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主大人为何要如此做?”雪茹嫣十分惊讶,“鸢娘虽然跳了祭祀之舞,但星主不是看了认为只含纳部分,并非完全照搬?”
她很不理解地看着祈莫:“鸢娘有那样精湛的舞艺一定自小刻苦,受过严厉的训练和练习,只因为这样就受到钦天监追责,实在太可惜了。”
“你这是在为敌人求情?”祈莫一声稀奇,“她看你的眼神分明充满敌意,你非但不感谢我,还要责怪我欺负人?”
“奴家不是这个意思,”雪茹嫣立即道,“只是……敌人?不知星主大人为何如此理解,奴家与鸢娘未曾有什么来往,谈不上敌人,也谈不上朋友。”
祈莫身子微微后仰,打量她:“我倒不知道他看上的人会是这样单纯。”
雪茹嫣微怔:“星主是在说奴家?”
“嗯,说要我多照顾你,看来是想叫我来保护你,”祈莫应下,也叹气,“他既然托付了我,就一定是知道了那个鸢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总之你多小心把,趁着她在钦天监脱不开身的时候好好叫她永远翻不了身。”
雪茹嫣最惊讶的还不是他举报鸢娘这一点,而是:“星主就为此事等奴家一个时辰?”
这才是她最惊讶的事情。
祈莫摊开双手:“反正也没来过,在楼下一个时辰听人聊天、弹曲说话,也很有意思。”他说着,眼睛看向梳妆台,注意到那块令牌。
“那是千福宫的东西要小心保管,别人看见会有麻烦,”祈莫有些疲倦得走过去,将令牌拿过来放到她面前,“你知道多少人想要这个?宫里的人来要过好几次我都没给,要让他们知道你这有一块,恐怕第二天你再也看不见日出。”
雪茹嫣注意到他眉宇间的一丝倦容。
“星主今日很累?”
“心累罢了。”
鸢娘这件事还没完。
第二天,司青又到了月柳巷。
各个坊楼的妈妈都聚集在一起,司青的视线扫过这些人。没有人敢吱声,也没有人敢问他来这里的原因。
他板着脸,比寻常更加严肃,在看了众人一圈后,道:“虽然钦天监已经把人带走,但教司坊内部的事还是要跟你们好好算算。”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要知道,这位大人可不会轻易到月柳巷,来了那就是阎王爷!
再看她们一圈,没人说话。司青说:“谁让她跳那种舞的?”
这下,所有人都哦扭头看着劳妈妈。
鸢娘是劳妈妈曦月歌下的姑娘,要说到这个,当然得问这个负责人了!
司青也看向了她,劳妈妈立即跪下,声泪俱下。
“司青大人,冤枉啊,司青大人!”劳妈妈拼命求饶,声音像撕裂般哭喊。
司青忍不住闭眼皱眉:“你的人出事自然会跟你算账,但事关腊冬祭祀的舞也是你叫她跳?”
“没有,司青大人,这绝对没有的事啊!老身连祭祀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怎么叫鸢娘去跳那种舞?一定是有人陷害,是有人故意陷害老身,请司青大人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