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微臣…微臣…可以解释。”
姜泠低着头,她的态度越是恭顺低敛,太子越是生气。
但他出乎意外地平静,眼尖瞥见姜泠腰部随身挂着的玉佩后,随手扯了下来。
姬胤捏在手中,用拇指细细抚过玉佩的纹路,“此玉不错,不知爱卿,能否割爱?”
“不过是身外之物,殿下若是喜欢,便拿去吧!”姜泠确实是这么想的,也就直接说出。
太子姬胤隐约记得这枚玉佩,自姜泠入朝为官起,便一直常佩戴身侧。
起初他还以为对她或许有某种意义,如此看来,也不过尔尔。
“呵”姬胤自嘲地冷笑过后,又言:“丞相大人,月曜那日,与我五弟泛舟游湖,可还尽兴?”
每次听到太子口中的“丞相大人”,这嘲讽般的语气,姜泠就知姬胤余怒未消。
故而,她急忙解释着:
“殿下,只是偶遇罢了,微臣与五皇子并未相约同游。”
“他不是对你有知遇之恩吗?”
“敌不过殿下的救命之情。”
…
俩人似乎沉寂了良久,直到姜泠昏倒前,听见姬胤那句鄙夷的轻蔑。
“呵。”
*
飘了一整夜的大雪开始消融,屋檐底下的冰锥,似雨滴哒哒作响,坠落在地。
夙在姬胤房中的姜泠,便被这冰雪消融的声音唤醒。
她睁眼看见的是,头顶上杏黄色的chuang幔,太子姬胤的容颜近在咫尺。
他毫不避讳地搂着自己,睡颜恬静,容貌俊美,睫毛卷翘而纤长,不愧是燕国第一美人所出。
感觉他平稳的呼吸变了,姜泠就知道他已经醒了,推了推他的身子,人却不动如山,搂着她肩膀的手却更紧了。
她幽幽叹了口气,闭上了眼,“殿下,这不和规矩。”
头顶传来悠悠地男音,不容置疑,“规矩?在这儿,孤便是规矩。”
一言不合又要吵起来,姜泠掰开姬胤的手,头疼地起身坐着,换了个话题,
“前日,皇上在御书房偶然与微臣提起了太子妃的人选,张丞相家的嫡女,李阁老的亲孙女,还有穆将军的女儿……”
“殿下以为谁比较…”
剩下的“合适”二字,姜泠未说出口,她的呼吸就被姬胤悉数掠夺。他如猛兽般欺身而上,霸道地不容她逃离,只能被动承受着他的口勿。
“你再多说一个字,孤让你明天下不了床。”
这句话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姜泠也不是什么蠢笨之人,她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问询:“我竟不知,殿下何时对我有了这样的心思?”
“有何不可?姜泠,你是不是当男人当久了,忘了自己还是个姑娘?”
姜泠思索一番后,并不否认,勾唇,“殿下好像也从未把我当做女子,何况以微臣的姿色,睡在殿下的身侧,怕是不够格呢!”
昏倒前,太子姬胤嘲讽过的话,被姜泠悉数奉还。
姬胤听后气结,沉默不语。
可更气人的话还在后头,“殿下,若是想要微臣这副身子,拿去即可。左右这条命,也不过是您当初给的。”
知晓她的性子,姬胤似是妥协,“罢了,孤不与你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