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头,有什么话坐下谈吧!”
她轻轻一扭腰,一个转身,紧挨着我坐了下来。
两人的肩头和腿部,轻轻地碰在一起。
我轻轻往后挪了挪。
她跟着往上贴了贴,扭过头,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没有说话,两手却是慢慢地伸过来,搭上了我的双肩。
“真的想给工地拉电?”她的声音很低,口气如兰。
“当然想,不过……”
“想拉电的话,就听我指挥!”牛乡头突然之间,眼里重新冒出乡头特有的威严,命令道。
我微微一笑,伸手将她放在肩上的手往下推,“乡头,我可是肯花钱不肯卖身的,你误会了。”
“你以为我是很随便的吗?”她有些急。
“呵呵呵……”我慌乱说着,随即便要站起来,“我跟乡头一样,也不是很随便的。”
“坐下!”牛乡头双手一压,把我向后一推,娇躯腾身而上,一张红唇便吻了过来。
“当当当……”
敲门的声音。
咦?
我第一反应就是母亲来了。
救兵到!
妈妈呀妈妈,你来得可真是时候!
“谁呀?深更半夜砸门!”牛乡头正在兴头之上,被敲门声给打断了情绪,没好气地吼。
“是我妈妈来找我了。”我说着,把牛乡头往旁边一推,站起来便走向门口。
打开门,门外果然站着母亲。
母亲惊讶地看着房间里的两人:一男一女,闩着门在里面谈什么呢?
莫不是做下了?
她打量了我一眼,见我衣着整齐,连最上面的衬衣扣子都扣着,不可能是临时系上的,这才放下心来。
牛乡头呆坐不动,看着门外这个大妈,心中嫉火腾起,双手抱在胸前,哼了一声,冲我道:“工地的电,十天之内,不要想了!”
我正在低头穿鞋,并没有反应。?母亲一听乡头说没希望,内心一惊,忙道:“乡头,我们工地停工几天,我们要急死了!”
牛乡头慢慢站起来,踱着方步走过来,用居高临下的眼光看着母亲,问道:“你是——”
“他是我儿子!”母亲故意把“我”字着重说出。
“噢,你儿子,好,好,他很够刁民标准,竟然深夜行贿国家干部,还想对我图谋不轨,呵呵。”
“你血口喷人!我儿子不是那样的人!”母亲怒怼道。
“呵呵,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女人出不出轨,取决于老公;男人出不出轨,取决于机会。要不是你敲门把他的机会给毁了,这会儿他已经在我身上得手了呢。”
牛乡头阴笑着,心想,这种话,对我母亲,应该是致命的打击。
“你别挑拨离间,没用,我不信。别仗着你是乡头,你再敢胡说,我对你不客气!”母亲怒目而视,看样子就要打牛乡头。
我此时已经穿好了鞋,见两个女人马上要闹起来,忙把母亲往后一推,笑道:“走,咱们回去吧,咱们工地拉电的事,已经办成了!”
母亲刚刚听牛乡头说电的事没戏了,怎么我又这样说呢?她颇为奇怪:“办成了?”
“办成了。明天上午,工地一准有电。”
牛乡头冷笑道:“你做梦吧。明天我就把你的贿款上交组织,你就等着检察院的行贿罪起诉吧,哈哈……”
母亲有些害怕,惊恐地看着我。
牛乡头见这话起了作用,非常得意,“村姑大妈,你求我呀!求我,我就饶了他。你要是给我跪下磕个头,我不但饶了他,还把你们村的电给解决了。”
“我?”母亲瞪大眼睛,“给你磕头?”
“磕吧!这里没录像,不会传到网上。”
“我搧你个小biao子!”
母亲喊着,抡起巴掌,向牛乡头打去。
以母亲的体格,牛乡头根本不是对手。?我忙把母亲的手在空中接住,顺势安慰道:“别跟当官的一般见识。”
然后回身冲牛乡头一笑:“你听好了:不是我求你的事,后面的事,应该是你求我。”
“我求你!我求你以后少来骚扰我!”
“不信吗?乡头,你记着,明天上午,你准会哭着去求我!”
“我?求你?”牛乡头见我说得如此肯定,一时心虚,指着自己小鼻尖,惊讶地道,“因何我要求你?”
“因为……”我低头向她的睡袍腰带部位看了一眼,含笑道,“因为你将要恳求我看你的肚子。”
“我的肚子?你耍流珉!”
“你的肚子里有病,在这儿……”
我用手指了指她的脐部,与此同时,手气发如丝,透过她肌肤,直接点在了小蛊仙之上:“就在脐部附近,病灶已经扩大,十天之内你小命报销。”
“你怎么知道我那里有病?”
因为我这一点,小蛊仙受到激发,蠕动起来。牛乡头可能感觉到了脐部有些不对劲,隐隐的有一丝丝疼痛,不禁心惊:难道,这个姓刘的真有神术?竟然能看到我肚子里的事?
她下意识地把双手捂在小腹部,使劲摁了摁。
这一摁,小蛊仙受挤压,很不舒服,蠕动得更加厉害。
“哎哟!”牛乡头一皱眉。
“怎么样?开始疼了吧!此病病根是你常年为害百姓,积怨太多所致。若能行善积德,或许还有救。”我笑道。
“扯!”牛乡头恼羞成怒,“我肚子根本没病!也许今晚上吃了不干净的青菜!你别在这儿给我装神医,我不稀罕。
“我就是有病,也不会去找你医治!我公费医疗,多贵的医药费都拿得起,你一个烧死人的火化工,做梦也轮不到你给我治病!死去吧你!”
“哈哈哈,乡头大人,话不要说得太满。此病只有我一人掌握祖传秘方,药到病除!你不求我求谁?”
“呵呵呵,我,你纯属精神错乱!赶紧给我走开!”牛乡头吼着,猛地把门关上了。
第二天早晨一醒来,我一直关注着手机,时刻等待牛乡头的求救电话。
然而,有些奇怪,一直等到午饭时,也没牛乡头的动静。
母亲着急了:“莫非,她找到医生给治好了?”
我心里发虚,嘴上装成不在乎的样子:“这病是盅病,是邪病,她找谁也治不好。”
“要么,你去镇上看看吧,看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