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柳巷里的姑娘多,经常会闹脾气,还会叫旁人遭殃,雪姑娘你不该去管的!”红儿委屈兮兮地说,小脸不开心着。
“你在埋怨我?”雪茹嫣问。
红儿摇头:“红儿心疼雪姑娘。”
门前的闹剧叫两个妈妈协调着散了。杏儿被小丫头们搀扶回来,哭得妆都花了,直接上楼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喊都不应。
雪茹嫣也回到房间,红儿说:“万一真是杏儿拿的呢?雪姑娘为杏儿出头就要遭殃了。”
雪茹嫣好奇:“你也觉得杏儿做了这样的事?”
“那当然了!没定论的事情什么情况都可能!杏儿姑娘看上去是很可怜,很冤枉,但谁知道是不是装的呢?”
她张着圆溜溜的眼睛,说出这种圆滑的话来,叫雪茹嫣小小的吃惊。
“你才十三岁,就懂的这么多了?”雪茹嫣问。
红儿笑了笑:“别看红儿比雪姑娘你小这么多岁,但在月柳巷已经有三个年头了呢!知道的的事情当然会比雪姑娘多那么一点!”
她掐起食指和拇指,比量出那一点点,可爱的模样让雪茹嫣开心得笑了起来。
“是是是,你在这的资历比我老!”雪茹嫣逗着她说。
杏儿的事情是一件小插曲,但给雪茹嫣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她忘不了杏儿最后乞求刘妈妈不要报官的场面,她言之凿凿没有偷窃,却又坚定地恳求不报官,这样的反应实在是太奇怪。杏儿要真是偷了东西,那对刘妈妈和风月四时歌会是不小的影响。
教司坊向来严格,对下边的要求最基本的就是不偷窃,不犯法。不可偷客人的东西,也不可做内贼,偷教坊和里边姑娘们的东西。一旦抓住,可能就会被暴尸乱葬岗了。
“曦月歌那边答应不报官了,可杏儿该如何证明自己清白?”刘妈妈忧心忡忡,跟楼里的管事边走边说,从她的房门前走过。
雪茹嫣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刘妈妈匆匆的背影,若有所思。
入夜,雪茹嫣来到刘妈妈的房间,轻轻敲门,叫了声:”妈妈。“
刘妈妈打开门,见是她,少有惊讶:”雪儿,你怎么来我这了?不用招待宾客?“
雪茹嫣莞尔一笑,对妈妈说:“今日难得清闲,便来看看妈妈。”
她进了门,刘妈妈在里边算账。雪茹嫣瞟了一眼那堆积的账簿,笑问:“没打扰妈妈办事吧?”
“没事,你来我这可是有什么事?屋里要添置东西了?”刘妈妈试着问,“楼里的杜鹃昨天也说要添置东西,你那屋子从你来这后就一直没换过什么添过什么,想要些什么妈妈给你报上去,小东西直接叫管事买就行。”
对此,雪茹嫣只是摇头,走到刘妈妈身边,坐下:“我不要添东西,妈妈。”
她一声叹气,温柔清婉的笑着,靠到刘妈妈身边:”今天听见妈妈叹气,想来问妈妈可是还在为杏儿的事情烦忧?“
一听到她提杏儿,刘妈妈的脸就苦沉下来了。
“杏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跟曦月歌的人有交情了,现在被人咬定是小偷,虽然没闹到官府那去,但要是让司青大人知道,杏儿就完了!”
“那妈妈呢?”雪茹嫣问,“妈妈会怎么样,跟杏儿一起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