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窃窃私语压倒了杨秀丽心里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发疯了一般的厮打杨东成,而杨东成也不是什么不打女人的谦谦君子。
没多久二人就厮打在了一起。
只不过比起杨秀丽,杨东成的情况明显要好看多,除了身上多出了几个血道子,其他地方都没受到什么伤害。
杨秀丽就惨了,她的身上脸上多出了许多的淤青。
最后还是其他人看不过眼,将二人拉开,这才避免了杨秀丽遭到更多的毒打。
她疯了一般不停的四处叫骂,一会儿骂杨东成,一会儿骂杨筱月,看到人群中看热闹的几个知青,也一一骂了过去。
甚至就连不在场的楚云寒也没落下。
杨秀丽的心里很清楚,她已经毁了,既然她毁了这些人也别想好过。
“笑话我?你们也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是些什么东西。杨桂芬,你丈夫早就和隔壁的寡妇勾搭在了一起!与其在这里笑话我,还不如看看你家中的房子到底着的还剩下几分。”
“林婷婷,你其实很嫉妒陈瑶瑶吧,可惜你们共同喜欢的那个人,最后会选择陈瑶瑶不会选择你。我要是你,就赶紧让家中想办法回去。真的等召回,人家早就在一起了!”
“李浩,你个丧尽天良的狗东西!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说我脏?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多恶心。刚来的时候,是谁天天和我滚在一起的?
也就那些瞎了眼的人,才会真的相信你那套狗屁都不如的温文尔雅!小心人皮带的久了,撕不下来!”
李浩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你胡说八道什么!”
杨秀丽也不装了,破罐子破摔冷笑道:“我胡说八道?也是,你现在又看上了杨筱月,当然可以不认账。不过你猜如果她知道了,你一开始其实是想偷她东西才接近她,你说她还会不会搭理你?”
“哦,是了,就凭借你如今的这副尊容,应该也没脸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疯子,真是个疯子!”或许也是怕了杨秀丽的这副模样,李浩只匆匆骂了两句便离开了。
他一副懒得和疯子计较的模样,殊不知他这一切都被众人归咎为了心虚。
“说起来,这一圈人中,我似乎没有看到杨筱月。”
杨秀丽在输出了一圈之后,蓦然发现,她最想看到的人居然不在。
大队长无奈道:“杨秀丽,别闹了,回家吧。”
杨秀丽痴痴的笑了起来:“家?我现在还有家么?我现在回去,我那对好父母只会打死我,回不回去又有什么区别……”
杨秀丽低着头,自顾自道:“不管你们信不信,我还是要说,那杨筱月就是一个妖精,她对杨东成使用了妖术,这才让他忘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有人摇头道:“又开始疯言疯语了。还妖精,那杨筱月如果真的是妖精的话,死的第一个人应该就是杨母了吧。”
“你总说杨筱月害了你,可是人家杨筱月和你无怨无仇的为什么要害你?”
杨秀丽倏然笑了:“为什么要害我,因为我想毁她清白啊!我想她和杨东成这个废物永远的绑定在一起,这样,不管是楚云寒还是陈杰就都会只喜欢我了……我将来啊,可是要做富太太的人呢。”
“可是楚云寒和陈杰,他们为什么都要喜欢杨筱月那个贱人!从前的阿寒明明看都不会看她一眼的!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她!我明明又有了一次机会,为什么失败的还是她!”
杨秀丽的话颠三倒四,明显已经不在正常的范围之内。
这一回,大家看她的视线更奇怪了。
不过身为知青的方明,却摸到了一个疑点:“你和陈瑶瑶在她面前提起过陈杰?”
林婷婷也觉得奇怪:“没有啊,无缘无故的,我们提及陈杰哥哥做什么。”
方明唇角微抽:“那么问题来了,她怎么知道陈杰的,还幻想陈杰喜欢她……”
林婷婷的眼底划过一抹不确定:“或许是陈瑶瑶还在的时候,和她提及过陈杰?”
说起来,这几个知青男女之中,和杨秀丽关系最远的便是陈瑶瑶了,只是凭借陈瑶瑶的性格又怎么会主动和外人提及自己的家人。
不等他们深入交流,一对中年男女大开大合的挤入到了人群之中。
因为距离比较近的缘故,方明甚至还受到了波及,被挤的差点摔倒。
‘啪!’
响亮的巴掌声,从前方传来,原本还在疯疯癫癫的杨秀丽瞬间安静了下来。
而同时安静下来的还有吵杂的人群。
“老子供你吃喝这么大,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常年做农活的中年男人,手劲无疑是巨大的。
只一个巴掌就将杨秀丽扇出了两米远。同时杨秀丽那张不算白净的脸上,也落下了一道让人无法忽视的巴掌印。
看着坐在地上发呆的杨秀丽,他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还坐在那里干什么!笑话闹不够?赶紧给我回家!”
杨秀丽停顿了半晌,最终还是麻木的捂着脸站了起来。
直到看不到杨秀丽的身影,这场闹剧才算是彻底落幕。
而这个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小半天。
……
关于早上上演的那场闹剧,云染并没有参与,毕竟那是昨天晚上她一手设下的局面,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发生了什么。
不过倒是也有让她惊喜的地方,比如说一怒之下的杨秀丽,居然会将村子里那点心照不宣的绯闻抖了个干干净净。
于是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整个村落都陷入到了名为鸡飞狗跳的紧张的氛围中。
尤其是那个叫杨桂芬的,回家仔细一观察,竟真的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没过两天,杨桂芬便人赃俱获的当场将那二人抓住了。
而李浩的日子一样不太好过。
从前暗地偷摸骗吃骗喝的李浩,自从被杨秀丽揭穿了真面目之后。
那些喜欢缠着他的小姑娘们受到了家长们严格的束缚,不再亲近于他。
这让他的日子难过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