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宇中正平和地将核实项目的事情,作了汇报。
王焕生面无表情地在听完了楚昊宇的汇报,随后用公式化的语言表扬楚昊宇说道:“昊宇同志,你汇报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对于你们安平新建市中心医院的项目,这个我要表扬你们,并希望你们继续保持这种认真发展安平的良好工作精神,继续发展地方经济,为安平几百万群众的幸福生活造福!”。
楚昊宇在听了王焕生这番不咸不淡的说词后,他随即严肃地点头回应了王焕生,“王书记,我们一定落实好您的指示精神,认认真真地将安平的发展工作搞好”。
王焕生点了点头,“嗯,有这样的态度就好,那你还有其他事情吗?”。
楚昊宇知道他是时候离开王焕生的办公室了,他随即不慌不忙地回答说道:“王书记,我再没有其它事情,王书记,您忙!”。
楚昊宇说完便起身,他提起放在地板上的公文包之后,便离开了王焕生的办公室。
出了王焕生办公室的楚昊宇,他计算了一下他向王焕生汇报工作的时间,从他进王焕生办公室开始,到他离开王焕生的办公室,前后估计没超过十分钟。
楚昊宇随即苦笑地摇了摇头,他估计这次向王焕生汇报工作所受冷遇的事情,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流传开来,而且这也许是王焕生向外界传递信号的一种方式。
楚昊宇走到了楼道的电梯口,他按下去电梯口的下楼按钮,在电梯门被打开后,他进来电梯,并按下了一楼的电梯按钮。
楚昊宇在知道王焕生已经对他和苗川,以及洪祥军之间的关联后,他没再打算去苗川和洪祥军的办公室商谈合作的事情,而是晚上请苗川和洪祥军聚聚,然后将王焕生的表现,向苗川和洪祥军提提醒。
走出省委大院后,楚昊宇在去酒店的路途中,他掏出了手机拨通了苗川的座机电话。
在电话接通后,楚昊宇主动向苗川说道:“苗叔,刚才我去向王焕生汇报时,王焕生在态度上不仅平淡,而且还让我在秘书室坐了半个小时的冷板凳,原先我准备在汇报完工作之后,再去您办公室坐坐,但为了避免王焕生生疑,我晚上请您和洪部长出来坐坐”。
“昊宇,你说王焕生让你坐了半个小时的冷板凳?”
苗川在听了楚昊宇告知的信息后,他不可置信地问了楚昊宇一句,同时,他从这信息中,嗅出了不同寻常的意味。
“是的,不仅是让我坐了半个小时的冷板凳,而且整个汇报的时间,也没超过十分钟,这显然是王焕生故意为之,所以我们要有提防。”楚昊宇没有向苗川隐瞒,他觉得这事尽早向苗川和洪祥军提前告知为好。
电话那头的苗川沉思了一下,他随后对楚昊宇说道:“昊宇,电话里我们也别多说,这样,晚上由我找个地方,然后把洪祥军同志约出来,我们在具体分析,另外,洪祥军的电话由我来打,你先回酒店等我电话”。
楚昊宇闻言后,他没有刻意去在意谁请客的事情,而是爽快地答应了苗川的这种安排,“苗叔,那我们晚上见!”。
下午六点刚过,在酒店楚昊宇的客房中,楚昊宇接到了苗川打给他的电话,并且向楚昊宇说了晚上见面的地址。
楚昊宇随即留王灿在酒店内自行解决晚餐的问题,随后下楼坐上了栾海开的专车,向苗川约定的地点出发。
楚昊宇来的位置,也是他刚来安阳报到时,苗川带他来吃饭的位置,楚昊宇下车后,他让栾海在餐厅自行去吃晚餐,然后独自一人来到苗川告知的包间。
楚昊宇在推开包间的门时,苗川和洪祥军两人已经坐在包间内,而且酒菜已经摆上了餐桌,只等他来开始吃饭。
楚昊宇见状,他赶忙调侃地笑着说道:“我竟然让二位领导等我,罪过!,罪过!”。
“什么罪过不过的?,快过来坐下!”苗川象征性地向楚昊宇招了招手,并笑着回了楚昊宇一句。
楚昊宇连忙关好门,然后转身来到餐桌边苗川的右手侧,他向洪祥军打过招呼后,这才坐在了餐桌右侧边的靠背椅上,与洪祥军相对而坐。
餐桌是个小正方形的四人餐桌,楚昊宇和苗川洪祥军三人,一人坐一方,坐在洪祥军和楚昊宇之间的苗川,在楚昊宇坐下后,他拿起放在餐桌上的茅台,为洪祥军和楚昊宇各倒了一杯酒,然后再为自己倒了一杯。
在喝酒的开始,三人都非常默契地没有谈王焕生的话题,而是先喝酒吃菜,不过三人在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这才由苗川开始挑出了今晚要谈的话题。
“昊宇,你想想?,在最近一段时间,有什么让王焕生不满意的地方?”。
楚昊宇在听了苗川的问话后,他先微微一笑,随后回应苗川说道:“苗叔,客观的讲,我与王焕生见面的次数,从我来安阳到现在为止,还只要三次,一次是向王焕生报到,第二次,是因为今年春节时,雁湖区鞭炮爆炸的事情,去他办公室作检讨,第三次就是今天。”
“另外,从工作方面来讲,我认为并没有什么地方,令王焕生不满意的地方,同时,也我个人的分析,王焕生估计是在知道我和你们走得近之后,他产生了一种心理危机”。
苗川和洪祥军闻言后,苗川和洪祥军相互对视了一眼,洪祥军随即出声问楚昊宇,“昊宇,你是说王焕生怕我们对他的地位构成威胁?,从而用这种方式来给我们警告?”。
楚昊宇点点头,他同样用叔字辈的称呼回应洪祥军说道:“洪叔,准确地讲,王焕生估计在知道我的文家的女婿后,在结合我们之间的关系,他已经开始怀疑文家会接你们两人的手,插手有他主导的安阳工作事务,所以这才有这种针对性的警告”。