走近哈德森,身材显得有些瘦弱的哈德森,一脸慌张的摆起了架势说道:
“干,干嘛,你想打架吗,我,我可不怕你啊!!!”
莱斯曼又走近几步,就当众人以为的不对称拳击即将开始的时候,莱斯曼突然伸出了右手指着哈德森,吓得对方不敢动弹,莱斯曼将手移开,指向看热闹的其他人,大声的说道:
“你们这帮人同样懂个屁,你们的耳朵难道聋了吗?难道没发现鲸鱼都已经逃走了吗?这是危险的预兆,鲸鱼不再唱歌了,大祸就要来临了。老人们可是常说的,每当这个时候鲸鱼都回来我们这里唱歌,要是鲸鱼不来了,那证明有大事要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你们懂不懂??!!”
啊~~又是那一套,老人们口耳相传的传说~~,现如今还有谁相信,除了莱斯曼和他那早已进了棺材的父亲。
“这,这就是你偷懒的借口吗?”安静的酒馆里声音是如此的刺耳,在场的人有的笑,有的鄙视,莱斯曼猛地转头看向哈德森,他的双眼死死的瞪着对方,指着他的手在不住的颤抖。
他又逼近几步,把对方逼得靠在桌边,拳头攥的咯吱作响。他猛地向这哈德森喝到,气流带着唾沫,还有口臭着实吧哈德森吓住了:
“我在重审一边,我没有胡说,这都是真的!!你们不可以侮辱我的父亲!!!谁都不可以!!!”
砰~!!!的一声,莱斯曼冲出了酒馆,独留下噤若寒蝉的食客,当然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不在意了,并且为莱斯曼的笑点再添上一笔。
莱斯曼的父亲也是一位渔夫,在莱斯曼的眼里,是慈祥的,伟大的,他经常对莱斯曼说:
“大海是男人梦想的摇篮,你的心胸有多广阔,你就能行的多远,莱斯曼,我希望你将来能够拥有一艘船,不是我的,是一艘独属于你自己的大船,遨游世界的大船。”
然而,人总会老的,梦想也会褪色,莱斯曼的父亲最终没能看到儿子实现他的梦想,临终前父亲将自己的船给了莱斯曼:
“我的孩子,不要为我而难过,也不要因为自己而自责。”
父亲走了,莱斯曼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他看着手中为数不多的钱,这是父亲留给他的:
“我老了,这些钱花在我身上已经起不了多大作用了,你还年轻,你还有很多的事情可以做。”
这之后,莱斯曼拼了命的捕鱼,拼了命的赚钱,所有跟他做过搭档的人都说他是个沉默的人,是个很厉害的渔夫,只要跟他出海,每次总能捕获到最好的最多的鱼,也因此,他获得了一个女人的好感。。
然而变故莫名其妙的发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不打鱼了,一天,两天,三天,一星期,一个月,半年,人们对于他的褒奖,也渐渐变成轻视与嘲讽。
“莱斯曼,是个无可救药的酒鬼。。。”
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对于他的恶言,也逐渐的转移到了他的父亲身上,
“什么鲸鱼的歌声?儿子喝高了,父亲也是酒鬼吗?”
“有其子必有其父。。。”
一时间他成了笑柄。
莱斯曼回到家,关上门,用力的撞着门板,心中愤恨不以,
“可恶,可恶,,”然后便是颓废的认命,
正当他想要回房躺下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莱斯曼,你在家吗?”
女人的声音很普通,莱斯曼一听便知道是谁:
“安娜,你不应该来找我的,”
女人的声音柔和中带着一些担忧:
“我不放心你,所以来看看。。”
莱斯曼心中一阵纠结:
“你又何苦来看我这个废人。。”
女人依然轻柔的说道
“莱斯曼,我知道你的苦恼,我是相信你的,所以,请先开门好吗?”
门开了一条缝,莱斯曼希望把话说清楚一些,希望她不要再来了,他甚至决定用钱来打发走眼前这位平平无奇的女人离开,离开自己。
可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安娜便用力的推开了门,闯了进来,莱斯曼猝不及防,随后问道:
“你这是干嘛?”
安娜看着他说道:
“莱斯曼,我相信你,无论怎样我都相信你,”
“没用的,我只是各酒鬼而已,我,我甚至都不敢在踏上父亲留给我的船。。”
安娜握住了他的手,她的手并不是那种细腻的精心保养的女人的手,而是辛勤劳作,长着老茧的手。然而却是温暖的,在瑟瑟秋风下如此的温暖:
“不只有我相信你,还有其他人他们也愿意相信你。。你随我来,我带你去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