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强哥他们几人静静走在路上,周围一片静谧,连一丝风吹草动都没有,更别说看到一个土匪的影子了。
他们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前方那个娇小却坚定的身影上,心中不禁暗自钦佩起来。
这个表面看似柔弱无害的女孩子,竟然只用了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掌控了整个土匪窝,这头脑和实力真是令人不能小觑。
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将整个土匪窝里的土匪迷晕不被发现的?
不管是谁,心中都充满了好奇与疑惑。
但不管他们如何猜测,云悠冉告诉他们的真相都只有一个,那些土匪就是她用迷烟和迷药给迷倒的。
用过简单的早膳之后,云悠冉有条不紊的向众人下达命令:
“你们都分散开来,仔细搜查土匪窝里能藏银子的地方。
男人不方便的地方女人去搜查,女人不方便的地方男人去搜查。”
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听到这话,在场每一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笑容,嘴巴几乎都快咧到耳根子后面去了。
云悠冉之前可是承诺过,无论最终搜到多少银两,她都会额外拿出一百两来作为对大家的奖励。
于是乎,除了云悠冉之外,其余人纷纷如饿虎扑食一般,狼吞虎咽的吃完手中的食物。
有的人甚至直接把碗往旁边一扔,筷子也随手丢在桌上,便迫不及待的撒腿狂奔而去,那速度之快,简直就像是脚底下安装了风火轮一样。
眨眼之间,原本热闹的饭桌前只剩下了云悠冉一人。
面对这空荡荡的场景,云悠冉却显得格外镇定自若。
她不慌不忙的继续享用着自己的早餐,细嚼慢咽,动作优雅大方。
等吃饱喝足之后,她又从容不迫站起身来,开始收拾起桌上的碗筷,独自一人走进厨房认真清洗起来。
因为还有个土匪头子三当家没在虎丘山上,听说进城逛花楼去了,怕他突然回来坏事,洗好碗筷后,云悠冉就去了山寨门口。
这样能确保人一回来,她能第一时间解决。
她搬了一把睡椅放在山寨门口,将精神力开启,覆盖在整座虎丘山上,就悠哉悠哉的闭起眼睛躺着晒太阳。
那模样惬意极了。
看着几人找到银子时的高兴劲,云悠冉嘴角勾了勾。
财帛动人心,世上就没有一个人是不喜欢钱财的。
用了一天时间,赵强哥几人和顾玖悦几人才终于将整个土匪窝守寡干净。
他们所到之处,犹如蝗虫过境,一个铜钱都没有留下。
到了夜里,云悠冉将搜刮出来的钱财数了数。
银子银票还有铜板碎银子加起来总共四千九百八十两。
首饰玉器除外。
云悠冉拿出一百八十两,然后说道:“林林总总的银子银票加起来总共四千九八十两,我拿出一百八十两,剩余四千八百两,你们十二个人,每一人分四百两。至于首饰玉器,拿到京城当了之后再给你分!”
周春生和赵强哥同时皱眉,“主子,你不参与分赃吗?”
“我的昨晚已经拿了,而且只多不少。今日你们搜刮出来的这些,我就不与你们分了。就当是给你们赔偿的精神损失费吧!”
张宝华道:“主子,人是您解决的,我们可什么都没干。”
云悠冉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轻柔的笑容,轻声道:
“谁说你们什么都没干了!你们可是毫不犹豫的听从我的吩咐,全然不顾自身安危,毅然决然陪着我深入这凶险万分的土匪窝里!”
这其中所蕴含的风险与挑战不言而喻,毕竟此事关乎着每个人的性命存亡。
究竟需要多么巨大的勇气以及何等深厚对她的信任,才能让这些人如此义无反顾?
倘若换成不信任她的人,又有谁敢这般傻乎乎将自己宝贵的生命寄托在一个年仅十岁的孩子身上?
反正于云悠冉自己而言,在对方尚未展露真正实力之前,她是绝对不会像他们这般行事的。
除了她的家人以及赵丽母女四人之外,自始至终,她从未在赵强哥几人面前显露过自己的真实本领。
郑勇一脸坚定道:“您是我们的主子,而我们身为下属,服从您的命令本就是我们应当恪守的准则,实在无需任何补偿。”
他的话语斩钉截铁,透着一种忠诚不二的态度。
云悠冉目光缓缓扫过眼前的几人,饶有兴致问道:
“瞧着眼前这些银子和一沓沓银票,难道你们当真就一点儿也不动心?”
她话音刚落,性格直爽的柳曼便毫不掩饰的道出心声:
“怎么可能不心动!面对这么一大笔财富还能无动于衷、视而不见的话,除非那人是个睁眼瞎!”
她这番率真的言辞引得在场几人皆忍俊不禁,一时间笑声四起,回荡在整个大堂内。
“既然心动,就别磨磨蹭蹭了,赶紧将银子分了,好用晚膳休息。”
见她坚持不分,几人也没有再劝。
他们都是见钱眼开的人。
分完银子,几人嘴都要笑歪了。
赵丽看着自己手中的银子,有些回不过神来。
人生中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银子,也是人生中第一次拥有这么多银子。
她一颗心忍不住扑通扑通的跳。
这么多银子,若是生活在村子里,养活她们母女四人绰绰有余。
更何况,她们母女四人的银子加起来就是一千二百两了。
天呐!
她没有想到,就陪云悠冉上一次土匪窝,就能得到这么多银子。
那这样的土匪窝让她再上几次她也愿意。
赵强哥和郑勇以及张宝华拿起银子仔细的看着观看,脸上的兴奋激动压到压不住。
“谢谢主子。”三人由衷感谢云悠冉。
他们觉得自己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那就是选择跟了云悠冉。
赵丽母女也走到云悠冉跟前,跟她道谢。
云悠冉笑眯眯道:“不用谢,你们值得。”
知道她的脾性,几人也没有再谢来谢去,都赶紧将各自的钱财用包袱装起来。
周春生道:“主子,按道理来说,这些土匪在此横行霸道多年,劫持了不少商户百姓,不应该只是这么点钱财。
肯定还有仓库之类的。可是我们寻找了一日,只差掘地三尺了,都没能找到仓库的位置。
也不知道这些土匪将劫来的钱财放在哪里了?”
云悠冉坦言道:“我知道仓库在哪儿,里面的所有钱财也已被我悉数搬空!”
她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紧接着,她不慌不忙抬起手臂,从衣袖之中缓缓掏出一个精致华丽干瘪的荷包,轻轻一扬手,荷包准确无误丢到在周春生手中。
“喏,仓库里那些钱财全都被我装进这个荷包里头了。”
周春生满心狐疑接过荷包,下意识用手捏了捏,结果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连半点儿异物都没有。
他顿时露出一脸无语的神情,无奈道:“主子,您把我们都当成三岁小孩子吗?”
意思就是把他们都当成三岁小孩子糊弄不成。
面对周春生的质疑,云悠冉并未生气,反倒是微微一笑,稳步走上前去。
将荷包拿回手中,动作娴熟的将荷包打开,随后手腕一转,向下一抖。
刹那间,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一个硕大的大红木箱子凭空出现在几人眼前的地面上!
“瞧见没?我可丝毫没有糊弄你们!”
云悠冉扬起下巴,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而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除了顾玖悦一家人之外,其余人皆是瞠目结舌、呆若木鸡,一个个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场景,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还沉浸在睡梦中尚未清醒过来。
张宝华率先回过神儿来,他像是突然间恍然大悟一般,满脸激动大声喊道:
“主子,您会神仙法术?也难怪您能够在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内,轻轻松松将整个土匪窝里的悍匪们统统给迷晕过去!”
为了将来能方便行事,云悠冉道:“我确实会些法术。”她拿着手中的荷包道:“这个叫储物袋,不需要施展法术。”
柳青连忙出声道:“冉妹,你赶紧收起来吧!这样神奇的宝贝,可不能被人看见了。你也是傻,拿给我们看干嘛,不知道人心易变吗?”
她一脸不赞同的表情。
看着他们虽然激动,但眼中却没有贪婪之色,云悠冉笑了笑,“这个储物袋是认主的,就算被拿走了,别人也用不了。
只有在我手中才能发挥作用,在其他人手中就只是一个普通荷包而已。”
“那你也不能拿出来,就算别人无法使用,拿去丢弃,你放在里面的钱财不是同样丢了。”
“放心,丢不了。不管丢在什么地方,只要念一句咒语,荷包就自动回来了。不信你丢到外面去试试。”
柳青还真接过荷包,转过身,迈着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她脚步停止在大门处,站立在那里,当着所有人的面,手臂一挥,将手中的荷包用力向着远处的墙角扔了出去。
云悠冉隐身瞬移,将荷包捡起,回到原来站定的位置,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由于她瞬移速度太快,以肉眼根本无法捕捉,因此,谁也没发现她消失的那一瞬间。
待大家看向她时,被柳青刚刚丢掉的荷包已经回到她手上了。
见她轻轻晃动着手中的荷包,同时笑意盈盈的望着柳青道:“青姐,这下子你总该相信了吧?”
柳青猛点头,“相信了。这样也好,既不用担心被人觊觎,也不用担忧弄丢了。”
一旁的赵丽母女看到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心中也是极为惊讶。
不过这种惊讶仅仅只是持续了短暂的一瞬而已。
毕竟她们在柳家时就曾听闻过有关云悠冉死而复生并且还见过阎王爷的事。
当初,她们以为是云悠冉编造出来恐吓柳家人的说辞,未曾想到她所说的那些话竟是真实的。
若不是真见了阎王,她手中怎会有吃了能让人力气增大的药丸,又怎会有如此神情的储物袋。
赵丽第一时间,就将装着银子的包袱拿到云悠冉跟前,恳求道:
“小冉,这八百两银子实在太重了,不如你给我们保管吧!到了京城,你再给我们。”
没有钱的时候发愁太穷了,可有钱了,又发愁这钱太重了。
虽然能勉强背下山,可这一路上,带着这么多银子,真的担忧遭人惦记。
听见赵丽的话,大家纷纷同她一样,将自己的银子拿来给云悠冉保管。
因为他们每个人都分到了四百两银子,而其中有二百两是银子和碎银子还有铜钱,所以他们都在为银子太重而发愁。
现在好了,他们可以轻松上路了。
沈洛这边,按照正常行程本该花费三日时间方能抵达苍梧城。
但他一心只想尽快到达目的地,凭借着惊人的毅力与决心,愣是将这漫长的路途缩短了一半!
他一路上快马加鞭,风驰电掣般疾驰而去,甚至就连夜里都未曾停歇下来稍作休憩。
经过一夜的连续奔波,终于,在第二日傍晚时分,城门即将关闭之际,他骑着马犹如一道闪电般及时冲进了苍梧城中。
此时,他身体几乎已经到达极限,疲惫不堪,于是乎,他前往附近的一家客栈,开了一间房间,一头扎进浴室里,冲洗掉满身的尘土,接着倒头便呼呼大睡起来。
待到次日黎明前夕,天色尚暗之时,沈洛才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简单收拾一番后,他便迫不及待直奔府衙而去,敲响了那面象征着公正与正义的登闻鼓。
鼓声咚咚作响,响彻整个府衙内外。
此刻,知府大人正舒舒服服搂着自己的夫人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呢。
突然之间,一阵急促而又响亮的敲门声以及呼喊声响彻耳边:
“老爷!老爷!不好啦!府衙那边出大事儿了!刚才有人前来禀报说,咱们府衙门口来了个男子,他一上来就敲登闻鼓,看这样子恐怕是有什么重大案件要申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