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开阳宗立即加入,旁系迅速逆风翻盘。
“师姐,怎么办?”
江清河为难道,“开阳宗小辈都是来历练的,若是死在南家,钱掌门那边怕是不好交代,估计也会把二师兄牵扯进来,二师兄恐怕要迁怒于你了。”
“轻尘他不会不懂事,也没有理由会迁怒我。”南无忧冷笑一声,“开阳宗既然有胆子敢接手南家的内乱,就该做好会有伤亡的准备,钱掌门若想恶人先告状,我定与他奉陪到底。”
江清河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所以师姐你有什么打算?”
南无忧沉声道:“开阳宗来的人数太多,我的万剑归宗应付不过来了,撑到晚上等摇光宗的救援。”
万剑归宗剑势收回,南无忧也加入了混战,兀自去抓了云霄问话,“我给你机会重新考虑,现在离开南家还来得及,这不是你所谓的历练,南家的内乱是实实在在的战场。”
“师妹不必为我担心,家师之命必须服从。”云霄竟也是个一根筋的,一板一眼对南无忧道,“我来之前家师下达死命令,此次前来南家历练,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嫡系剑修朝她喊道:“不行啊大小姐,他们人太多了!”
“这群新来的援兵比我们的实力要高不少,我们损失惨重!”
“他们比我们的人数多出十倍不止,我们如何能胜?”
“大小姐,要不……我们投降吧。”
半月拱门内外尸横遍野,赤红四溢血气弥漫鲜血满地。
嫡系的人数越来越少,江清河愈发焦急,“师姐,照这个速度下去,我们恐怕撑不到晚上了……”
忽然看见一道人影鬼鬼祟祟,江清河骤然变了脸色,南博弈趁乱绕到南湾湾卧房门前,江清河厉声高喝:“南博弈!你敢!”
“稍安勿躁。”南无忧纵身飞掠而去。
南博弈对江清河的喝止充耳不闻,一把推开了南湾湾的房门,南湾湾还在卧床静养,听见动静立刻起身下地,去拿桌上摆放的佩剑——
但毕竟伤势未愈。
南湾湾刚下地,便朝前栽了过去。
“娘亲。”孟皎皎立刻上前搀扶,而后大义凛然张开手臂,挡在了南湾湾面前。
小姑娘明显可见是正在发抖。
南博弈还未靠近,便被一把冷剑拦下,飞霜转了方向将南博弈驱赶出门,飞快画下一张符篆贴在门上。
如今情势对嫡系愈发不利,南无忧也眉见急色,略有片刻沉思之后,高声喝道:“父亲,退出半月拱门外!”
江清河朝南无忧看了一眼,南无忧已经拿飞霜割破手掌,掌心鲜血淋漓,从飞霜换到朱毫。
“听从大小姐之令。”江清河也未有迟疑,带嫡系的剑修迅速撤退,南博弈得意洋洋看向南无忧,“小侄女,打算认输了吗?现在交出家主令,七叔日后不会亏待你的。”
朱毫沾血虚空画符,南无忧唇齿微动口中轻吟,八方符篆红光乍现,符篆缔结于此红光汇聚。
战乱之中忽现缥缈虚影,阴灵飘荡离地三尺,手持镰刀成群结队,所过之处惨叫哀嚎不止,到处可见血肉横飞,涉阴玄术强势大肆屠杀,伤及之人顷刻便被撕为碎片。
众人被这凶残的杀人手段震惊到了,开阳宗是弟子更是吓得战战兢兢,脚下血流成河当场白了脸,“南、南无忧!你这是什么淫邪之术?”
南无忧微微一笑,“本座不只是剑道上的天才,本座还精通玄术。”
开阳宗是弟子不服气,“南无忧,我们只是来南家历练的,你拿这般凶残之物来对付我们,未免过分了吧?”
“这就是你作为主人的态度吗!南家的未来家主竟是这般小肚量?”
“历练?”
南无忧冷笑着重复这两个字,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掌挥出把那开阳宗弟子轰出去甚远,“牵扯进我南家私事,你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问题,谁给你的脸敢说出历练这两个字?”
“南无忧你!”
另外一个弟子出面,为刚刚被南无忧打出去的弟子出头,然后同样被南无忧一掌轰飞了出去。
云霄皱眉欲言又止,“无忧师妹……”
“云霄师兄想说什么?”南无忧讥讽的目光落在云霄身上,“邀你们前来的主人家不是本座,本座可是小心眼的很,本座今日若是放过你们了,日后南家大乱谁来放过本座?”
云霄出声劝慰:“同为南家一脉相传,七长老应该不会……”
“拎不清的幼稚东西!”
不等云霄的话说完,南无忧毫不客气骂道,“你所谓的一脉相连,就是七叔强攻威胁,前来逼我母亲退位么。”
“你们南家的私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前来夺位的又不是我们,你拿我们撒气作甚?”
“南无忧你若是杀了我们,开阳宗是不会放过你的!”
“牵扯进来南家私事,诸位还觉得能独善其身吗?”南无忧冷哼道,“不用你们开阳宗追究本座,本座定然会找你们开阳宗讨个说法!”
半月拱门内黑气蔓延,涉阴玄术的攻击力极强,旁系剑修与开阳宗奋起反击,应召阴灵用之不竭。
旁系人数急剧减少,开阳宗来人死伤无数,南无忧挥笔朱毫大杀四方,云霄看着她欲言又止。
终于夜幕,血气冲天。
半月拱门再次打开,陆河带摇光宗终于赶到,“无忧师妹。”
南无忧收笔朱毫,所有阴灵当场消散,对陆河下令:“在场所有,格杀勿论。”
“南无忧,你清高什么清高!”开阳宗的弟子浴血奋战,不服气大声斥责,“你还埋怨我们与牵扯你南家事务,你自己不也与摇光宗勾结吗,不过五十步笑百步,你又资格处置我们!”
朱毫一点血墨挥出,说话的那人当场被抹了脖子,南无忧轻飘飘道:“本座是南家的代理家主,摇光宗是本座的同盟有何不可?所有参与南家内乱反叛之人,都是本座的敌人。”
摇光宗前来是最后收尾,南博弈见已无翻身之势,趁乱之中夜遁而逃,南无忧注意到他飞霜出鞘,一剑穿心当场毙命。
云霄身受重伤反抗不得,除此之外已无活口,陆河举剑正欲杀他,被南无忧当场拦下,“留他一条命。”
江清河不解看着她,“为什么?”
“云霄还有其他用处。”
南无忧顿了顿,看向江清河道:“父亲,你派人收拾一下这里吧,我们估计很快就有贵客来访。劳烦父亲知会母亲一声,家主令再借我用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