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茹嫣震惊抬头,她狼狈的样子一下全印在廉榆的眼瞳里。
他戴着面具,杏儿认不得他,只愣了一下,又是冷笑:“真是奇了,现在还有人来找你?”
她一声冷哼:“你那些琴艺在宫宴上都被章怀王扔了杯子,今年还敢来迎客?这位客人,你可别被她骗了,她的琴可是很难听的,以前还偷隔壁的东西,把别人都逼得跳河了,这种人还是少她,看多了眼睛会长针眼!”
“有这种事?”廉榆惊讶问。
红儿着急反驳:“这种事您都相信吗?”她很气恼,再也忍不住,指着杏儿的鼻子,“杏儿姑娘,你扪心自问要不是那天雪姑娘提议打擂台,你怎么可能有跳扶桑舞的机会?你不感谢雪姑娘就算了,还歪曲事实,雪姑娘什么时候偷东西了?还逼人跳河,苇娟跳河跟雪姑娘有什么关系,都是因为……”
“闭嘴——!”
春儿的嗓门比红儿高了好几个调门,这一声尖叫差点把人耳朵给叫聋了。
雪茹嫣猛地拉住红儿,红儿转头,焦急叫了声:“雪姑娘!”
雪茹嫣只是微微摇头,什么话也没有说。
廉榆站出来打和场:“杏儿姑娘。”
杏儿听见他认得她,心里很高兴,说话的语气也柔和了许多。
“什么事?”她问。
“杏儿姑娘你人美心善,干什么跟这种恶毒的人废口舌?今后这片月柳巷当然是你杏儿姑娘的天下,哦不,你刚才说整个京城都是你的天下,我以前很有道理,以后你就是这个!”
廉榆朝她竖起了大拇指:“整个京城,包括宫里你都是这个,所以你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饶过她吧?”
对廉榆的话,红儿非常生气:“廉榆大叔,你怎么是非不分,这样对我们呢?”
廉榆打断她的话:“别说这么多了,以后我一定去捧杏儿你的场,雪茹嫣有什么好看的?今天以后我也就看腻了,只是不能浪费今天给的银子!”
他的视线看着红儿,话却是对杏儿说。
杏儿委屈兮兮,要不是雪茹嫣用力抓着她的手指,红儿一定不会就就此罢休,一定会仔细与他们论个清楚!
“好!我等着你来找我,给你看比雪茹嫣好看一百倍,不,一千倍的东西!”杏儿满意的说,这才离开,放过了她。
等门关上,雪茹嫣闭上眼,松了口气。
红儿再也忍不住,挣开手指着门就大骂:“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敢这样说我家雪姑娘!卑鄙!无耻!傻瓜蛋!”
红儿破口大骂一时停不下来,雪茹嫣向廉榆致谢:“刚才,多谢皇上相助。”
廉榆故意问:“我帮了你什么?我一直在骂你啊!”
雪茹嫣跪在:“红儿不懂事,奴家不能不懂,皇上刚才要不那样说,杏儿怎么会满意离开?所以,感谢皇上出面解围。”
“你就知道我是这个意思了?”廉榆又问,“你就不担心我刚才是信了她说的话,所以才那样讲?”
“不会,”雪茹嫣肯定地回答,“皇上知道她指责我事情都是事都是假的,这些事皇上即便现在不知道,找祈莫和俞青朗俞公子问一问,也就清楚了,怎么会信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