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的喊声和梁玉珍的叫声,惊醒陆景川。
他坐起来问怎么回事,梁玉珍颤抖嘴唇说:“我撞邪了。”
“都怪我昨晚没关窗!”陆景川随后跳下床,把窗户关上,扶梁玉珍回到床上。
“我去倒杯水你喝。”
梁玉珍点点头,再看窗户那只猫随着陆景川醒来,早逃跑掉。
梁玉珍喝一口水,缓了两口气,她跟陆景川说:“自从来这里睡这张床,没睡过一夜好觉,老是做噩梦。”
“梦到什么了。”
“梦到一口水井,那井口好大,想把我吞下去一样,而且井里发出奇怪声音,好像婴儿的哭声。”
陆景川听到婴儿哭声,想起以前陈绣花临走那段时间也说常常夜里听到婴儿哭声,心里有点抵触。
“别胡说,那有什么婴儿哭声呢,缓一下咱们就睡觉吧。”
“是真的,这几个晚上我都做噩梦。白天在水井处梳头,被军伟吓一下,心神就整天不宁。”
“你干嘛在水井处梳头呢,那可是触犯神灵的,水井里有水神。你不见逢年过节都要拜水井么。
在那里梳头也危险,不小心掉下来咋办,也不卫生啊,掉头发下去,可是自己汲来喝的水。”
“我也不是梳头,只是随手整理一下头发,军伟突然探个头过来,我以为水井冒出一个人头,把我吓到半死。”
“以后没事别往水井里看,很邪门的。有时候看着看着突然伸一个手上来拉人下去。
被发现时尸体已漂浮在水井面,人们只好说是失足落井的。”陆景川神秘地说。
听到这话,梁玉珍吓到头皮发麻,紧紧抱住陆景川。
陆景川嘿嘿笑两声,趁机也抱着梁玉珍。
“人家怕成这样,你还笑得出声。”梁玉珍伸手捏捏陆景川的嘴唇。
“总之以后没事别往水井里伸头看,特别那些老井,多少有些故事。
以前某村只有一口水井,可不像咱村,每家每户都自己打水井呢。
听老人说那口古井晚上经常发生一些怪事,因为白天大家都在地里忙,许多人家只有晚上才有空去挑水。
有一位妇女很勤快,即便三更半夜都得把水缸的水装满水才睡觉。
有一次都快凌晨十二点了,她挑着两个水桶去打水,把那个吊桶扔掉水井里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吊桶立在水面,不肯沉下去。
她开始以为自己没扔好,又多试几次,发现水桶依然立在水面。
她仍觉得是自己的原因,不停提起来又扔下去,忙到满头大汗。
她都没想到自己撞邪了,直到最后一次她把吊桶提起来时候,觉得沉甸甸的,以为装满水了。
直到吊桶到了井口,才发现吊桶里坐着一个妖怪,吓得那个妇女直接晕倒过去。
她老公在房里左等右等,等不到媳妇儿回家,他便拿着电筒出来看看怎么回事。
快到水井的时候,用电筒远远照看水井的台面上。
以前水井周围都铺满石板块,非常平整,方便大家洗衣服。
只见一个什么东西趴在女人身上做苟且事情。
那男人知道那个女人就是自己的媳妇,以为她趁半夜挑水的时候出来勾汉。
赶紧跑过去捉奸,谁知道那个妖怪看到有人要靠近,咚的一声跳落井里去,男人再拿电筒照时,井底平平静静的。
那男人只好拍醒她媳妇,她媳妇醒过来看到自己一丝不挂躺在石板上,再看看老公竟然在面前。
她一巴掌打到他老公脸上:‘再等一会要死人么,我都说挑担水回来就睡了。’她男人真的一时百口莫辩。”
梁玉珍本来越听越恐怖的,听到最后竟然笑出声,她责怪陆景川乱编造。
“真人真事,只是年代比较久远,无法考究。”陆景川笑着说。
“那后来怎样了,那对夫妇没有吵架吧。”
“那个男人被媳妇打一巴掌,他以为自己看花眼,又往水井里里面看,水井里毫无波澜,只有电筒的光,还有自己的影子。
那妇女赶紧站起来穿好衣服,她感到一阵疼痛,又想打一巴掌她老公,流氓胚子,
平常在床上没见你那么使劲,现在叫我怎么挑水回去。
她老公被老婆连打带骂,一时也糊涂,如果说水井有妖怪,她老婆未必相信,骂得更惨。
只好说你挑不动我来挑。男人往水井里扔吊桶,没两下就吊满两桶水。
女人这时才想起自己刚来的时候,打水没那么说顺畅,但后半部她一下记不起来,只好让老公扶着回去。
那男人回家后,脑海里整天想着那个像猴子一样的东西,会是什么妖怪,想第二天晚上等媳妇再去挑水时,悄悄跟着,带上工具把它抓住。
谁知道第二天晚上媳妇说身上还疼,不方便去挑水。女人见男人连问几次,以为他又想在水井边耍流氓,便又把他骂一顿。
男人真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好把昨晚自己看到的事情说给媳妇听。
女人开始还不相信,以为男人又找其他借口。
男人急了,便问女人你什么时候见我那么有能耐过,让你连路走不得。
女人仔细回想从跟男人结婚到现在,自己男人真没什么能耐,别说走不了路,甚至还可以进行百米冲刺,也一点没有障碍。
她便后怕问那妖怪长得怎样,男人顾及女人的感受,也怕吓倒他,只好撒谎说妖怪长得还不错,跟普通人差不多,只是有点黑皮,高高大大的。
女人听了不说什么,只是往后晚上她去水井挑水十分积极。
男人暗暗跟踪几次,可是再没发现妖怪,往后也不管媳妇什么时候去挑水了。
后来有人却告诉男人,说他媳妇经常晚上跟村长在水井边乱搞。”陆景川淡淡地说。
梁玉珍却听不下去了,她笑着问这个村长就是你吧。
“那你还不赶快去挑水!”陆景川捏着梁玉珍下巴问。
“家里有水井,还挑什么。”
“那你现在还怕不怕。”陆景川问。
“听你扯一大半夜,突然又不怕了。只是刚才那只猫为什么对着我怒嚎呢,吓死人了。”
“猫是通灵的,或许你真的惹上脏东西,明天我请英叔来帮你看看。”
梁玉珍点点头,想起自己以前还曾迷惑过英叔,甚是有点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