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墨想:只有找到犯罪分子,我才能洗清嫌疑。想来想去,觉得张蕊的前夫嫌疑最大。妈的,这个狗东西不敢明枪,就使了暗箭。
易文墨决定到派出所走一趟,反映一下张蕊前夫的问题。
一进派出所,一位刚才办案的警察说:“你来得正好,刚要找你呢。”
易文墨说:“我来反映点情况,提供一点破案线索。”
“来,先录个指纹。”警察对易文墨说。
“录我的指纹?”易文墨大吃一惊。
“是啊。”警察意味深长地看了易文墨一眼。
“我是张蕊的朋友,怎么会加害她呢?”易文墨辩白道。
“没人说你加害张蕊,我们只是例行公事而已。”警察淡淡地说。
易文墨录完指纹,把张蕊前夫的情况详细说了说。
等易文墨到家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陆二丫起了床’,瞧见易文墨一副憔悴的模样,关心地问:“姐夫,您一夜没睡?”
易文墨点点头。
陆二丫问:“张蕊出了什么事?”
易文墨说:“她的牛奶’里被人下了老鼠药’,正在医院治疗,问题不大。”
“啊!竟然有人对张蕊下毒手,难道她得罪了什么人?”陆二丫吃了一惊。
“我怀疑是她前夫所为。”易文墨说。
“她前夫这么恶毒呀,真不是东西,幸亏她离了婚,不然,跟这种人在一起生活太恐怖了。”陆二丫说。
“是啊,这样的坏男人还不少呢,石大海也算一个。”易文墨说。尽管石大海已经死了,但易文墨仍然对他耿耿于怀。
“姐夫,石大海已经死了,您就别提他了。我觉得:石大海虽然坏,但还不至于给我下毒。”陆二丫说。
“哼!我看石大海做得出来,那家伙也是狼心狗肺,无恶不作。”易文墨愤愤地说。
“姐夫,人都死了,就念他一点好吧。”陆二丫劝说道。
“念石大海的好?他有什么好?吃喝嫖赌样样来,就差没杀人放火了。”易文墨不客气地说。“幸亏他爸大义灭亲,除了这个祸害,不然,等他出狱后,会把陆家搅得鸡’犬不宁。”
“姐夫,您去躺一会儿,我给你弄’点吃了。熬夜最饿肚子了。”陆二丫进了厨房。
易文墨怕吵醒了大丫和小宝宝,就跑到陆二丫的床’上去躺着。
睡在床’上,易文墨越想越觉得有点不对头。刚才警察让他录了指纹,说明他已经成了重点嫌疑人。
易文墨担心地想:不会冤枉了自己吧?
古往今来,不少人被冤枉,有的甚至含冤至死。
想到这儿,易文墨躺不住了。他翻身爬了起来,跑到厨房里去。
陆二丫见易文墨跑进厨房,诧异地问:“姐夫,您不去躺一会儿,跑到厨房来干吗?”
易文墨严肃地说:“二丫,有两件事我给你交’代一下。”
“姐夫,干嘛这么严肃呀,笑一个嘛。”陆二丫笑着说。
“二丫,我有正经事儿对你说。”
陆二丫见易文墨一本正经的样子,赶紧收起笑容,问:“姐夫,您说吧。”
“二丫,第一:张蕊的案子,由于我在现场,所以,警察已经把我列为重点嫌疑人了。我要说清楚,决不是我给张蕊下的毒。第二,万一我到了下班时间没回来,那就是被警察带走了。你要立即通知小曼。”
陆二丫一听,脸都吓白了,她结结巴巴地说:“姐…姐夫,有…有这么严重吗。”
易文墨安慰道:“不一定会出现这种情况。我呢,也许是多虑了。俗话说:做最坏的准备,往最好的方向努力嘛。二丫,社会上多少被冤枉的事例啊,让人不得不有所警觉,有所准备。”
“姐夫,我觉得您不会遇到这种事儿的。”陆二丫突然觉得身上有点发冷。
“二丫,你怎么了?”易文墨发觉陆二丫脸色’惨白,浑身哆嗦着。
“我,我有点冷。”陆二丫说。
易文墨走过去,把陆二丫拥到怀里,说:“二丫,是我不好,吓着你了。我说的情况一般是不会发生的,只是做个预案而已。”
“姐夫,我好怕的。”陆二丫依偎在易文墨的怀里。
“二丫,你想想:我是副省长的儿子,谁敢冤枉我呀。”易文墨笑着说。
“姐夫,要是徐省长认了您,我当然就不害怕了。但现在徐省长只承认您是他朋友的小孩啊。”陆二丫说。
“我和大丫都喊徐省长爸了,承认不承认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易文墨笑着说。“再说了,还有个小曼妹呢。小曼妹的能量也不小,再扛扛徐省长的牌子,莫说我没干坏事,就是干了坏事也能一笔勾销。”易文墨嗬嗬笑了。
“姐夫,好在小曼还认您,不然,您要真被冤枉了,那就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陆家都是平头百姓,没一个在朝里做官的,啥事都办不了。”陆二丫说。
“唉!苦了那些没权没势的小老百姓呀。”易文墨叹息道。
“姐夫,您怎么会有这种被冤枉的预感呢?”陆二丫问。
“刚才,我到派出所去反映张蕊前夫的情况时,警方让我录了指纹,这就表明我已进入了嫌疑人之列。唉,我就搞不懂了,是我报的警,而且,我是张蕊的好朋友,警方怎么会怀疑到我的头上呢?”易文墨摇摇头。
“让您录了指纹。”陆二丫心里打起了小鼓,她想:这个事情要马上跟小曼说,让她也有个思想准备。
“是啊,有个警察对我的态度不太好,好象我就是罪犯一样。”易文墨叹了一口气。
“姐夫,您一定是受到刺激’了,就喜欢胡思乱’想。我觉得:警察不会冤枉您的。”
“不冤枉我,那当然好啦。”易文墨拍拍陆二丫。“早饭做好了吧?”
“做好了,您快吃吧。”陆二丫把早点摆上餐桌。
陆二丫把陆大丫喊醒。
陆大丫倦倦地走到客厅里,见易文墨正在吃早饭,问:“文墨,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刚到家半个小时。”易文墨回答。
“唉,当个校长真不容易,连手下人生个病也要管。你不是病人的亲属,也不是医生,让你去算哪门’子事儿呀。”陆大丫发起了牢骚’。
“大丫,我打个比方说:你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你的领导跑来看望你,你高不高兴呀?”
“领导来看望我,我当然高兴啦。”陆大丫回答。
“那就是了,我的下属病了,我去看望,人家也会高兴嘛。”易文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