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嫡系重新掌权,南湾湾的病情终于有医修前来诊治,得知南湾湾已无大碍后,南无忧悄无声息离开了。
另一间卧房里,陆河有些兴奋对她道,“百仙会后阔别多日,我一直没能来得及好好感谢洛掌门和无忧姐姐,如今也算是略尽微薄之力,帮上了无忧姐姐的忙。”
南无忧微微颔首,“多谢陆河师兄来的及时,若非没有陆河师兄,此次南家内乱也不可能会这般快速平息。”
“无忧姐姐真是让我惊喜,此次南家平乱功劳无忧姐姐居首功,怪不得洛掌门会如此喜爱无忧姐姐。”
陆河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疑惑看着南无忧,“之前在玉衡宗时,洛掌门不是向来与无忧姐姐形影不离吗,怎么这次却是不见洛掌门?”
“南家是我家中私事,轻尘不方便插手进来。”南无忧道,而后听见有人从外敲门,“无忧。”
是江清河的声音,陆河主动前去开门,江清河进门的同时,坐在桌边的南无忧忽然一口鲜血喷出。
突然发生变故,让陆河和江清河同时吓了一跳,江清河紧张上前询问,“怎么突然吐血了?果真还是涉阴玄术留下后遗症了吗?”
“大概是吧……”
南无忧的脸色已经是病态一般苍白,靠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说话,“平息内乱的关键还是在于涉阴玄术,否则我们根本不可能、撑到陆河师兄前来相救。”
“辛苦你了。”江清河面露疼惜,温声安慰她道,“你的苦心我和湾湾都看在眼里,湾湾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江清河请医修前来为南无忧诊治,南家医修看过后答道:“大小姐灵流紊乱,应该是动用秘法所致,多修养些时日便能痊愈恢复了。”
“确定没问题吗?”江清河紧张道,“无忧之前多次呕血,如今高烧不退昏迷不醒,确定是没有其他内伤了吗?”
“大小姐的仙体确实有些虚弱……”
那医修面露难色,而后朝江清河恭敬拜礼道,“我稍后给大小姐开一些滋补气血的药,大小姐应该不会再出现咳血之症了。”
“我这闺女非同寻常,请先生务必要把我这闺女治好。”江清河语气严肃,“有劳先生费心,待我这闺女痊愈,江某定然重谢先生。”
那医修回礼,“江仙师言重了。”
南无忧卧病在床的第二日,南家小厮来报:“禀大小姐,开阳宗的钱掌门来访。”
“先请钱掌门会客厅落座吧。”江清河应道,看向南无忧担忧开口,“湾湾恢复的也差不多了,你就好好歇着吧,让湾湾前去应付钱掌门。”
南无忧面色虚弱,靠坐在床头倚着,“要麻烦母亲为我善后了,咳咳咳——”
南无忧咳得厉害浑身颤抖,苍白的唇色上再次染上嫣红,江清河于心不忍,“你休养身体要紧,不必再因为南家的事操劳了。”
“钱掌门不是一个人来的……”
那小厮的话没说完,江清河皱眉看向他,冷声问道:“钱掌门带了多少剑修来?难道他还想强攻南家不成?”
那小厮继续道:“还有玉衡宗的洛掌门,和天璇宗的月掌门。”
“洛轻尘来了?他来做什么!”
南无忧瞬间坐起来了,一边的陆河错愕睁大了眼,“无忧姐姐,洛掌门估计也是因为担心你才来的,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你把我病了的事告诉洛轻尘了?”南无忧不满看向江清河,“你告诉他做什么!”
“并非是我。”江清河摇头否认,“我和湾湾都未曾与玉衡宗联系过。”
“让母亲好好休息吧,我去应付钱掌门。”
南无忧立刻起身下地,火急火燎把他们二人往外赶,严厉警告道:“洛轻尘若是不知道我病重,你们什么也不许跟他说,他若是知道了此事,你们便告诉他我已经痊愈无事了。”
江清河和陆河还是云里雾里,下一刻就被南无忧关在了门外,两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陆河疑惑问道:“无忧姐姐竟然这般害怕洛掌门吗?”
江清河还没反应过来,不解回道:“他们两个琴瑟和鸣,可谓是神仙眷侣,无忧什么时候这般害怕二师兄了?”
一炷香后,会客厅中。
钱掌门脸色铁青,愤怒朝洛轻尘冷哼一声,“洛掌门和江仙师真是教的一手好弟子、好闺女,我开阳宗的七千弟子全折在那丫头手里了,甚至连我那爱徒云霄,也被那混账丫头囚禁了,洛掌门和江仙师是不是该给我开阳宗一个交代?”
“钱掌门慎言。”洛轻尘神色平淡,“本座今日前来南家,暂且不知此事原委,仅凭钱掌门的一面之词,无法定无忧的罪名。”
江清河道:“仙门牵扯世家内乱于理不合,貌似应该是钱掌门给我南家一个交代吧?”
钱掌门瞥了一眼江清河身侧的陆河,嘲讽轻嗤道:“陆少掌门与南家非亲非故,怎么如今也会在此地?而且南家嫡系之所以能胜,陆少掌门恐怕出了不少力吧?”
“我与无忧姐姐私交甚好,无忧姐姐也是于我有大恩,我来帮无忧姐姐有何不可?”陆河不满反驳,“说到底钱掌门还是计较损失罢了,现在南家家主伤势未愈,无忧姐姐也重伤难行……”
“陆少掌门!”
陆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清河厉声呵斥打断,刚反应过来说了什么的陆河悻悻闭嘴,有些小心翼翼的去看洛轻尘的脸色。
果然,洛轻尘当场沉了脸,陆河连忙解释道:“无忧姐姐已经痊愈,洛掌门您不用担心……”
“她在哪儿?”洛掌门冷声问道,面露愠色看向江清河,“三师弟,我把无忧放心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给我看人的?”
江清河辩解:“二师兄,其实无忧……”
“我没事,师叔你不必担心。”
会客厅外传来一道女声,进入会客厅中打断了江清河的话,南无忧面色红润丝毫不见病态,“我前来相助南家,是因为南家是我的本家,南家大乱我身为南家嫡女如何能坐视不理,此行与玉衡宗没有半分关系,钱掌门兴师动众把我二师叔找来,未免有些不妥吧?”
“小无忧,你误会了。”月海棠解释道,“除了楚掌门外,其他六宗掌门都在一起开会,南家出事我们都知道了,轻尘是不放心你才来的。”
“有劳二师叔挂念。”南无忧这句话应的相当敷衍,而后自顾自坐下,正襟危坐看向钱掌门,“辛苦钱掌门此番前来,我今日代表南家出面,该与您好好谈谈了。”
“我与你有什么好谈的。”钱掌门不屑打量着南无忧,“你代表南家,你有什么资格代表南家?洛掌门看你天资聪颖对你多加重视,你还真拿你自己当回事了?与本座相谈至少也要你母亲出面,狂妄小辈凭你也配?”
“本座也请钱掌门对本座说话客气些。”南无忧声线冷沉,手里举起南家家主令,“本座如今是南家代理家主,一家之主与您一宗掌门平起平坐,现在可不是论小辈长辈的时候,本座为什么没有资格与您相谈?”
钱掌门脸色难看,“家主令居然能交到你手里,看来这南家也时日无多了。”
“嫡系人丁虽少,但也胜过了旁系的数以千计,再算上您开阳宗的七千,少说也得有一万剑修了吧?”南无忧冷笑一声,“明明是胜败已定的内战,可本座偏偏带南家逆风翻盘了,想必南家日后也定然是蒸蒸日上,不知您这句时日无多是从何而来?”
“伶牙俐齿。”钱掌门哼道,相当不耐烦,“说说吧,你想找本座谈什么?”
南无忧神色端正,“南家如今百废待兴,开阳宗是不是该考虑考虑赔偿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