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榆仰头大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看中你了,你这人,的确值得被看中!”
雪茹嫣扣头:“谢皇上看中。”
“别谢我!”廉榆忙说,“看你这样,想来他一定是带你去过小楼了,不过要是这样,我可就得要与你为敌一段时间。”
雪茹嫣惊愣抬头,廉榆面具后的眼睛在笑,笑得邪魅,又深邃。
雪茹嫣说不出话来,看着廉榆,他踱步走到哪,她就看到哪。
心里是颤抖般的惊恐!
廉榆却没有将话说明白,大笑着离开了?
雪茹嫣跪坐在房间里,久久不能回神,直到红儿叫她。
“雪姑娘,这皇上今天过来是什么意思啊?雪姑娘明明什么错事都没做,皇上为什么要上门来把雪姑娘骂一顿?”
“红儿,你不懂,”雪茹嫣说,站起来,“皇上不是在骂我,人活在世,多少都会言不由衷,有时候假话对人会更好。”
红儿懵懂地摇头:“雪姑娘,这些我听不懂。”
“听不懂就罢了,以后你会懂的,”雪茹嫣道,问,“最近隔壁鸢娘有什么动静吗?”
红儿立马认真起来,回答说:“鸢娘姑娘那边没有动静,而且听说,今年开始她就一直没登台,在曦月歌里每天闲着,还成天乐呵呵的。”
“乐呵呵?”雪茹嫣说,走到窗前,呢喃自语,“三王爷有什么打算?”
鸢娘听命于三王爷,被杏儿打擂翘了大好的局势,却毫无反应,反而还乐得其所,未免太不正常。
这件事雪茹嫣本没有放心上,但今天廉榆过来说了那些话,三王爷的动静就让她实实在在在意起来。
廉榆最后一句话说,他要与她为敌一段时间,是什么意思?
刚过完年,一段其乐融融的时间,差点让她忘了这京城朝堂里的诡谲。虽然她没有身在朝廷里,但月柳巷从来都是影射朝堂的地方,之前放下来的戒备,从今天开始,要全部拿起来。
乔装打扮。
叩门声。
鸢娘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悠然自得。现在没有登台的机会,即便有也都推给了其他人,闲得要命!
“小绿,去开门。”她吩咐丫头说。
丫头去开了门,门口不是来取乐的客人,而是雪茹嫣,戴着斗篷蒙着脸,匆匆走进屋。
鸢娘愣了一会儿:“怎么是你?”
雪茹嫣取下斗篷,对鸢娘说:“过完年没见着你,我就来了,听说你现在不登台了?”
“原来是打探情况来的!”鸢娘明白过来,继续看她的风景喝她的酒。
她喝的酒雪茹嫣认得,是漠南边关那边盛行的烈酒,即便是男子都不一定能扛得住这股烈性。
“鸢娘姑娘果真是女中豪杰,”雪茹嫣赞叹。
“别急着夸我,悄悄摸摸的来找我有什么事?你想问三王爷的什么?”
雪茹嫣沉下气来:“鸢娘姑娘快人快语,我也就不拐弯抹角,我知道这里都是三王爷的人,三王爷对你和曦月歌寄予了很高的期望,但今年你不登台了,为什么?”
雪茹嫣又问:“你不怕受三王爷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