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他的话,雪茹嫣赶紧道:“王爷,奴家再跟您同入席位恐怕就真要归天见佛祖了!”
雪茹嫣可没忘记上一回听了他的命令坐到了三王爷寿宴上被人告状去司青那里,差点丢命的事。
“上一次是奴家有错,没弄明白什么是尊卑有别,今后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雪茹嫣又说。
章怀王忽然一笑,走近她身边:“怎么,还记仇?”
见他过来,雪茹嫣立马转过身:“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做的不做,安分守己变好了。”
章怀王忽然拉过她的身子,叫她强行看向自己。
“本王不要你安分守己,”他说,“若你也像其他人安分守己,这月柳巷还有何乐趣?”
他的话莫名令雪茹嫣想到了月凉。
她疑惑问:“王爷喜欢不守规矩的人?”
章怀王想了想,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雪茹嫣道:“月柳巷新来的人,一定符合王爷的兴趣。”
“新人?”
“嗯,曦月歌的鸢娘。”雪茹嫣说。
那天在教司坊总司,雪茹嫣窥见鸢娘抬头直视司青说话,眼神狂傲,一看就充满了野心,可不就是不安分守己的人?
“鸢娘?”章怀王疑问一声,他当然知道这个名字,“提她做什么?”
雪茹嫣叹气道:“她就是王爷心中想要的不安分守己的人,而且还有野心,说不定能为王爷所用,做奴家不能为王爷完成的事。”
她和章怀王之间的感情也就止于此了。说什么情情爱爱,不过是利用罢了。
章怀王当初看上她,给她月钱,不过是觉得她有野心,能够被他利用罢了。但实际上她并没有那种牺牲身体的野心,所以才与他不欢而散。
现在正巧来了个完全符合条件的,章怀王怎么说都该去跟鸢娘达成共识了吧?
章怀王也思忖着,点头说:“若是如此,本王改日可去会会她,不过今日本王是来看你。”章怀王道,重新将黑木盒拿起来。
“产自东海的明珠,宫里只有三颗,可喜欢?”
硕大的珠子在他手里,雪茹嫣再是如何沮丧也不由得被吸引去了目光。
这颗珠子十分圆润,色泽也是雪茹嫣没见过的上品,此时出现在这里,不由惊讶:“王爷这是……”
“送你。”
“送给奴家?”雪茹嫣不敢相信,推辞道,“无功不受禄,王爷还是拿回去吧!”
章怀王对她的反应一点也不意外:“本王就喜欢你这种故作清高的性子!”
他也没硬塞给她,照她的话将珠子收回盒子里,再次上了锁。
“听说你在司青面前跳了一段舞?”章怀王问。
雪茹嫣在此吃惊:“王爷也知道了?”
“宫里早传开了,雪茹嫣跳一段舞就失去了名额,你的舞得有多烂?”他收起盒子,果然不打算再送她,坐到椅子上兴致勃勃。
“王爷要笑话便笑话吧,”雪茹嫣唉声叹气,“王爷今日说什么嘲笑的话,奴家都听着。”
“跳来看看,”章怀王道,“让本王开开眼,看那天你是怎样羞辱司青的眼睛,要是没本王想象的差,本王就去教司坊替你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