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被自己抽的跟陀螺一样转了好几圈然后直接趴伏在地的两个婆子,栗喻安乖巧的回道:
“不好意思,两位大婶,我力气比较大,有什么招待不周的,你们多忍忍。”
说了江湖道义不打老太婆,可没说不打老妈子。
那两个婆子早就被扇晕了过去,哪还能听到这样的话。
看到平时自己用的最得力的两个下人竟然一夕之间就让栗喻安打的晕了过去,栗家老夫人气的呼吸都不顺畅起来,喘着粗气恶狠狠地说:
“好你个小贱蹄子,你目无长辈,不仅连你爹都敢打,现在甚至连我的人都敢打。亏的你娘还好意思临终托付我给你找个好人家,哼,我看隔壁那个刚死了婆娘的刘拐子就不错,明天我就把你给他送过去当童养媳!”
说完后还一脸得意的看着栗喻安,在古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是长辈定下的婚事便是女子一生的归宿。不然木婉婷也不会舍了所有嫁妆也希望栗喻安能有个好人家。
但是有什么用呢?就算没有今天这些事,栗家老夫人也不可能会对栗喻安上心,不过是贪图那些嫁妆而已,等到时候栗定玄篡位成功,这样的货色甚至还会被追封为太后。
“呵呵,你要是不说娘亲的嫁妆,我还不知道这个事呢,既然娘亲给你嫁妆是为了让你给我谋段好姻缘,现在你不想照办,就怎么吃进去的怎么给我吐出来。”
栗喻安直接顺着老夫人气不择言说道。
“别做梦了,木婉婷嫁进了我栗家,生是我栗家的人,死是我栗家的鬼,她的嫁妆自然也归我们栗家所有,至于你,还不是任我摆布?”
看到栗家老夫人已经彻底露出真面目,栗喻安笑了笑,这样也好,省的浪费时间,办完事还的继续烧纸。
栗喻安越过晕在地上的两个恶仆,慢慢的朝栗家老夫人走去。
“你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想对我动手,来人呐!给我把这个小贱蹄子抓起来,她爹会对她心软下不了重手,我可不会,这治理后宅就得狠得下心。”
还在满心以为栗定玄的伤有蹊跷的栗家老夫人完全没想过真会是一个小丫头打的,不过是亲爹不舍得对自己的闺女下手罢了。
果然自己的儿子就算不喜木氏,对自己的孩子还是存了仁爱之心,自己就不一样了,该下狠手的时候绝不能心软,一路宅斗上位过来的栗老夫人觉得自己已经看穿了一切。
“你们这些人就是不长记性,摆在眼前的事都不肯相信。”
栗喻安嘲讽的勾了勾嘴角,三两下就放倒了靠近的丫鬟婆子家丁,唯一与之前不同的就是,这些人一个个都让她丢出了木婉婷的灵堂。
“狗东西,别脏了我娘的灵堂。”
说这句话时,栗喻安已经走到了栗老夫人的跟前。
此时终于意识到不对的栗老夫人,看着眼前宛如来厉鬼索命的栗喻安,再也没了之前的底气。
她刚想喊来人呐,可是环顾四周,哪还有人是能站得起来的,只有自己身边最得力的赵妈,栗老夫人刚想往下人身后躲躲,就发现自己被一道巨大的力气拽倒了。
“现在,栗老夫人,带我去取娘亲的嫁妆吧。”
栗喻安晦暗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栗老夫人,静静地说道。
透过栗喻安的背后便是木婉婷的遗像,一时之间两人仿佛重叠在了一起,那个生前饱受自己折磨的女子仿佛从地府深渊挣脱了出来,为自己不幸的一生讨回公道。
栗老夫人乍一看到此番景象,竟是吓的失了神智,一道口水从嘴角滑落了下来,连带着眼角也开始不停的抽搐。
“啧,真是恶心。”
看到这么容易就被吓中风的栗老夫人,栗喻安不屑的用她衣服擦了擦手,好像碰过什么脏东西一样。
擦完她就转头看向了在场唯一一个还有意识的人。
“你带我去,不要耍花样,不然杀了你哦。”甜美乖巧jpg.
“是是是……大小姐,老奴绝不敢耍花样。”
赵妈浑身发着抖,缠着嗓子回道,其余半分都不敢多说,连中风瘫倒在地的栗老夫人都顾不上了,赶紧带着栗喻安走向了栗老夫人的卧房。
只见赵妈在前面带着路,栗喻安在身后小小的身影静静跟着。
但凡赵妈有迟疑或者想要停下的意思,就能感觉到身后有一根手指头顶着自己的腰,那个劲仿佛自己敢出一声,就能瞬间把自己捅个对穿。
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栗老夫人的卧房,赵妈移开了衣柜,取下了一块遮蔽的木板,忙对栗喻安说道:
“大小姐,老夫人的东西全都在这了,包括先夫人之前给老夫人的嫁妆,您看?”
“全拿出来吧,既然老夫人现在病了,我就勉为其难帮她保管一下。”栗喻安对着赵妈笑了笑,毫不客气的说道。
“是是。”赵妈忙应承着,一想到要是老夫人知道自己把她全部值钱的家当肯定得要了自己的命就不禁感到忧心。
不过现在老夫人的架势明显是让大小姐吓得中风了,到时候还记不记得这些事都说不好。
倒是大小姐这,现在不给大小姐拿,她毫不怀疑大小姐会直接一句“哦,赵妈那你也太没用了,去死好了。”会直接要了自己的命!
赵妈拿了个大箱子把所有金银首饰都放了进去,谄媚的对栗喻安说道:
“大小姐,都在这了,你要点一点吗?”
“不用了。”栗喻安刚刚一直在一边盯着,确认这个下人不敢动什么手脚,东西都在里面。
她一只手就将东西都提了起来,转身继续回灵堂蹲着,反正只要木婉婷七天丧事不办完,她就不会离开栗家,那里就暂时是她的大本营。
暂时她的任务就是吃饭,睡觉,守灵,打栗家人。
等她回到灵堂,那些“哎哟,哎哟”,倒的横七竖八的下人连带着栗家老夫人都不见了。
栗喻安正好乐得清静,乘着没人进入了自己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