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茹嫣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稍稍提了下:“司青大人,奴家上报的名额是歌姬。”
弹琴唱曲的歌姬,是不做跳舞的表演。
但司青就是抱着叫她跳舞的目的,坚持道:“跳舞。”
雪茹嫣拗不过他,只好听命地站到屋子中央。
没有声乐班子,没有任何音律,就这样在空旷的屋子里跳舞,连雪茹嫣自己都感到尴尬。
但司青的表情一点也不象是开玩笑的样子。他看得认真,将她的每一个动作都看在眼里,时而点头,时而皱眉,好像真的在检验她的舞艺。
雪茹嫣跳的是教司坊教授新人最常用的舞蹈。动作简单,但舞蹈基本的动作与技巧都能展现出来。
本是平平无奇的舞,但令雪茹嫣没想到的是,在舞蹈最激昂的时候,司青大人上前叫停了她。
“今年你不用来了,叫刘妈妈带你回去。”
雪茹嫣蓦然一惊:“司青大人……”
“走吧!”
司青头也没回,雪茹嫣连忙追上去。
“司青大人,我哪里跳得不好,跳错了,您指出来,我一定回去反复练习,一定能跳到大人您满意!”
雪茹嫣很慌张,心下一急,竟拉住了司青的手臂。
“司青大人,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跳好,司青大人?”雪茹嫣乞求说,今日本来心情很好,也自信满满,去没想到就刚才半只舞的时间,司青就要叫她从宫宴的队伍里出来。
“司青大人……”雪茹嫣想哭了,声音哽咽起来。
司青转过身,眼神里尽是厌烦。雪茹嫣还在乞求:“我哪里做错了您指出来,我该,我一定改!”
但司青还是没有一句话,绝情地甩开她,大步向前,离开了这个地方。
雪茹嫣一下坐到地上,仰头望天,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种变故。
她这是怎么了?
整个教司坊都翘首以盼的年关宫宴就这样与雪茹嫣无关,谁也没有想到。她灰溜溜跟刘妈妈从宫廷回来,一时间,成了月柳巷的笑话。
刘妈妈整天唉声叹气,这下雪茹嫣也被叫回来,风月四时歌就没有一个人入选今年的宫宴,今年在劳妈妈面前再也抬不起头。
雪茹嫣也很难过,刘妈妈虽然没有责备她,但她仍旧是怪自己,那一支舞她要是跳得再好点,或许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了。
“听说你被换下来了,要不要本王来安慰你?”
章怀王没正形的声音传来,雪茹嫣转过身,他一脸戏谑的笑,手里还拿着一个黑木盒子。
雪茹嫣今天没心情去与他做斗争,哪怕他抱着要欺负她的目的,她也不想做任何的反抗:“王爷要是想笑话就尽管笑吧。”
她两眼无神地看向窗外,整个人都没了精神。
“你……”章怀王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无精打采的样子,一时愣住了。
放下黑木盒。
“不就是没参加宫廷宴会吗?你要想去,本王打声招呼就是了,别说去表演献艺,就是想坐席上看歌舞也行,”章怀王说,问,“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